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改主意了。”賀西樓又突然開口。

“如果周公子可以放棄，全我，那這個孩子，我不會留。”

周云實皺了眉，冷冷看向他，“我都舍不得傷！”

賀西樓笑，“我只要自己的孩子，你的孩子憑什麼我養？”

周云實終于狠狠道：“那是你的孩子！”

過了兩秒。

他才逐漸平息，說了一句：“我沒。”

阮清月緩緩抬起頭，眼里的神非常復雜。

周云實也看了，滿是歉意，“對不起，我只是……”

他只是自私，只是想到絕路，看看會不會選擇他。

以的清高，那一晚只要和他在一起了，不可能再選擇賀西樓。

可還是寧愿誰都不要。

好的，至讓他心理比較平衡。

但周云實真的沒有，也的的確確陪在床上很長時間。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這個病的，也許夢游，也許癔癥。

他束縛的手腳，不得不把整個人在床上，防止傷到自己。

周云實聲音極度溫和：“先把孩子生下來，我陪你看病。”

賀西樓驀地擰眉，“誰病？”

阮清月也看著周云實，眼睛里有著茫然。

周云實怕嚇到，微微的笑，“沒事，應該不重的。”

第一次，他發現有這個病，是那次在家里，一個人跑去了地下室。

周云實不得不跟過去，依舊是折騰了很久。

睡著了，他不敢挪。

阮清月著飯，臉不太好，“我沒病，我不看病。”

很多病人總會有這樣的抗拒心理，周云實沒有立刻反駁，只是繼續布菜。

吃得好，什麼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吃過飯，周云實也沒有強留或者賀西樓。

最近家里很，樓上的臥室都快被拆了，也要修復。

周云實把送到家門口：“你先去他那兒住幾天，過幾天來接你。”

賀西樓輕哼，“用不著，我有胳膊有。”

周云實也沒客氣，“不到你說話。”

賀西樓咬了咬牙，氣得看向，等表態。

結果阮清月的應了一聲：“好。”

草。

賀西樓罵得無聲，他還真是毫無地位。

祁真的車就停在院子里。

周云實看著上了車，等車子走了，才回屋里。

車里。

阮清月回頭看了看一直盯著自己的男人，微抿，“疼嗎？”

賀西樓哼哼，“你覺得呢？”

出手，稍微掀開他的擺查看傷口，“你跟他聊什麼了？”

賀西樓臉很臭，“這幫人是我查到的，只是被周云實撿了。”

“他也可以不傷，非要自己去迎當頭一棒被人揍得跟狗一樣，然后跑你跟前裝可憐。”

“我把話說得很清楚，我知道他裝的，他故意的傷，但我可以為他保，讓他在你心里的地位永遠都在。”

阮清月輕輕放下他的擺，“你什麼時候查到的？”

說到這個，賀西樓更加憋屈。

“離婚冷靜期那會兒。”

為了討歡心，他來來回回的跑，一天都不閑著，卻那麼狠心。

阮清月看了看祁真，“去醫院。”

“我沒那麼疼。”賀西樓更想早點兒和回家待著。

阮清月低頭看了看小腹。

賀西樓也跟著去看，說了句：“別裝了。”

看了他一眼，“萬一真有呢？你說那晚最后一次……”

突然想到祁真在，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最后一次破了的。”

“我那天去醫院找了同事開了證明，還沒來得及真的做檢查。”

賀西樓忽然低眉看著。

好久，嚨有些酸，“你還是更我，對不對。”

否則不會著急去驗證有沒有懷孕。

不說話。

賀西樓略微咬牙，“承認我那麼難。”

阮清月只是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至于不，說：“以后你會知道的。”

反正日子還很長。

賀西樓心理平衡了一點，“也對，沒有周云實攪屎了，你也只能我。”

距離醫院還很長。

阮清月這幾天演得太累了，今天緒波又很大，整個人比較疲憊，靠著車門。

賀西樓看了看，握著的肩，靠在了自己上。

“有傷……”僵持了一下。

“現在知道心疼了。”賀西樓低哼，攬著的手一點都沒松。

阮清月最終是不掙扎了，靠在了他上。

然后問：“你怎麼發現的？”

賀西樓面無表，“發現什麼？發現你那破監控，還是你那張假的未孕檢查單？”

直接放在餐廳桌上，他但凡沒瞎都看得見。

那麼仔細的一個人，平時用的筆記本怎麼可能放在餐廳呢？

而他每次過去，總要給做吃的，廚房和餐廳是他必去的地方。

所以得出結論——

明擺著就是專門給他看的。

賀西樓看了，沒懷孕，但在周云實面前卻說要去墮胎，婦唱夫隨，他肯定要陪著演下去的。

“你倒是聰明，知道安監控。”他了上的臉。

其實就算不安，只要和他解釋，他都會信。

只是在乎他的才多此一舉。

好像真的瘦了，一個掌都不夠了。

阮清月有如釋重負，但也有悵然若失。

也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周云實出局，可是他真的太固執了，除了讓他自己心甘愿做出選擇，別人都左右不了。

而要讓周云實心甘愿退出，只有傷害自己。

他們其實是一樣的。

周云實也知道最不了他傷害自己，所以傷得那麼重的回家。

他們彼此是真的很在乎，讓他確定這一點，心理就平衡多了。

“我有一次在地下室醒來，那晚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的和他發生了關系。”

這件事，一直沒跟賀西樓說，明顯覺他握著臉蛋的手收。

“被你過那麼多次，我還是知道發沒發生關系的。”

只是有點遲疑。

所以，安了監控，看著自己大半夜像夢游又像發瘋。

第一次上青一塊紫一塊，多半就是去地下室的路上滾臺階了。

也沒有告訴周云實，而是假裝不知道自己病了，假裝以為真的和他發生了關系。

假裝以為懷了他的孩子，假裝誰也不要，假裝要打胎，寧愿傷害自己。

卑鄙，但是有用。

還好賀西樓懂。

“你真可怕。”賀西樓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阮清月笑笑，“我的出，我的經歷讓我沒資格做個弱傻白甜，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男人低哼，“我就喜歡聰明會算計的人，你管。”

阮清月笑了一下，認真的看著他。

“我不會算計你的。”

這個賀西樓就有得說了，“是算計夠了吧？人都到手了，還想怎麼算？”

“……”

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