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周云實又回來了，買了不食材。

他去廚房，給做飯，用他那雙還不能快步走的來來回回，折騰了快兩個小時。

阮清月沒去餐廳，也沒吃他的菜，點了個外賣。

拿外賣的時候，剛好看到對面的黃申出來扔垃圾。

對方沖他微笑打招呼，勉勉強強笑了一下，很快回屋里。

周云實半夜來的，黃申應該沒看到，賀西樓也就不會知道。

像做賊。

結果過了會兒，賀西樓的信息就過來了。

【吃外賣？】

算了算，這個時間，賀西樓的航班可能才剛剛落地，得多無時無刻關注才知道得這麼及時？

握著手機，看到手背上有一點點青，應該是周云實最開始握的手導致。

心往下沉，回了個：【嗯】

賀西樓敏銳覺察了的低落，視頻直接打了過來。

阮清月竟然不敢接。

視頻自斷了。

他發了個：【？】

看著面前的外賣也沒食了，【沒睡醒，糟糟的不想讓你看】

【睡一晚上沒緩過來？】賀西樓頗有意味的惡劣表。

阮清月隨便吃了兩口就收了起來。

周云實來敲的門。

冷著表，他也不大高興的看向的外賣。

兩個人一整天幾乎沒有流，周云實做的晚飯，依舊沒吃。

天黑下來的時候，他終于準備走了，阮清月沒打算和他告別。

他倒也識趣，“你也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我不會往外，想通了告訴我。”

他說：“這段時間我忙，月底再來看你。”

“不用來了。”很直接，“如果你不想讓我和其他人有瓜葛，那麼，現在的我，更不想和你有瓜葛。”

周云實微微勾，“沒關系，你會想通的，人總要有個依靠，有親，有朋友，才能活得下去。”

這一點，和他同樣的清楚。

像一葉孤舟，久而久之就沒了活下去的，但的求生一向很強。

阮清月在他出去的那一刻，把門關得很用力。

轉過回了房間，打開攝像頭監控，從他來了之后幾乎一幀一幀的看。

包括他進書房關窗，包括他盯著吧臺旁邊的垃圾桶。

他進房間，大概是夜里三點。

客廳的監控就此中斷，沒再看到他的影，一直到早上六點多他才走出的臥室。

疲憊的合上電腦，無力的往后靠，長時間無聲無息。

接下來的兩天，去上課都穿著嚴嚴實實的服。

那一周，阮清月誰也沒聯系。

黃申在周六來敲了的門。

開門就有些擔心的把打量了一遍，可能那晚參加完聚會后了些，他很直接的問：“你和他吵架了？”

阮清月表匱乏，“沒有。”

“他說聯系不到你。”黃申一臉苦悶，“我手機都快被他打爛了，要不你回一個？”

阮清月點點頭，顯然很敷衍，“我最近上課忙，周末會聯系他。”

黃申才剛走，賀西樓的視頻連線就打了過來。

在客廳里接的。

剛接通，賀西樓原本是笑著的，下一秒皺起眉，“很累嗎？”

整個人氣很不好。

面對他，阮清月就懶得掩飾，“嗯”了一聲，“很累，想睡會兒。”

賀西樓頓了一下。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抗拒和他打視頻找出來的借口。

但他還是溫的說“好”。

“你去睡，我看著你，順便理一點文件。”

阮清月顯然不樂意，“你忙你的就行了，看我干什麼？”

語氣聽起來好像問題不大，但其中夾雜的一些抗拒在賀西樓那兒卻不斷放大。

“怎麼了。”他問。

阮清月低眉，不看屏幕，沉默好一會兒。

賀西樓放下了文件，順著，聲音低低的，“要是累那就不說了？我這兩周過不去，還在出差，找個阿姨過去照顧你行不行。”

“你別管我了。”阮清月淡淡道。

這話賀西樓不太喜歡聽了。

“我老婆，我不管誰管。”

阮清月終于直視屏幕，“就是不想讓你仗著這個份的意思，本來就該離婚的，沒必要這樣拉拉扯扯，優寡斷，還是聯系吧。”

賀西樓不說話了。

他在屏幕那端沉著臉，目像是凝固在臉上。

下一秒，驀地笑，角是勾起來的，但更像假笑面，“別告訴我，在那邊看上什麼老外了。”

之前就跟他說過不喜歡老外。

所以懶得接這個話。

“那就是沒有。”他自己得出結論。

然后微微瞇起眼，“看來，你的好哥哥去過，又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這回阮清月很快否認，“沒有。”

賀西樓太了解了，沒有就是有。

他表冷了冷，一副提起周云實就咬牙切齒的樣子。

“他那麼糾纏，就當小三得了，反正我不離婚他別想上位，長我幾歲的老男人！看看誰耗得過誰。”

掛視頻之前，賀西樓雖然不高興，但也叮囑吃外賣，最不行直接去黃申那兒吃飯。

沒搭腔。

視頻掛了之后，阮清月去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安心的坐下來開始看書，完全不像是被兩個男人影響的樣子。

那一個月，賀西樓和周云實看起來確實都忙。

賀西樓是真忙，出差行程比較，在跟前還能立刻看，但十幾個小時的航班，不是那麼輕易的。

周云實大概是為了給一些時間和私人空間。

時隔一個半月，最開始來找的是賀西樓。

他來之前，并沒有提前告訴，不過阮清月獲取消息的途徑不，還是知道了。

賀西樓抵達之前，也買了票，和他相反方向飛回京城。

兩個人大概只是錯開了兩個小時。

賀西樓等在門口先按了門鈴，黃申隔著街道納悶：“嫂子剛走啊，你倆難道都沒手機嗎？”

居然不聯系。

賀西樓拿了輸碼直接進了門，一邊給打電話。

還好，通了。

而且阮清月接了。

“去哪了？”

“機場。”

賀西樓按了按眉心，“不是沒假，你回去干什麼。”

“先回來，我剛到。”

阮清月很清晰的告訴他，“我回去理點事。”

“不管什麼事，你先回來，明天我陪你飛……”

“跟你沒關系。”打斷他，“你剛到，休息吧，我掛了。”

賀西樓再打過去就關機了。

跟他沒關系，還跟誰有關系，周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