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不心疼阮明珠。
長輩的事也許不該牽連下一代,阮智厚背叛周巧穎,婚出軌馮素生下阮明珠,這也不是阮明珠能選擇的。
但,阮智厚和馮素商討怎麼配合余慧,怎麼讓阮臨安頂罪時,阮明珠是參與者。
阮臨安獄后,和媽媽周巧穎去求阮智厚時,阮明珠是最大的阻撓者,甚至反過來辱罵周巧穎想當小三破壞他們一家。
在外遭多白眼,就在阮明珠那里遭多上的摧殘。
阮臨安出差時,在狗窩里過整宿的冷凍,是阮明珠反鎖門,是他們全家故意無視后院的,還謊稱不知道在那兒。
的校服被阮明珠放過虱,可能阮明珠不知道虱在人類上無法繁,否則有的。
諸如此類的惡行太多。
阮清月不能明著以牙還牙,怕阮臨安在公司被挑刺,兄妹倆都被趕出去,頂多也就在阮明珠上抹過辣椒。
最初的最初,反對哥哥給找保鏢,后來不反對甚至轉念追求林戰,又勾又,喜歡是真喜歡,但更有為自己尋庇護的因素。
現在好了,哥哥阮臨安雖然沒能擁有阮氏,但是誰也別要了,整個阮氏都被毀了。
阮清月反而秦歲染的腦袋,“不用心疼我,了再多委屈我都加倍還回去了,爽的。”
秦歲染點著腦袋,學霸就是有志氣啊,能憋著一口氣五年掀翻阮氏,難怪這幾年不把男人和當玩意兒!
秦歲染對的崇拜在蹭蹭up,又突然愧疚,“太失職了,這些年,我照顧你的太。”
“你在我這里呢。”阮清月指了指心臟的部位。
哄寶寶一樣臉,皮真好。
人生第一的秦老板被哄開心了,“要不咱倆領證得了,我當你老公?”
阮清月瞪,“我不要男人,但是也不要人。”
“嗚……那跳個舞慶祝一下總行吧?走走走!”
秦歲染最近忙得都沒空去會所約弟弟們,酒癮、舞癮都犯。
兩個人的房子,音樂聽,舞姿也是上上承,可惜沒有觀眾欣賞。
鬧到不知道幾點,音響都累了秦歲染還不累,阮清月只好把強制關機,通知沈放督促睡覺。
結果沈放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兩人同時摔到吧臺邊的臺階,同時進了醫院。
馬德里深夜,醫院急診,兩個人湊了一雙石膏,一個傷左腳,一個傷右腳。
醫生說的腳踝屬于慣舊傷,上次的沒有好好理,所以這次直接骨折。
秦歲染還好,輕微骨裂。
打好石膏的兩個人在醫院躺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直接出院。
沈放已經在阮清月租的草坪前等著了。
本來阮清月覺得不好意思,想跟沈放道個歉沒照顧好秦歲染,結果一向脾氣不怎麼樣的沈放先給道了歉:
“抱歉,我先把接回去,幫你請個護工嗎?”
阮清月連忙擺手,“不用,我還好。”
除了右腳不能使勁兒,其實也不妨礙上課,柱個拐就行。
秦歲染不愿意走,是被沈放抱起來塞車里的,“老實點,你在這兒待著,真想照顧阮清月的人怎麼過來?”
秦歲染皺眉,“你說誰,賀西樓?”
沈放沒理,從車窗沖那邊的阮清月揮揮手,啟車子。
阮清月真的沒有覺得哪里不方便,那一整天,可以單腳跳著在家里任何地方走,做飯搬個椅子把右曲起來搭上去支著。
這點事,沒打算和任何人說。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
右腳整個小打了石膏,沒法淋浴,泡澡也不方便,但兩天沒洗澡了,昨晚跳舞加上跑醫院還出了一汗。
接了一缸水,搬了個椅子坐在浴缸外邊,用小盆一點點澆上來洗,避免濺到右,把抬到另一個凳子上搭著。
一切都是順利的,洗完去拿浴巾,再次坐下的時候,左腳卻把凳子踢遠了,沒反應過來收不住重,直接坐了個空,慣下繼續后仰。
人的本能讓手抓了旁邊的浴缸,為了不讓自己仰摔,用腳去支撐地面。
結果適得其反,左腳打,右腳膝蓋下整段石膏重重磕在浴缸邊緣。
劇烈的疼痛從腳踝蔓延。
不出意外,二次骨折了。
從浴室起來,挪回房間的沙發,費了很大力氣。
首先想到的就是再過兩周回去領離婚證要耽誤了,這是要事。
想起來賀西樓說他可以提前寄過來,阮清月拿了手機。
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
【你有時間嗎】
在輸自己的地址門牌號,讓他寄過來。
信息還沒寫完,門鈴先響了,按得頻率不急,但是一直響。
阮清月只好先找了一件服把自己裹上。
以為是鄰居,看了一眼貓眼,又看了一眼,人僵在那兒。
門鈴又一次“叮鈴”讓回神,手開門。
賀西樓手里拎著西裝外套,襯衫紐扣隨意解開兩粒,神淡到不耐煩的站在那兒。
“發什麼呆,不是找我?”他皮子了,聲音聽起來也略繃著不耐煩。
阮清月張了張口,忘了自己現在多狼狽了,指了指他不夠考究的裝束,西還有細微的褶皺。
“你怎麼,在這兒。”
“我住這兒,或者路過,隨便。”賀西樓眉心更,“說,什麼事。”
是單站著的,石膏還了,很沉,下意識往門邊靠。
賀西樓目了那麼分毫,手臂已經先過去扶了一下。
阮清月想避開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只禮節的側了側,“你可以先進來,我站不住了。”
抓著拐杖一歪一歪的往里走,剛洗完澡,里面都還沒穿,步子還不敢邁太大。
賀西樓面無表跟著往里走,也不坐。
他那麼大個子站在那兒,阮清月說話必須仰起頭,費力的,長話短說:
“我腳骨折,冷靜期結束也回不去,麻煩你把離婚證寄到這里。”
了個便簽,“這是地址。”
賀西樓目垂下,冷冷看著,“就這事?”
點點頭,就這事。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也誰都沒離開。
許久。
賀西樓拎著的外套扔到地上,他順勢坐到沙發上,作有點緩慢,左屈起支地右打直的斜靠著,雙眼閉。
阮清月依稀能猜到他可能航班剛落地,也許是剛好有工作過來理,但既然來了這里,還是問了句:“吃晚飯了嗎?”
“廚房有吃的。”
忍著腳痛給他倒了杯水,一邊說話:“我得去趟醫院,你自己待著還是?”
抬頭看向沙發上那張臉,阮清月才發現他臉泛白,眉頭皺。
“你不舒服嗎?”放下水,跳過去下意識去了他額頭。
不燙。
但手背已經被他的冷汗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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