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靈瑜經過這番刺激之后，像是真的被激起了求生的意志一樣。

不管胃里多麼難，一碗一碗的藥灌下去……余悅看著心疼，含著眼淚低聲說道：“姐，咱不喝了，咱喝點行不？”

“不行，爺爺開的藥，我都要喝掉的。”最后一口藥喝下去，紀靈瑜一把邊的藥，低聲說道，“爺爺呢，今天的針灸是幾點開始？”

余悅：……

這樣的紀靈瑜讓心驚。

從前的紀靈瑜沒有活下去的希了……幾度想死，都恨不得打醒。

可現在，終是清醒了，余悅又覺得，這樣真的好難，好難。

“姐，時間還是原來的時間，定在十點鐘。爺爺去準備銀針，一會兒就到。”余悅道，“還有，安城醫院給爺爺下了聘請書，以后可能要在醫院辦公了，這樣一來，院長說，有關你的病例，是安城醫院最難的病例，也給了個優待，你所有的一切費用都免。”

“這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我知道。”紀靈瑜道，說話間，余中福已經過來了。

進門就看著兩個孫在聊天，余中福笑呵呵說：“小瑜今天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這是每天都要問的。

紀靈瑜把手出去，認真說著自己的病：“神覺好了一些，清醒的時間也長了些。爺爺，我的病，是不是還能治？”

“能啊！爺爺以前就說過，只要你配合治療一定會好的。不過后來你這幾次作啊……嘖，又作得更差了。所以現在，治療的時間將會更長。”余中福幫號著脈，眼底漸漸有了喜，“看得出來，這幾天是真的乖了。小瑜，你聽話，爺爺就放心了。”

余悅問：“爺爺，姐的病，是不是真能治了？”

“能！”

余中福道，“之前的時候，的極差，說熬不過這個冬天，那是真的。現在在一點點好轉中……能熬得過去了。”

余悅：……

被自家爺爺氣到了，低聲道：“爺爺，你這……算什麼好消息嘛！”

能熬過冬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總得要長命才行。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總得要慢慢來。”余中福又說了一句，便開始給紀靈瑜扎針。

頭上，扎滿了。

上，也扎了不。

余悅看著就難，問：“姐，疼的時候你跟我說，我給你唱歌。”

“不疼。”

縱使滿是汗，顧靈瑜也在堅持。

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卻在這種漆黑中，又生出了一些星星點點的，如是晨星，如是流瑩……淺淺閃過，飛過的眼前。

用力睜著眼睛，看著……看得時間久了，那些晨星便又飛走了。

依然一片黑暗。

唔！

紀靈瑜累極的閉上了眼睛。

此后，又是一陣的兵荒馬。

余中福找到顧若白：“不管能不能用到，先給找配型的骨髓吧……還有，的型特殊，P型也要存一些。”

P型……顧若白眸微，點點頭：“我知道了。”

靳言，也是P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