“喂喂喂!白楚涵,你干嘛呢?怎麼不說句話!”傅盛皺著眉,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神那麼久。
難不,是怕了自己?
這樣一想,傅盛的心底不免有點得意。
白楚涵慢慢抬起臉來,目明亮地看著他,“你剛剛說什麼?想重新擬協議是不是?”
“是啊。”傅盛大大咧咧道,他心里打定主意,只要自己不肯離婚,白楚涵只能乖乖任憑自己擺弄。
但他,萬萬沒想到——
白楚涵淡定地翻開剛剛簽的協議,一臉勝券在握,微笑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傅盛心生狐疑,湊上前去看。
離……離婚……協議書
“白楚涵,你竟然把離婚協議書夾在合同里,你太險了!”他再也忍不住,氣上涌,表面的得也全部棄之不顧。
說話間,他猛地揚起手就要刮到白楚涵臉上,“你敢算計我,看我不打死你!”
不偏不倚,白楚涵將他蓄滿力的手掌握在空中,冷眼警告道:“傅盛,白紙黑字,木已舟,你也打不過我,還是省省力氣吧。”
說著,猛地把傅盛的手甩開,傅盛一個沒站穩,踉蹌兩步,跌倒在地。
“你!白楚涵你夠狠!我們走著瞧!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白楚涵一手放在門把手上,眼簾低垂,黑修長的睫扇了扇,半回過頭來,“夫妻一場,我最后給你一個忠告,好好拿著這些土地去找方家要錢吧。再晚了,滿盤皆輸的只有你一個人。”
話音落地,擰開把手,毫不拖泥帶水地走出去。
走向終于徹底屬于自己的自由時。
這份自由,是遲來的自由,是刀尖換來的自由,是危機四伏的自由。
那個在背后縱這一切的人到底誰?想一想,就覺得全涼。
回到酒店的電梯里,看著數字從小到大一點點變大,深吸一口氣,不管是誰,惹到白楚涵頭上,幾次三番如此挑釁,都不要想全而退。
既然是弱強食,你死我活,那就盡管出招。
平復心,把房間門打開,站在玄關放包包,看見客廳里的燈亮著。
原本繃的心忽然就放松下來,有人在等的覺真好。
坐下來,一邊鞋一邊道:“沈嫵,我今天終于離婚了,你快收拾收拾,我們出去吃飯,我帶你去好好慶祝一下。”
沒人回應。
將鞋子整齊放在鞋架上,又抬高聲音道:“沈嫵,你怎麼不說話呀,難道你不為我高興嗎?”
放好鞋子,站起來,往里面走去,心很好道:“我實在是不懂,你整天呆在房間里看手機,手機有什麼好看的,有我好……看嗎……”
“……總裁……”站在客廳一角,腳步僵住,炸了眨眼。
一個英俊完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他穿著一深藍的休閑服,修長的雙疊,出一小節潔白無瑕的腳踝,整個人矜貴又清爽。
——正是方硯南。
“沒有。”對著白楚涵狐疑的眼睛,他微微揚道。
“什麼?”白楚涵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他眼簾微,笑容清晰許多,認真道:“你好看。”
白楚涵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在回答自己剛剛的問題,我好看還是手機好看。
“多謝總裁謬贊。”有些不好意思,笑著點點頭。
“不,我說的是真心話。”方硯南雙眼幽黑明亮,頭輕輕一點,“你離婚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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