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在裝神弄鬼？”

寧欣蕊轉頭到看。

但是畢竟是白天，又有這麼多人在這里，雖然害怕卻不顯慌。

“出事之后，你去看過嗎？還是別人說一句他死了，你就信以為真了？”

寧晚歌的聲音很是隨意，但是里面藏的信息，卻讓寧欣蕊白了臉。

“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親的爸爸摔得腦袋都破了，你也沒有看了他一眼。還真的是恨他，到了極點。”

為什麼要去看他？

寧欣蕊幾乎是本能就要張反駁。

明明是那個男人貪圖一時爽快，害得到了這世上經歷顛沛流離。

等他需要一雙白手套做臟事時，他又想起這個從一開始被拋棄的兒。

他終于死了，以為終于解了，結果……

沉沉的嘆息從門口傳過來，也拉回了寧欣蕊的思緒。

回頭看過去，就見到寧敬安坐在椅上被推了過來，后還有秦時年！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問完之后，寧欣蕊又掃視了一圈屋子里，突然就反應過來。

大笑出聲，眼淚都笑了出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設計的？你們就是要看我的笑話？”

“可你們憑什麼批判我！”

“我和寧晚歌都是寧家的兒，偏偏錦玉食盡人間富貴，到了我……就得搶！”

那滿是悲涼怒意的臉上乍現的笑意，帶著倉皇的冷意，更有著對命運不公的怨念。

“所以你玦兒，你一點錯都沒有？”

寧晚歌聲音響起時，寧欣蕊下意識看了過去。

明明在里面待了兩天，寧晚歌從頭發到服都略顯狼狽。

但是鎮定自若的眼神，卻給人極大的迫。

寧欣蕊想偏頭避開的眼神，但是又好像到某種神控制，完全無法移僵的脖子。

“出生不是你的錯，希有更加優渥的生活，也不是你的錯。”

“甚至最開始，迫于你父親的迫，你只能選擇屈從冒充我父親的兒，都不是你的錯。”

寧欣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從來沒有想到，寧晚歌竟然會這麼想。

“但是，你不敢反抗造你種種不幸的人，反而將一切過錯都歸咎在我上，就是你的錯。”

從前世到今生，寧欣蕊從來沒有改變過。

的目標一直都是奪去寧晚歌所擁有的，好像那樣才能彌補曾經到的苦難。

可直到現在，寧欣蕊都沒有醒悟。

“憑什麼？我們明明一樣！”

“不一樣，因為你的父親不做人。”

椅上的寧敬安角了，臉沉地說道：“澤宇，將小蕊拉出去。”

一直站在門口的寧澤宇抿著沒有說話，而是手去拽寧欣蕊。

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大哥，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先離開吧。”

“不，你不能，你不能覺得我錯了……”

直到寧澤宇拖著寧欣蕊離開，還能聽到的痛呼聲，其中似乎還摻雜著某些不分明的緒。

那聲音變得約約，寧敬安臉上的神才略略有些緩解。

他看了眼寧晚歌，并沒有理會，而是轉椅面向秦時年。

“既然秦總在這里，那就不會放任晚歌不管。推我下樓這件事，你準備怎麼理？”

嘖，小的沒有敲詐功，現在換老的了。

秦時年俊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你想怎麼理？”

“晚歌是我的侄，我自然不舍得坐牢。只要秦總給我應得的，我自然會簽下諒解協議書。”

“那你覺得，什麼是你應得的。”

“萬寧。”

“你還真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還是這麼的貪得無厭。”

寧晚歌的聲音涼涼響起，眉眼間的嘲弄若若現。

“萬寧是我父親一手創建的，你怎麼敢說是你應得的？”

“晚歌，現在的你陷囹圄，外面的況不需要我多說，你也很清楚。難道你真的要在里面度過十幾年，然后像過街老鼠一樣出來？”

“你都好端端地在外面活著，我怎麼好在里面當老鼠？”

說著摘下手上的手銬放在旁邊，站起走向寧敬安。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議。

“你、怎麼會……”

“老宅是我父親親手設計的，他擔心獨居的老母親年紀大了，出什麼事。特意在房頂裝了形攝像頭。不想，多年后救了兒一命。”

“怎麼會？不可能！”

寧敬安的里不停地搗鼓著，寧晚歌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事實都已經擺在你面前，還不肯接？”

輕嘖一聲：“我要是你也不接，剛剛被天罰從醫院出來，接著就因為敲詐坐牢。再看看那對兒，還真的是靠不上。”

寧欣蕊和寧敬安本就沒有什麼父之，說是心懷恨意才更加切。

發生了剛才的事，他們父之間的隔閡擺到了明面上，算是撕破臉。

至于寧澤宇……

滿仁義道德，卻因為和寧欣蕊那點說不清的，早已沒有了最基本的是非觀。

在他眼里。

除了寧欣蕊，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寧敬安的眼角不停地搐，寧晚歌微微俯：“為了設計我，徹底毀了自己一雙兒，如何？”

“寧欣蕊就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就這麼讓曾經是天之驕子的兒子，為一個沒有腦子的傀儡，覺如何？”

之前的任何一句話，都沒有這一句來得扎心。

寧敬安一張臉近乎扭曲，看向寧晚歌的眼神充滿憤怒和怨恨。

卻笑了，那笑很是輕描淡寫，又是一種無的嘲諷。

“不要這麼看著我，這都是你一手造的。”

“我還等著知道，你是準備進去當孤寡老人，還是在外面盯著寧澤宇？”

“指不定你看不上的兒，卻是他最重要的人。”

“萬一到蠱，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說到最后，他臉上早已沒有人，整個人全都在哆嗦。

一句話，幾乎是從他齒間出來的。

“寧晚歌，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