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將吻上的那刻,祁宴禮斂眸,扯下的手,偏頭躲開。
他面無表的又重復了一遍,“楚楚,你喝醉了。”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沈楚語眼底的希冀碎裂,想到什麼,帶著哭腔,問他,“是因為宋辭?”
聽到宋辭的名字,祁宴禮眉頭皺起。
沈楚語晲見他的神,苦笑,踉蹌著倒退兩步,一副搖搖墜的樣子,“所以真的是因為?你……真的上了?不,不可能!”
祁宴禮見要摔倒,手想要扶住。
“宴禮,你告訴我,你沒有上別人,對不對?你現在這樣,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你怕我會再像兩年前那樣被老爺子威脅,對不對?”沈楚語抓住他,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般,向他確認。
這時,霍九趕到,從外面打開了餐廳的門。
“祁總。”
“楚楚,你喝了酒,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祁宴禮拽下沈楚語的手,轉就要走。
沈楚語沒想到自己這麼卑微的祈求,祁宴禮都無于衷,看他要走,心下一急,喊出聲:“可是宋辭已經跟你離婚了!”
祁宴禮腳步兀地頓住。
沈楚語紅著眼,走到祁宴禮面前,“宴禮,你跟宋辭本就不是一路人,……為了保住宋氏,為了祁太太的份,用了那麼多卑劣的手段,你不是說過嗎?你最討厭別人算計你的。”
“而且,如果不是,我們兩年前就不會分開,宴禮,我離了婚,你也離了婚,只要我們現在在一起,就可以讓一切回到正軌了。”
回到正軌……
同樣的話,他聽到好幾個人說過,宋辭,秦宿,現在又多了一個沈楚語。
如果是以前,他恐怕會毫不猶豫的把宋辭趕出自己的生活。
可現在卻覺得往前開的火車偏了航,雖然景不同,但同樣讓人流連忘返。
他恍然意識到,他并不想回到所謂的正軌。
不,準確來說,也許他從來沒有偏軌。
祁宴禮晲著沈楚語,神晦暗,許久,薄一張一翕,語氣冷漠,“楚楚,你救了我,是我欠了你一條命,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盡可能補償你,哪怕我這條命,你想要也可以拿走。”
“唯獨,我的,我給不了你。”
沈楚語臉唰地一下煞白,勉強的笑著,里反復念著,“不,不是的,我知道了,你只是一時沒看清楚自己的心而已,沒關系的,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我們可以慢慢——”
“楚楚!”祁宴禮冷聲打斷,認真且篤定的說,“從始至終,我們就沒有在一起過,以前,你對外模糊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只當無所謂,但并非默認,這點,我跟你說過,你應該很清楚。”
“所以,兩年前,即便沒有宋辭,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在一旁的霍九聞言,暗自詫異。
原來,祁總跟沈楚語從來就沒有確立過男關系?!
那……
所有人以為的宋辭橫一腳,不過是無稽之談?從未在一起過,又談何被迫分開?
一直自以為掩藏得很好的算計就這麼被冷酷無的揭穿,沈楚語全的仿佛瞬間被凍住,頓時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
祁宴禮淡漠的看著,不多時,他轉,大步離開。
沈楚語看著男人決絕的背影,一雙眼睛恨得仿佛要滴出,良久,將那杯紅酒一飲而盡,用力攥,‘咔噠’一聲,酒杯從高腳斷裂,玻璃碎片深深扎進掌心,滲出。
垂眸,用力扯斷細腕上的手鏈,撥了個電話出去,狠的命令道:“你們現在可以把那些東西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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