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中福目一黯，低低的說：“我也知道的……的非常不好。可不管怎麼說，只要活著一天，就不能放棄不管。老梁，老林，我們都是學醫的，我……我實在不忍心啊！”

梁凡嘆息：“可你也要想清楚，這，不適合再下猛藥……”

“可，難道就要等死嗎？”余中福還是想試試。

林夏也喜歡這個看起弱弱的孩，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有關小瑜的病，咱們都別急著下定論……老余，我跟老梁我們明天先回去，然后最近幾天，我們也都查一下有關這方面的各種病例書籍，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余中福眼圈都紅了：“謝謝你們。這個孩子，只要我一聲爺爺，我就不能放棄不管。”

說得好像沒過他們爺爺似的。

這件事先這麼說定，梁凡跟林夏第二天一早就著急趕回去了。

走的時候，紀靈瑜還睡著沒醒……家里的人也沒有敢吵的，又怕再想不開，就讓余悅再多注意著點。

余悅咬牙說，這次肯定把這件事盯了。

要是再讓紀靈瑜出事……可真沒臉活著了。

被盛秋從腦門上敲了一記：“別胡說八道。”

……

紀靈瑜再次擁有了一部手機。

是瀲滟的紫，當下的最新款，各種拍照技能，像素識別，都是最好的。

“姐，你這個手機好高級呢！爺爺好偏心呀，爺爺都沒有給我買過呢！”余悅故意嘟著說，靠在紀靈瑜邊撒。

天氣涼了，的見風就冒，余中福也不讓出去吹風，只在中午的時候，在院子里走走，還要捂得厚厚的。

而紀靈瑜現在的生活態度，又過了以前那般。

誰說什麼能聽，也去做。可偏偏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人雖然還活著，可心已經死了。

看著這樣的，一家人都干著急沒辦法。

“小瑜，你拿手機打打游戲啊，看看劇什麼，都可以，別愣著。”盛秋進來說道，把熱牛遞給，紀靈瑜點點頭，乖巧的道，“謝謝媽媽，我知道了。”

一聲媽媽，讓盛秋鼻子都酸了。

嘆一口氣，轉出去，紀靈瑜握著熱熱的熱牛杯，低低的說道：“小悅，我是不是又讓媽媽擔心了？”

余悅眼圈發紅：“姐，你說，你怎麼樣才能好起來？要不，我求神拜佛把我的命給你一半？”

“胡說。”紀靈瑜難得訓一句，卻很快又了臉，喃喃的說，“小悅，我不是故意兇你的……誰的命不是命？就算你的命真的能給我，我也不能要啊！”

不能那麼自私。

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而這個最該死的卻還活著……有什麼資格再讓余悅說這樣的話？

“可是我想給姐姐。”余悅眼圈更紅了，說，“姐，你是不是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一鳴哥？他一大早就走了，進山了。你知道他做什麼去了嗎？”

“姐，他說，你喝山里的蘑菇湯，他去采蘑菇了。”剛下了雨，山里是有蘑菇的。

紀靈瑜怔怔，沒有說話。

為什麼……都要對這麼好呢？

連味覺都沒有了，喝什麼，都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