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風很大，靳言一只腳落在外面巍巍的。

樓底下好多人在驚著，紛紛勸不要跳，一定要想清楚。

院長也跌跌撞撞的跑上來，驚得都白了，趕說道：“顧先生，您勸勸啊，有事好商量，有話也好說，這不能拿著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靳言哭得滿臉狼狽：“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讓他娶我，他娶我就好……他答應我的！”

院長：……

這個，有些難辦啊。

轉頭看著顧若白，顧若白在風中站得筆直，沒有說娶，也沒有說不娶。

只是嘆一聲說：“阿言，你可要想清楚，生命只有一次，你只要從這里跳下去，怕是后悔也晚了。”

“不！你為什麼不肯答應我！就算哄哄我也行……”靳言哭得越發大聲，悲傷在心里流了河。

是誰說，的，是幸福的，漂亮的……看不到，真的看不到啊！

顧若白抿，再沒有向前走一步。

他說：“阿言，紀靈瑜他們都說過，我是魔鬼。所以，魔鬼是沒有心，也沒有的……從前答應你的事，你只當沒聽過吧。”

話落，他轉就走。

只留后的靳言像瘋子一樣大哭大：“不要走，若白你不要走，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消防員從顧若白邊穿過，飛快的向后撲去。

顧若白聽到靳言被救了下來，他抿了抿，握著的拳頭松開。

一聲低笑，似是自嘲，又似是在嘲笑別人……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來來往往，玩的不都是人心嗎？

……

“小白，你覺得我是不是變了？”紀靈瑜低低的說，手里拿著一掰桔子，把上面那一條一條的白線，全部索著剝掉。

看不見的時候，更加靈敏。

齊小白呆呆的：“小瑜，人總是會變的。可是，你永遠都是善良的……”

那掰桔子，已經不能吃了。

但齊小白不敢阻止……萬一阻止了，回頭又做什麼更危險的事呢？

“嗯，我希我是善良的。”紀靈瑜笑笑又說，低頭又抬頭的瞬間，猛然就頓住……然后，呆呆的看著眼前出現的點點白。

以及齊小白那忽爾模糊，又忽爾清晰的容。

愣了愣，又愣了愣，慢慢就笑了起來：“小白，你與從前一樣……從沒變過。”

“唔，對啊，我沒變……”齊小白反應過來，震驚看著的眼睛，“小瑜，你……你能看見了？”

紀靈瑜的突然復明取決于中醫的功勞。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顧若白久久沒有出聲。

他維持同一個姿勢，在辦公室坐了很久很久之后，才終于出聲：“訂一束玫瑰花，給太太送去。”

祝賀重見明。

頓了頓，又讓周書把齊小白喊了回來，什麼也沒讓干，就讓坐在那里。而顧若白拿了手機，開始慢慢的聊著微信。

我是小白：小瑜，明城的天氣已經深秋了，等你養好了，你就回來吧！

紀靈瑜：小白，是明城那邊出什麼事了嗎？你匆匆離開，都沒來得及說聲道別。

我是小白：沒事，就是顧總忙不過來，喊我回來了。

紀靈瑜：嗯，在他邊做事，你要小心。

小心？

為什麼小心？

顧若白著手機，看著這兩個字，陷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