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南弦三個字,簡笙險些被嗆到,不是說孟朗最好的朋友不是左南弦嗎,為什麼偏偏挑選他做伴郎了,自古以來伴娘和伴郎總是會被湊一對,想想都有些頭大。
可容曉卻賊賊的笑了笑:“因為這是我要求的啊,你看你跟左男神一直沒有進展,你都不知道我心里多焦急,所以咯,把握住這次機會,我會把捧花給你的,加油麼麼噠。”
麼麼噠你個頭啊,心真是奔騰過千萬只羊駝,不過也沒辦法,左右這個伴娘是逃不掉了,只是一想到左南弦淺笑的站在自己眼前,就莫名張。
容曉又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些婚禮上的事,最后頓了頓才小心翼翼開口:“那個阿笙,我也通知了秦陌,也給他發了喜帖,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我也是他一聲哥哥的,現在他已經回來了,我不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只是你那兒,還有亮子他們……”
提起秦陌,簡笙原本笑開的眉眼沉了下來,這幾天因為左南弦的原因似乎都忘記秦陌了,結果這又提起,就算要永遠忘記這個人都是一件很難的事,秦陌就宛如無孔不的空氣一般,讓人無躲藏。
“沒事啊,我沒什麼意見。”
“那好。”容曉的聲音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我就怕你不自在,話說你們現在還好嗎,你……”
“不說這個了,反正過去了那多年,也就那樣了,我也不會怪他什麼。”說實話真的不怪嗎,心存期盼等了那麼久,結果卻換來是人非,自己靜靜抓著的那點期待終歸是灰飛煙滅了。
“那你呢,亮子你通知了嗎,他,怎麼說?”
這姐妹兩個好像在互相脊梁骨一樣,這次到容曉沉默了,隨后安靜了片刻才說道:“他說他不會來參加。”
果然還是不會來的。
其實簡笙心里也差不多猜到了,心里也明白亮子沒那麼快放下,就像守了十幾年的希,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有些事是需要時間的。
“那好,明天我會把喜帖給你,然后咱們去挑婚紗禮服,明天你幾節課,上午的還是下午的。”
“上午的,就一節課。”
“那好,你上完課之后打給我,我來學校找你,咱們直接去,孟朗給我配了車和司機。”
簡笙心好了許多:“那是當然,你現在可是國寶級的人,不好好伺候著不行啊。”
說道這里容曉也開始抱怨起來:“唉,沒懷孕之前我還真的不知道阿朗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哪里都小心翼翼的,甚至還直接到學校跟校長說明我的問題,讓校長給我放假,他現在恨不得我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床上不要。”
“這也太夸張了吧。”簡笙咋舌,“不過這也是甜的負擔不是嗎?”
“這樣弄的我跟沒有生活能力一樣,就明天我們去挑選婚紗禮服他都要跟著去。”
“挑婚紗新郎本來也要跟著去吧,又不是你一個人結婚。”
“額……”那端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還有一個人要去。”
這一個人不用說就是左南弦了,簡笙默默的掛掉電話,這晚上才見了一面,明天又要見了,可那個男人竟然只字不提伴郎的事,是真的不知道容二貨會選當伴娘呢還是故意藏著掖著。
第二天上完課,容曉就打電話過來了。
簡笙以為會在學校大門等著,結果屁顛屁顛出去的時候看到卻是左南弦。男人聞聲回頭,一筆的西裝,玉面如風,姿態優雅,就那麼施施然站著也能吸引一大票路過的同胞的目。
真是禍水,簡笙心頭如是想,再想想這個禍水是專門等著自己,心頭又有些不安,不過還是還是多此一舉的問到:“嗯,怎麼是你來接我,容曉呢?”
“和孟朗先過去了,讓我來接你。”
“哦。”昨天還說好今天親自過來接,這會又迫不及待提前過去了,還讓伴郎來接,這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左南弦并不知道心里在轉什麼心思,打開車門,手搭在車上頭:“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一上車簡笙就不說話了,沉默的看著外頭的風景,左南弦也并沒有開口,全神貫注的開著車,目不斜視,車廂一時之間陷了一種詭異而又安靜的氣氛之中。
等到紅綠燈的時候車停了下來,左南弦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輕輕的敲著自己的膝蓋,看似姿態優雅當然,實際上他分外張。
這是他的一個小作,一張就如此,但簡笙卻不以為然,心中想的是他還滿淡定的,看來也沒必要問了,人家答應當伴郎事實上也跟自己并沒有什麼關系,他也沒有告知的必要,又不是他什麼人。
只是,又瞄了他一眼,微微呼出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算是什麼關系。
朋友嗎,可是經過這麼多事之后,他們似乎無法回到過去那樣心無芥了,但不是朋友卻有些牽強,從來沒有理過如此復雜的事,在心里朋友就是朋友,陌生人就是陌生人,這樣牽扯不清的關系還真的是見。
“你有話想要和我說嗎?”車子開,他突然低低開口,簡笙嚇了一跳,連連搖頭:“沒問題啊。”
他輕笑了一下,空看了一眼,眼角有幾揶揄:“是嗎,可我看你滿臉寫著我為什麼是伴郎?”
簡笙:“……”
他握著方向盤,語氣輕松瀟灑:“因為我想要沾沾幸福的喜氣。”
沾沾幸福的喜氣?
也是,他這段時間也是倒霉的,按照正常來說他就是招了之災,不是流就是傷,所以沾沾喜氣也有可原,也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左南弦怎麼可能為了而專門去當伴郎,秦陌的事都自作多了十幾年現在還沒學乖嗎。
“嗯,也是,希這次參加完婚禮你好運連連,沒準下一個結婚的就是你了。”說出上半句的時候還是正常的,下半句一開口就恨不得死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左南弦似乎并沒有聽到后面那句話一般,溫笑笑:“希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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