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宋昭禮是真的聰明。
紀璇偏過頭看車窗外的風景不說話,確實有這個打算。
聽不到的回應,宋昭禮知道自己猜對了,薄挑,吐出兩個字,“渣。”
回程時間訂的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半。
晚上回到家,紀璇簡單收拾了下就進了浴室洗澡。
宋昭禮聽著浴室里的水聲站在窗前跟廖北打電話。
廖北聽說宋銘復來了鹽城,三分揶揄七分輕蔑道,“他去找死?”
宋昭禮譏笑,“或許?”
廖北,“要我說,宋銘復是你們兄弟幾個里面最沒腦子的,他但凡有他哥十分之一的腦子,現在都不至于混這樣。”
宋昭禮輕嗤,“最無腦的往往最難搞。”
廖北贊同接話,“那倒是,畢竟這種人都喜歡自作聰明,保不齊給你出什麼幺蛾子。”
說罷,廖北問,“他去鹽城干嘛去了?調查當年的事?”
宋昭禮實話實說,“嗯,然后綁架了紀建業,我就范,提出想進財務部。”
廖北在電話那頭正在喝西瓜,聽到宋昭禮的話,一口西瓜全部噴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廖北了張紙巾,邊咳邊說,“不是,他有病吧?這麼大費周章,就為了進財務部?”
宋昭禮戲謔,“他以為進了財務部就是掌握了宋氏的命脈。”
廖北,“那他還不如進項目部,起碼能掌握你的命脈。”
項目部有紀璇,那可是宋昭禮的命子。
宋昭禮,“如果他提出的條件是想進項目部,那我會直接告訴他把紀建業撕票。”
廖北笑出聲,“夠狠的。”
兩人閑聊了幾句,廖北聲音變嚴肅了些說,“你之前讓我調查的事我調查清楚了,當初跟叔叔一起出車禍的那個人是趙家的私生。”
宋昭禮聞言眉峰輕蹙,“繼續。”
廖北嘲弄,“接下來的事,你最好別讓紀璇知道,趙老爺子,也就是紀璇的外公,四十多歲的時候春心漾,有了第二春的心思,跟家里的保姆勾搭在了一起,那個人就是趙老爺子和保姆生的。”
宋昭禮眼底閃過一抹鄙夷,“然后呢?”
廖北,“然后,趙老太太也是個狠角,知道況后,不吵不鬧,把家里的財產全部不聲地轉移到了自己名下,給那個保姆指了兩條路,第一條,給一筆錢帶孩子走人,第二條,全跟趙老爺子,但前提是趙老爺子得凈出戶。”
宋昭禮料到了結局,“保姆選擇了第一條。”
廖北戲笑,“對。”
年人的世界里,哪有什麼絕對,都是權衡利弊。
利大于弊,就選擇利。
弊大于利,就避開弊。
廖北話落,宋昭禮沉聲問,“那后來那個人為什麼又回到了趙家?”
他看過那個人在趙家老院子里拍的照片。
廖北說,“更狗的劇來了,那個人的母親最后自殺在了趙家的老院子里。”
宋昭禮瞇起眼,“嗯?”
廖北道,“況如何,沒人知道真相,我也是從趙家那些老鄰居口中打聽的,說是那個保姆突然有一天帶著孩子找上了門,折騰了兩天兩夜,然后在趙家老院子里跳了井。”
宋昭禮好奇心達到了頂峰。
跳了井?
宋昭禮薄挑,還準備問點什麼,浴室門打開,紀璇從里面走了出來。
紀璇一水汽,上穿了件黑吊帶睡。
很中規中矩的款式,可因為紀璇皮太過白皙,導致有一種別樣的致命。
宋昭禮不想讓紀璇知道趙家這些爛事,結滾,“掛了。”
廖北說至一半被打斷,狐疑發問,“為什麼?”
宋昭禮,“春宵一刻值千金。”
廖北噎了下,皮笑不笑道,“替我問候你祖上。”
跟廖北掛斷電話,宋昭禮邁步走向紀璇。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周遭空氣中曖昧流淌。
半晌,紀璇率先敗下陣來錯開視線問,“你要洗澡嗎?”
宋昭禮低笑俯,故意跟對視,看著玩味道,“你知道一個人大晚上催一個男人洗澡意味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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