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低頭喝著牛,說:“高興。”看向方硯南,又笑著說,“總裁查我,也是因為喜歡我,我高興。只是總裁以后如果想知道我的事,直接問我就好,不必為難底下的兄弟再去辛苦走一遭。”
方硯南說:“我沒有刻意去探查你的私。”
“話是這麼說,”白楚涵說,“但,柳家那邊的事,總裁就不用費心了,他們和我一向不睦,如果他們知道,總裁為了我去查他們,估計又要誤會。”
方硯南看著,沒作聲。
沒有人說話,室氣氛逐漸凝重。兩個人相距不過一張餐桌,卻又像是隔著天塹。
待二人都說完早餐,莫東都識趣地沒有說話。
白楚涵吃飽了,把白陶瓷碗正正地擺回小案上,說:“剛剛聽莫東說,總裁公司里也不平靜。”
方硯南說:“你想說什麼?”
“攘外必先安。”白楚涵著齒尖,沖他緩聲說,“總裁別要為了床上那一時片刻的歡愉,搞不清輕重,先顧好自己再來管我的事吧。”
說罷就要上樓換服,誰知方硯南陡然握著的手。
“是了。”方硯南玩似的笑,“如果是為了一夜春宵,總裁確實不值得這麼費心。但若是能夠日日春宵,總裁覺得這個買賣不虧。”
白楚涵看了他一眼,說:“眼神里面捉不的,我一概不要。”
手一晃,人上樓去。
方硯南指尖空空,意猶未盡地晃了晃。
……
傅盛那邊久久沒有收到方俊沉的尾款,給方俊沉打電話他也推三阻四,不免有些著急,今天特地到方氏樓下來堵方俊沉。
遠遠看見一輛加長林肯,方氏的保安便排好隊形,等待車上人下來。
傅盛認識,那是方俊沉的車,他立刻跑過去,兇猛地開保安,連忙大喊道——
“方總,是我啊,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打尾款啊,這都已經逾期一個禮拜了!”
方俊沉看見傅盛,顯然像見了鬼,帶著墨鏡的臉,倏然變白,看不見的眼睛里全是慌張和逃避,腳步加快。
“不要走啊方總,我的地都買給你了,你怎麼能不給錢呢!”傅盛追得很急,不得不說他在死纏爛打方面確實有些天賦。
“方總!方總!你怎麼不理人啊!”
“方總!你該不是沒有錢給我吧!”
“方總!你買地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你到底怎麼了!”
他糾纏不清的喊,引起圍觀群眾的錯愕,大家臉上紛紛不好看。
——難道,方俊沉真的欠著別人的錢不給?
堂堂財團公子,不會做出這麼沒臉沒皮的事吧。
被傅盛這樣追著喊著,方俊沉臉上掛不住,怒而回頭,道:“你想做什麼啊,喊什麼喊,跟我上去辦公室談!”
方俊沉想得好,這里人多眼雜很多話不方便說,到了辦公室門關上,再去細細談條件。
但傅盛一貫是糾纏人的老手,一眼就識破方俊沉心里的小九九。
他冷哼一聲,道:“我不,咱們就在這里談!我怎麼知道,你約我上去,會不會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
一邊說,一邊著自己的外套。
瞧著模樣,是把方俊沉徹底當一個賴皮生意人。
“你!”方俊沉氣得說不出話,手去拽傅盛領,“你跟我走!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
傅盛被拽著走了幾步,不斷掙扎,猛地一頂,把方俊沉撞倒在地上。
“噗呲”坐在車里的莫東笑出聲來,頭往后一靠,“總裁,你看,這傅盛真是像一只犀牛,笑死了!俊沉總被撞了個狗吃屎,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哈哈哈!墨鏡也掉了!”
方硯南眼神冷淡,瞥了兩眼,完線抿著淡淡笑意。
莫東探著脖子,看著方俊沉和傅盛糾纏在一起,忽然想到:“白總如果看見這場景就好了。看見肯定會特別開心!”
“會嗎?”方硯南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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