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從來沒問過他的青梅什麼,也刻意沒去留意對方長什麼樣,免得庸人自擾。
但又清晰的記得林戰的托車后座,頭盔下唯一可見的下上那顆很有特點的痣。
和這個模特的一模一樣。
秦歲染貓著腰進來,一臉曖昧,“他這麼快?”
阮清月嗔一眼,“他很喜歡我的但也不是普普通通地里種的馬。”
真能輕易令智昏,他就不會被賀善華親自請回來做賀西樓了。
“這模特誰啊?”阮清月指尖隨意點了點雜志。
秦歲染瞥了一眼。
“不知道,混歐圈的都不認識。”
模特這行業能家喻戶曉的本就屈指可數,國頂級模特也沒幾個,何況秦歲染對這種模特沒興趣。
喜歡能傳揚「醉染旗袍」的國風模特,錢不錢的是其次,就這麼國,誒。
阮清月最終沒在秦歲染那兒蹭飯。
回到周家時,余慧在客廳做面,看樣子是專門等的。
“跑哪兒去了,中午不是沒班?”余慧不滿的睜開眼,從面的兩個孔里看。
“您有事找我?”
“沒事不能找你啦?”余慧抻了抻面,可能不稱心,干脆把面揭了下來。
笑了一聲:“攀上高枝說話都有底氣了是不是?”
阮清月不明白這語氣的由來,傭人正好端了養茶過來,笑著沖道:“唐夫人和夫人剛逛完回來,聽口氣,唐律師對清月小姐蠻喜歡的。”
阮清月打完招呼先上樓了。
不清楚唐風徐怎麼和他母親說的,按理說,表現得很明顯了,唐風徐那麼敏的職業,看人應該很清晰,知道的意思的。
思來想去,阮清月覺得還是必要私底下約一次唐風徐。
擇日不如撞日。
傍晚六點。
周云實準時到家,阮清月去門口接人,趁沒進門把話說完:“給唐律師送的藥下來了,我一會兒就給他送去,想順便出去吃飯。”
周云實抬頭看了看。
笑笑,“我想跟他說得再清楚一點。”
周云實這才點頭,“讓喬叔送你過去,給你帶了法式烤布蕾,你帶著路上墊一墊,或者夜班累了解個饞。”
“謝謝哥!”
車上。
喬叔看嘗了一口烤布蕾,沒再第二口,笑著開口:“涼了吧?公子提前訂的,去了還是排了會兒隊。”
說明這個甜點來之不易。
阮清月淺笑,“溫著的,我剛剛想事。”
喬叔笑,“公子都讓你去了你不用張,聽說唐律師是個紳士又理智的人。”
一旦表明意思,肯定不會做出糾纏的事。
喬叔把送到餐廳就走了。
阮清月等了一會兒,唐風徐拎著公文包趕來。
“是不是耽誤唐律師時間了?”
唐風徐淡笑和風如徐,“忙也要吃飯的,正好。”
阮清月帶了生發藥過來,等他的時候怎麼用都詳細寫了一張便簽,每天、每次用量一目了然。
聊起相親的事,顯得順其自然,不拐彎抹角也不含糊其辭,畢竟還要去上夜班,時間。
“唐律師和您母親對我的看法,其實更多是取決于唐妍,對嗎?”
唐風徐很欣賞這一點,從第一次見面就很大方。
他也點頭,“確實。”
“我太太去世之后,我一直沒想過再娶,就是為了孩子考慮,如果孩子能夠喜歡,也喜歡孩子,那確實沒什麼不行。”
退一步說,他們這樣的家世,不像名門世家一樣有過深的捆綁婚姻,離婚再婚的反而數不勝數,只是唐風徐不想那樣。
阮清月手里握著杯子,整個人是善的,“唐妍喜歡我是因為什麼呢?”
唐風徐笑著看,“小孩是不會騙人的,喜歡你,說明你很好。”
很認真的搖頭,“我不是什麼好人,唐律師。”
唐風徐沒接話。
阮清月抿了一口水,“相親之后這段時間,相信唐律師大致了解過我了。”
“為了在京城活下來,為了我哥的案子,關于我的傳聞不全都是真,但也不假。”
“你想說和周云實之間的關系?”唐風徐笑笑,“表兄妹之間關系好依賴強一些很正常。”
輕笑看了他一會兒。
“其實你知道這不正常。我在利用周云實心的復雜,唐律師閱人無數一定能看出來。”
“還有賀西樓,他為什麼找你幫我理案子,這其中的關系,想必你也猜到了。”
敢說,是因為唐風徐給賀西樓辦事,他的職業道德也會很好的幫保。
看他沉默,阮清月依舊淡笑,“我說這麼多,就是不想欺騙,也不想耽誤你。”
這樣的人,沒條件純粹的談談嫁人,不能耽誤人家,他和賀西樓、周云實都不一樣。
跟后者,可以定義為各取所需。
唐風徐點了點頭,“謝謝你的坦誠,但沒關系,我這邊不介意,也不著急,我又不是竇初開、守如玉的小青年,我連兒都有了,論起來還是你吃虧,所以不會在乎你說的這些。”
“我做律師這麼多年閱盡千帆,反而很欣賞阮小姐這樣的人,為家人為信念為正義走的路,那沒什麼可恥的,如果我是你父母,是你哥哥,只會更心疼你,外面的輿論終究是傳言,有什麼要呢。”
大概怕不信,唐風徐看了好一會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阮清月握著杯子的手有些,頭也是酸的。
可能上天看的家道中落太過悲慘,才會讓遇到一個又一個溫暖的人。
“我明白,但不能接。”
唐風徐微笑,“沒關系,你繼續把我當朋友就好,反正我都在。”
吃過飯,唐風徐把送到了醫院門口。
夜班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
前一天中午沒補覺,所以很疲憊,出了醫院直接打車回家的路上就開始睡。
車子停到周家別墅外,周云實跟往常一樣門口等著了,敲下司機車窗,示意別醒。
等于說,阮清月從醫院門口睡了個整覺,一直到下午四點醒來。
第一時間看了手機。
沒有賀西樓的消息,看來不松口搬出去,他就不幫這個忙。
起床吃了點東西,阮清月沒找他,簡單收拾了一番,換了一西裝套裝,罩了一件大打車去記者節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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