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拿你的手機打,不管你找什麼借口和理由,一定一定,要讓紀星糖過來。”
沈思蘅咬牙切齒,整個人很是暴躁,他現在不好,雖然有錢也有人照顧著,可是他卻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明明之前他和紀星糖到了A城,在那兒和紀仁會還有魏清見面又住在一起的時候,每天的生活都是其樂融融的。
紀仁會和魏清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補償給紀星糖,連帶著對他這個婿,也是疼有加,要多好有多好。
但是現在,紀星糖要和他離婚,紀仁會和魏清便把對他的那份和疼,也全部給收了回去。
這人怎麼能現實無到這種地步呢!
難道他帶著紀星糖在國外的這麼多年,他對的照顧和意,又都是假的嗎?
兩人做了多年夫妻,紀星糖怎麼可以在他的斷了之后,不照顧他也就算了,甚至連他的邊都不在。
沈思蘅從心理上,真的過不了這一關。
他想不開,太想不開了。
“王媽,你傻站著干什麼,你快打電話啊!”
沈思蘅看王媽不,再次煩躁地嚷出聲。
“哦。”
王媽看躲不過,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紀星糖的電話。
來這兒當保姆的第一天起,沈思蘅就給了紀星糖的電話,讓打過去人了。
紀星糖聽到做了自我介紹和說明來意后,對的態度很是客氣,好脾氣地給解釋了一遍之后,然后才掛斷的電話。
后來王媽又按照沈思蘅的要求打過幾次電話,紀星糖每次都不為難,但也絕不會答應沈思蘅提出來的要求。
紀星糖沒有把拉黑,王媽都覺得是素質好脾氣好格好了。
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眼瞎了嫁給沈思蘅這種暴躁狂呢!
王媽只敢在心里吐槽,也不敢說出來,沈思蘅命令打電話,還得照做。
王媽打去電話后,很久之后才有人接,那頭一開口,就先馬上道歉。
“紀小姐對不起,我又給你打電話了。”
“我也是沒辦法,沈先生在家里發瘋,一定要我給你打電話。”
“紀小姐,你看看,要不你發發善心,多帶幾個保鏢,來看看沈先生吧!”
王媽低了聲音,不敢讓沈思蘅聽到。
電話那頭的紀星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嘆了一口氣,“王媽,我不想為難你,但也請你別為難我好嗎?”
“你告訴沈思蘅,如果他聯系我,不是為了離婚的事,那就別找我了。”
“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也不想去看到他,他其實也不想看到我的。”
“他的演技并不高明,他對我的嫌棄,我都是知道的。”
“王媽,你告訴沈思蘅,我不拉黑你,不是因為對他還有什麼念想,也不是還有什麼,而是我不想為難你一個打工的人。”
“我知道沈思蘅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我會接你的電話,但不代表,我會一直忍。”
“就這樣吧!掛了。”
紀星糖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王媽拿著手機,不不愿地轉,但是轉的瞬間,王媽臉上表又變得恭敬了,“沈先生,紀小姐說不來。”
“把你的手機給我,我來打。”
沈思蘅這會兒,已經稍微要冷靜一些了,“王媽,抱歉啊!我不該對你兇。”
王媽搖頭表示沒關系,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沈思蘅,“沈先生,你生氣想要砸東西的話,請千萬不要砸我的手機,我這手機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里面有我家人的很多照片和視頻。”
沈思蘅就:“……”
他看起來,像是脾氣很差砸東西的人嗎?!
“沈先生,給。”
王媽把手機遞上后,就退到了一旁。
沈思蘅深呼吸一口氣,撥打了紀星糖的電話,這一次電話響了很長時間,直到他以為不會接的時候,電話才被接通。
“喂,星星,你別掛電話。”
沈思蘅生怕紀星糖一個不高興,就給他把電話掛了。
“星星,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沈思蘅說著,聲音委屈了幾分,“星星,我們在一起多年,你真的就那麼狠心嗎?”
“就算你要和我離婚,可不可以,也等我好起來啊!”
“星星,我只是想見你一面,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
電話那頭的紀星糖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才緩緩開口:“沈思蘅,不是我不想見你,而是我們見面,也沒有任何話可說。”
“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必要和意義的。”
“沈思蘅,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從來都不了解你,你也從來都不了解我。”
“我知道你心里介意什麼,但你明明介意得要死了,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地重新接我。”
“我覺得很可笑。”
“思淼是你的親妹妹,是害者,你尚且都能用那麼惡毒的語言去抨擊。”
“我是你的妻子,我也是害者,可是在你的心里,已經把我和思淼歸為一類人了。”
“沈思蘅,別否認,你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星糖,在你心里,就真的是這樣想我的嗎?”沈思蘅語氣弱了幾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被人侵犯了,不是你的錯。”
“我沒有說嫌棄你啊!”
“但你心里就是嫌棄的。”
紀星糖打斷沈思蘅的話,“沈思蘅,這麼多年,我們了解彼此,但也不了解彼此。”
“不了解的這一面,是回來發生了這些事之后,才看到的。”
“我讓王媽轉告你,如果你找我,是和我談離婚的事,那我會和你見面。如果不是,那就請不要再打電話來擾我了。”
“我覺得沒有意思的。”
說完,紀星糖就掛斷了電話。
沈思蘅拿著王媽的手機,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他看向站在不遠的王媽,突然開口問了一句:“王媽,如果你的兒媳婦被人侵犯了,你還會接原諒嗎?”
王媽一聽,這問的什麼狗屁問題啊!但還是認真地回答了。
“我兒媳婦是害者,我為什麼要怪和不接。”
“我要做的,就是抓住那個侵犯的男人,把那個男人變太監,再把那個男人五花大綁拉去游街示眾。”
“怎麼,加害者可以得意揚揚毫無心理負擔地活著,被害者就要愧難當抑郁自殺,才算是對得起自己的丈夫嗎?”
王媽的話,一下子讓沈思蘅的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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