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寧晚歌總覺得林青怡和韓硯,關系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糟糕。
不過現在沒有八卦的心,滿心都是對秦時年的擔憂。
……
自從知道秦時年去歐洲是找黑手黨之后,寧晚歌幾乎是在數著日子過。
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宋遠轉發秦時年的平安信息。
也只有那個時間,才敢發信息和秦時年聊幾句。
突然變得有規律的流,他也明白都知道了。
但是雙方默契的誰都不曾說過什麼。
直到有一天,過了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秦時年還是沒有發保平安的信息。
寧晚歌白著臉看著悄無聲息的手機,思前想后撥通了宋遠的手機。
“寧小姐……”
“你有辦法能和那邊取得聯系嗎?利用秦氏集團或者萬寧的關系。”
“老板走之前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這樣。”
“還要怎樣才是萬不得已?”
閉上眼睛,聲音無比冷靜:“現在立即安排人去查,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帶他回來。”
……
等待將時間拉長,而在生死之間,時間更是無休止地被拉長。
寧晚歌不眠不休地坐在飄窗上,除了偶爾看一眼手機,所有的心思都在等待那輛悉的車出現在眼前。
可是日升又日落,依舊沒有等到期待的畫面。
“小姐,找到老板了!”
寧晚歌的眼淚刷地落下,握著手機的手抖個不停,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嗓音更是沙啞到了極致。
“他怎麼樣?”
“況沒說,但是人已經找到了。并且三個小時之后,就會被送上飛機!”
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跌回了肚子。
熬了幾天的也終于睡了一個好覺。
但是也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就再也睡不著了。
寧晚歌算了算時間,干脆起收拾,開車起來機場。
坐在休息區,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有傷心的送別,也有喜悅的相逢。
他們呢?
都已經想好,見到他第一時間就要撲上去,卻沒有想到……
秦時年是被抬下來的。
他躺在擔架上,一張臉藏在被子里看不清。
寧晚歌瞪大眼睛,瘋了一樣地要撲過去,被林青峰按住了。
“冷靜點,他沒事,就是傷了。”
“只是這樣而已?”紅著眼睛,像頭發怒的小獅子,隨時都會瘋狂。
“是,他就是擔心你,所以趕回來。可他的上有傷,在飛機上就更加難熬。我讓人給他打了一支鎮定劑,才安定下來,你別吵醒他。”
點著頭,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傷而已,總會好的。
能活著回來,就已經是大幸了。
……
醫院。
在這里,除了產房,真的沒有一個地方能說一聲‘恭喜’。
但是寧晚歌看到秦時年睜開眼睛,還是忍不住哽咽地說了一句。
“歡迎回家,恭喜你還活著,秦先生。”
他看著半晌,眼睛才恢復焦距,眼神里是依然如故的寵溺。
“怎麼瘦這樣?是沒有好好吃飯嗎?”
寧晚歌強忍著的眼淚,在這一刻終究是決堤了。
趴在他上,嗚咽著哭了出來。
他輕輕地拍著的腦袋:“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不會有事了。”
好不容易等止住哭聲,他將床頭的杯子遞給:“喝點水,眼淚這麼多,都擔心你水了。”
“你怎麼還有心說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說著的眼淚再度多了下來。
秦時年溫言勸:“好了,我不是安全回來了嗎?海城是我們的地盤,沒有人能拿我怎麼樣。”
展開笑容時,林青峰走了進來。
“看樣子,我來得不是時候。”
“不會。”
寧晚歌立即站起,有些慌:“時間差不多了,我回去拿趙姐做好的午餐。”
不等他們有什麼反應,就起離開了。
速度之快,像個驚慌失措的兔子。
等著門重新被關上,病房里只剩下秦時年和林青峰兩個人。
林青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你覺怎麼樣?”
“還好。”
“那邊的事,你不準備告訴?”
“不許說。”
很淡的語調,卻給人不容拒絕的堅定。
一早就猜到這個結果的林青峰,倒是沒有任何意外。
他懶散地靠坐在椅子上,語調涼涼。
“告訴,確實改變不了什麼。不過一直往這邊跑,不合適。”
“我會理。”
……
寧晚歌將飯菜裝好,剛準備出門給秦時年送過去,就接到了他打過來的電話。
“哥,飯菜都裝好了,我馬上送過去。”
“別送了,我已經吃過了。”
“啊?”
突然有點小失落,不是說好要一起吃飯嗎?
就在想撒埋怨兩句時,他開口了:“晚歌,我出去一個多星期。公司很多事都沒有理,現在這段時間也無法過去。麻煩你這段時間,代我去公司吧。”
“這……”
“放心,有宋遠協助你,不會有問題的。還是說,你不愿意幫我?”
“怎麼會?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好。”
林青峰看著秦時年掛斷電話,抬手鼓了鼓掌。
“秦果然是厲害,一出手就將所有的問題解決了。被絆在公司,暫時不會過來。那你準備,讓誰冒這個險?”
秦時年薄微抿,眼睛瞇起。
……
秦氏。
寧晚歌來過無數次,到那時今天走進這扇門,還是有著不一樣的覺。
宋遠察覺到的張,笑著說道:“放心吧,寧小姐,你一定沒有問題的。老板那邊對很多事已經下了指示,你這邊主要是幫他理一些文件。當然,還有開會。”
他說著無奈地皺起眉頭:“這段時間,老板不在,很多會都著。”
“那就安排吧。”
寧晚歌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安排,會議了連軸轉。
覺就是會議室換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就一個人在里面坐著不。
等會議終于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趴在桌上想直接睡過去:“誰都想當老板,但是老板也真不是人當的。”
“寧小姐,明天還有好幾個會呢。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明早……”
“宋遠。”
寧晚歌依然趴在桌上,眼睛卻瞇了起來:“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們這安排,不是讓我幫忙,而是要將我困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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