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定定的看著顧凌擎，眼眸又深諱，又幽遠。

低下了頭，吃飯。

“怎麼了？”顧凌擎不解的問道。

“孩子剛生出來的時候，沒有長開，沒看出來像誰，但是皮很白，睫很長，小小的，還是雙眼皮。”白雅提到那個孩子，臉上終于有了一點笑意。

“那個孩子怎麼死的？”顧凌擎凝著。

“不知道，我生下他，他就被一群人搶走了，不知道是誰，也找不出來是誰，我找了五年多，他石沉大海，如果活著，也該五周歲了。”白雅傷的說道。

顧凌擎燃起希，“這麼說來，你也不確定他有沒有死？”

白雅不說話了，低頭吃著飯。

“會不會是你的前夫做的呢？”顧凌擎猜測道。

“不可能，他不知道我沒有把孩子拿掉，他就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是我后來拜托他找孩子，他找了三年多都沒有找到。”白雅很確定的說道。

“胡鬧，那孩子不是你前夫的，你找他找有用嗎？”顧凌擎擰起了眉頭。

“那你找，找到了，我就跟你結婚。”白雅隨口說道，深吸了一口氣，意識到說錯話了，“開玩笑的。”

顧凌擎眼神黯淡下去，“先吃飯吧。”

顧凌擎的手機響起來，他看是周海蘭的，掛掉了電話。

手機又響起來，還是周海蘭的。

“接吧，一會我和你一起出去看看。”白雅平靜的說道。

“的狀態很不好。”

白雅勾起角，“我不去也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凌擎有些猶豫，著白雅。

“你是怕我傷害？”白雅猜測道。

“的狀態很不穩定，極易到驚嚇，也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暫時，不要去。”顧凌擎解釋道。

白雅笑了。

他還是怕會傷害到周海蘭啊。

已經嘗試要幫他了，隨便吧，好心當驢肝肺。

“你去吧。不然，要是傷害到別人就不好了。”白雅笑著說道。

“我晚點回來。”顧凌擎承諾道。

白雅悶著頭吃飯。

余卻看著他離開。

如果婚姻生活里，是每次和丈夫吃飯，丈夫都為了別的人離開，是共同躺在一張床上，他還是會為了別的人離開，那麼，這樣還要在一起，就太憋屈了。

等三個月吧，很快的。

話雖如此，心里依舊不舒服，不痛快。

本想打電話給劉爽，但是，劉爽白天上班，這麼晚了，應該睡著了，明天還要上班的，沒有打過去。

從軍區里面出去，打了的，到最近的一家KTV，一個人定了一間包廂，唱歌。

唱所有都會唱的老歌，什麼分手快樂啊，一直很安靜啊，雨一直下啊，到軌跡。

“怎麼藏，我的悲傷，失去你的地方……閉上眼睛，還能看見，你離去的痕跡……我會發著呆，然后忘記你，想著那一天，會有人代替……心里的淚水，已經模糊了世界……”一邊唱，一邊哭著，一邊唱，一邊哭著，直到淚水決堤，再也唱不下去，低著頭，握著拳頭，肩膀都在瑟瑟發抖著。

門被推開了。

白雅警覺的抬頭看向門口。

蘇桀然走了進來，“知道你一個人，我也一直是一個人，我來陪你。”

白雅哭的更加崩潰，什麼都不想想，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會，怕想多了，思維又出現了混。

蘇桀然坐到了的旁邊，手搭在了的肩膀上。

白雅推開了他，“就算我傷心，就算我難過，就算我絕，我也不想隨隨便便開啟一段曖昧。”

蘇桀然的左眼流出了眼淚，白雅微微一驚。

“我不是和你隨隨便便的開啟一段曖昧，我只是想要給你我能給的溫暖。”

“你覺得你的溫暖是我想要的嗎？”白雅激。

“想不想要是你的事，給不給是我的事，你可以拒絕我，一直一直拒絕，就像我當初拒絕你一樣，白雅，知道結婚三年我不你的真正原因嗎？”

白雅別過了臉，淚水太多，已經遮住了的視線，帥氣的掉眼淚，淚水依舊流出來。

“因為你父親是我的殺父仇人，我知道，總有一天我復仇的火會燒到你，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我反而不敢接近你，我怕會毀了我的堅持，可終究，還是毀了我的復仇計劃，我愿意為你放棄一切。”

“蘇桀然。”白雅提高了分貝，“你是不是覺得三年多的時間已經淡化了我的記憶，讓我忘記了和你在一起的傷痛！

你傷害我是事實，和別的人睡是事實，強迫我是事實，差點害死我是事實，我雖然不聰明，但是我不健忘。”

“那是我在你上加注了我的仇恨，對不起白雅，對不起，我以后不會了，我已經得到了懲罰了，看到你流淚，我心也很痛，看到你自殺，我已經痛的心也跟著死去了，我你，很，很，很。”蘇桀然激的說道。

“好，很我對嗎？”白雅從包里拿出水果刀，丟到了他的面前。

“揮刀自宮，我就留在你邊，陪你一輩子，我要的從來都不是，而是真心誠意永遠的陪伴，你做的道嗎？”白雅沖的說道。

“好，你說的。”蘇桀然拿起刀，朝著腹部割去。

白雅閉上了眼睛，擋住了他的手。

尖銳的刀刺進了的手臂中。

“白雅。”蘇桀然疚的喊道。

白雅笑了，紅腫的眼中流著淚水，“我又開始發瘋了，蘇桀然，我和我的母親一樣，得了神病。”

蘇桀然詫異的看著白雅。

眼淚流過蒼白的臉孔。

“我送你去醫院。”蘇桀然心疼的說道。

“我想走，我沒有調整好，我想回國了。”白雅哭著說道。

“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陪你，就算是地獄，我都陪你一起去。”蘇桀然的握住白雅的手臂上的傷口，鮮染紅了他的掌心。

白雅恍恍惚惚的站起來，眼圈一黑，昏厥了過去。

包里手機的鈴聲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