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這是威脅？”紀靈瑜淡聲問，原本以為毫無起伏的心，卻在這一刻，又恨得刺痛！

這個男人，曾經到刻骨，如今，也恨到錐心！

顧若白點頭：“當然，如果你愿意這是威脅，那就是威脅。”

“你也可以再一次用死來解。不過，同樣的把戲，用一次兩次就足夠了，再有第三次的話……我必定不會再攔你。”

“只不過是你死之后，我會讓你所有在意的親人，朋友……都要付出代價。”

“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不會讓他們再給你陪葬了。比如江一鳴，我會讓他一無所有，流落街頭，我會打斷他的，讓他一生流浪，做個乞丐。”

“比如余悅……找幾個人，毀了，也很容易。”

“還有，比如余爺爺，他是中醫圣手，那麼，毀了他的一世清名，他想必會痛不生吧？”

他一字一頓的慢慢說著，紀靈瑜在邊的手指越收越！

眼前的黑暗再如潑墨般沖來，大口的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冷靜！

“顧若白。”

忍的嗓音里帶著抑的沙啞，“你說過，不會再對他們手的。”

“你也說過，我是魔鬼。魔鬼要反悔，不是很常見嗎？當然，你只要乖乖聽話，乖乖治病，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小瑜，不要再跟我對著干，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嗯？”

他出手，想的臉，可惜，離得太遠，夠不著。

他看著的目瞬間又暗了下來，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外面，周書聽得一冷汗，不敢進去：天！他們家顧總還真是個魔鬼！

這，是真的瘋了吧？

明明就是想要救人，偏是能說出這麼偏執，又瘋狂的話……這不被人誤會才怪！

咬咬牙，推著病床進去：“顧總，床來了，放哪兒？”

“放在，太太的邊。”

周書推著床過去，順便將屋里的燈打開。

燈驅散了黑暗，照亮了屋里的一切，周書不敢去看紀靈瑜什麼表，把病床趕推過去，然后打了個招呼就滾蛋了。

“紀靈瑜，你來推我過去。”顧若白出聲說道，欣賞著臉上的表。

是憤怒的，更是抑的，或者……是恨極的。

顧若白很滿意，能恨就好，總比什麼都不在意的強。

不管什麼樣的刺激，只要能讓提起神去活著……他愿意用一些手段。

“我眼睛看不到，怕照顧不到顧先生。”紀靈瑜坐著不，聲音更啞，顧若白嗯了聲，“這不是理由，你能走，就能過來。”

頓了頓：“紀靈瑜，聽話。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眼睛，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紀靈瑜終于沒忍住：“顧若白，你真是有病！”

腦子有病，還病得不輕！

“唔，會罵人就好……會罵人就表示，你還活著。”顧若白不在意，他目莫名看著，聲音再冷一個度，“過來，推我！”

他這個人，很強勢，掌控也極強。

紀靈瑜不想去，可想到他剛剛說的話，終是慢慢的著下地，在他的指揮下，走過去，推著椅到了病床前。

“唔，對了。你已經捅了我一刀，有沒有想再捅第二刀？”顧若白再次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