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不讓說，作為換人如服的黃錫笑得意味分明，“你們聊，我先過去跟人談點事。”

唐風徐把關鍵人給賀西樓提了一下，看他最近有沒有接的意思。

對面的人聽完后反應不大，看了看旁邊坐著的阮清月，“你和他們不？”

這話問得很奇怪，好像應該和他們嗎。

“你一顆學霸的腦袋，想不出來怎麼讓這些人出馬腳麼。”賀西樓看起來問得認真。

阮清月能覺他心不是很愉快，所以也沒說話，只是看了他，等他賜教。

他沒表，但角勾了勾，“你釣魚執法不是信手拈來。”

這回應了句：“那也是愿者上鉤。”

桌上安靜了幾秒，唐風徐眉梢略微吊著，能聽出話風不友好。

賀西樓不喜歡異是眾所周知，阮臨安這個案子他倒是一直很盡心，這其中一定有他的理由但唐風徐一直沒去深挖。

“賀總如果不方便，我這邊也可以想想辦法。”他貝森的總顧問這個名頭在外不難行事。

賀西樓慢悠悠的牽出笑，“給集團辦案都沒見你這麼費心，這麼想給周云實當妹夫？”

唐風徐無奈，“職責所在，我這個案子辦得不漂亮，貝森的名聲都得影響。”

言下之意，他最好幫著想想辦法解決那倆人。

賀西樓拿了手機，不知道在聯系誰，鍵盤上打字敲得很快。

阮清月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有一條周云實的微信。

點進去發現是一張照片。

意外的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看到他，但這張照片應該就是從側后方拍的，背著和唐風徐，唯獨能清晰的看到賀西樓的臉。

阮清月起說去洗手間，順便給周云實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到這邊應酬？”

他的很多行程阮清月基本都會知道，但今天來這里，是完全不知。

如果知道他在這里，會建議唐風徐換個地方的。

“臨時行程，沒想到這麼巧。”周云實依舊周到，“吃過了麼？替你嘗了，湯很不錯。”

阮清月應聲說會點來嘗嘗。

準備掛電話時，周云實看似隨口的問了句：“賀西樓對這個案子一直很上心，事后是要好好謝謝他。”

只能說好。

掛了電話，阮清月在出口的蘑菇凳上坐了會兒，有點心神不靜。

低頭點進微信，正好看到朋友圈有更新。

Ailla加上之后，時常會發不臉的自拍，首飾、食或者景，這會兒看到的是的背影。

文案「晚霞好」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眼就能看到新染的頭發。

金，什麼金，因為晚霞映襯而看不真切，只是一下子讓想到了賀西樓今天破天荒的灰金。

這發至是款。

看得出來，可能Ailla真的有孕，賀西樓心好到能和對方染同樣的。

這種事，在阮清月的印象里，他本人絕不會去做，那時候想染頭發，作為私人保鏢，他強行干涉直接將從發廊扛走。

他說除了自然順的黑之外，染什麼都是非主流。

從衛生間出去時，阮清月抬眼就看到了悠然立在那兒的賀西樓，看起來是在等。

直接往另一邊走，至那兒的盡頭拐角進出男廁和外面路過都看不見。

賀西樓站在遠看了一會兒，然后邁著闊步過去，“做了什麼虧心事躲這樣。”

神坦然，“有嗎。”

他眼神平淡又淌著幽暗，聲線平平無奇，“去婦科做什麼。”

阮清月第一時間確實沒能回答上來。

能猜到這事是Ailla跟他說的，但對方怎麼說的，不好猜。

直到他的視線落在小腹的地方，阮清月想起那時候給Ailla看筆記的一件曲。

某次考試剛好考了筆記里的一道題，題干一模一樣只改了數據，結果Ailla失分，得滿分，Ailla譴責在筆記本上用錯誤解法故意誤導。

阮清月在筆記上明明寫得很清楚，那是陷阱解法，Ailla不可能沒看到。

有了那一次，才有了后來讓阮清月控分，讓出單科第一的事，算是對陷阱解法誤導的道歉。

無非就是顛倒黑白的心機，阮清月猜Ailla專門把去婦產科的事兒跟賀西樓說了。

“如果有了，我可以留嗎。”阮清月平平淡淡的語調。

Ailla說的是，那天去醫院見了阮清月去婦產科做檢查，其中一項是查早孕的。

賀西樓什麼反應也沒給Ailla，就和現在對著阮清月一樣的淡然。

不過，這麼大的事，賀西樓還以為會主來找。

他一雙隼眸沉寂許久，問：“怎麼留？”

阮清月又被他問住了。

如果懷了孩子就繼續懷著，直到生，還能怎麼留。

他這麼問，大概就是不想讓留的，阮清月看了他，“你不想要也是理之中，但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想要的，無非就是把那兩個人的經濟犯罪證據挖出來，讓唐風徐在重審時穩贏。

賀西樓原本就平淡的表在那一刻完全冷寂，右肩抵著墻壁倚著，視線也是斜著無聲息的落在臉上，“一條小生命你忍心拿來當條件，我的孩子不如你哥的命？”

他質問的語速和平時別無二致，語調懶慢沒什麼溫度。

阮清月沒說話，也沒有心虛，好像只等他的回復。

賀西樓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下，肩頭借著巧勁兒直起突然朝靠過來。

“這點事不難辦，等事辦，你最好確保我孩子在你里住得健健康康。”

他一個掌心握著的臉蛋，另一手拿出手機。

也是沒有起伏的在耳邊接聽，“喂。”

“你是不是遲到了。”電話那邊溫雅禮貌的聲音。

阮清月離得近聽得清楚是周云實的聲音，略繃子。

賀西樓一定是知道不自在，含住的見針的攻城掠地，念涌起時狠合牙關咬得吃痛哼出聲。

“忙。”他聽起來不甚正經的懶惰語調，男人之間怎麼都聽得出怎麼回事。

“你先和黃錫聊一樣。”說完這句，賀西樓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