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硯盯著看了好一會,突然笑出了聲音。
“玩這麼大?”
寧晚歌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聳聳肩:“或許,你不需要太絕。將來我會放你離開,你還是有機會和他在一起。”
“你一定會放我離開,但是我不值得他等著。”
盡傷害的人是他,決定放棄的是,還有什麼資格要求他等著呢?
……
寧晚歌坐在書房里,看著悉的一切,心卻是一片空茫。
離開寧家,是撕裂換來的重生。
離開秦時年……有一種生不如死的覺。
緩緩閉上眼,想哭,眼睛卻干干的,一滴眼淚都沒有。
舍不得他,但是留在他邊除了帶給他各種麻煩,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件書房里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喜歡的,都是他陪著挑選的。
那時候覺得多幸福,現在就有多落寞。
果然是鐵打的地方流水的人。
如果可以,寧晚歌不希這里再有別的主人,尤其是主人。
……
三天后,寧晚歌收到了韓硯的信息。
【下午三點,你去機場接機。】
是秦時櫻?
寧晚歌的呼吸突然變得劇烈,無法自控,想打字詢問什麼,手又哆哆嗦嗦地打不出字,最后干脆打了電話過去。
對面是韓硯一貫溫和的聲音。
但是早已看了他的心,半點不會被蠱。
“是覺得每次聯系,還是打個電話合適?我以后會記住,打電話不發信息。”
若是人之間的對話,會顯得很是心。
可聽在寧晚歌的耳中,就只剩厭煩了。
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緒:“為什麼我哥沒有給我發信息?”
“他們不是一起回來的。”
“什麼?”
寧晚歌的眉頭皺起,握著手機的手指收。
幾乎隔著手機,韓硯也到了繃的緒。
輕笑一聲,他無比輕松地安:“安啦安啦,他沒事。不過是秦時櫻找了個人,將送回來了。你說,是良緣還是孽緣?”
“你到底在說什麼?”
“等見面不就知道了。”
不給更多開口的機會,電話就掛斷了。
再打,對面就不接了。
寧晚歌想給秦時年打個電話,又放棄了。
他問起,要怎麼說?
簡單收拾一番之后,就去了機場。
在家里太久,繼續等下去只會讓更焦灼,倒不如換個地方。
剛剛到了機場,就聽到秦時櫻的聲音:“嫂子?”
寧晚歌下意識回頭,整顆心隨之落了下來,同時也到不同。
雖然們見面次數不多,但是秦時櫻一眼看上去就是很活潑可的孩子。
現在明明是笑著,眼神里卻著一種說不出的復雜緒。
是……
剛剛從那種地方離,不被嚇得驚聲尖,就已經很好了。
這點慌不安,算得了什麼?
寧晚歌下心頭各種想法,快步上前握住的手,上下打量。
“你沒事吧?”
“沒有,嫂子,我哥呢?你怎麼會知道我今天回來?”
不是寧晚歌敏,是秦時櫻表現得確實很警惕,甚至眼神里還有意思擔心。
不僅如此,還不停地看向四周,似乎擔心被什麼人看到。
不等寧晚歌再說什麼,秦時櫻已經拉著上了車。
隨著車門關上,秦時櫻似乎才到安全,整個人稍微放松了那麼一點。
寧晚歌吩咐橘子回去之后,給秦時年發了條秦時櫻回來的信息,才看向側的秦時櫻。
“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現在好累,想吃點東西睡覺。嫂子,你能不能不問我問題?”
“好。”
縱然滿腹懷疑,但是這種時候,總是要給休息時間的。
回到別墅,趙姐已經準備好吃食,秦時櫻算不上狼吞虎咽,只是草草吃了點之后就去睡覺了。
寧晚歌坐在客廳,眉頭卻微微皺起。
秦時櫻上的服是明顯的大牌,和的氣質很搭。
但是誰家黑手黨對人質這麼客氣?
是韓硯安排的嗎?
相信韓硯有這份細心,卻不相信韓硯會這麼做。更因為秦時櫻臉上的表,著幾分說不出的古怪。
到底發生了什麼?
思索間,手機響起,是秦時年打過來的。
“哥,時櫻回來了,看上去沒有到什麼傷害。”
第一句話,寧晚歌就給他報了平安。
對面明顯松了一口氣。
“晚歌,你和時櫻這兩天都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好,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兩天之后。”
是不確定的時間。
并且秦時櫻已經回來了,秦時年為什麼不回來?
寧晚歌抿了抿:“哥,是還有什麼事要理嗎?”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很快我就能回去了。”
匆匆說了幾句,電話被掛斷了。
握著手機卻抱懷中,以后怕是都沒有什麼機會能和他好好講電話了。
道別,真的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
……
秦時櫻睡了一覺之后,狀態明顯好了不。
起碼眼神里的笑意多了幾分,也不會左顧右盼。
大概是安全有所提升了?
寧晚歌不確定,但是對狀態的恢復也很開心。
“你哥還要兩天才能回來,他囑咐我們不要出門。這兩天,你就陪我在家里吧。”
“好啊。”
秦時櫻答應得很是痛快,似乎還有松了一口氣的覺。
不想出門?
是之前的事讓覺得害怕了嗎?
帶著些許疑,寧晚歌問了一個看似無關,又和所有的事相連的問題。
“你的學業,考慮好怎麼理了嗎?”
國外的治安,大部分都不如國。
如果秦時櫻是在國,這樣的事很可能不會發生。
所以寧晚歌覺得,秦時櫻應該不會想繼續國外的學業了。
不想秦時櫻的回答幾乎沒有考慮:“等我哥回來,我就買機票回去上學。這次是意外,以后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
話是這麼說,但是經歷了這樣的事,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淡定了?
在寧晚歌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又繼續說道:“并且我在國,也會給你們造更多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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