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解一下屏幕。”許昔諾說道。
秦墨一邊解屏,一邊說:“碼是你手機號的前六位。”
他這麼說,許昔諾倒是一愣。竟然還有人用手機號的前六位作為開機碼的。
拿著手機,找了一下角度,幫他們兩個拍了幾張照片。
過了一會,許江做好飯了。他端著一鍋用料很足的棗玉米豆粥出來。
秦墨趕把桌子收拾一下,然后去廚房端菜。
幾道家常菜,青椒土豆,豆角炒,豆炒青椒,還有一摞小餅,一大碗水煮豆、玉米和蛋。
諾諾不能吃辣的。許江已經用的是菜椒了,諾諾還是覺得辣。
許江又去給諾諾做了一盤不放辣椒的土豆。
但是諾諾也沒吃多。他吃了兩玉米,再吃一個水煮蛋和一些水煮豆就差不多飽了。
秦墨給諾諾卷一個小餅,諾諾吃得也沒有一開始積極了。
許江看諾諾吃得不多,憐地說道:“諾諾,你想不想吃蛋羹,下次外公給給你做蛋羹。”
諾諾點點頭,說道:“想吃。”
許昔諾也趁機說道:“爸,我也想吃蛋羹。”
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蛋羹了。現在聽許江這麼一說,也想吃了。
“行。中午我就做蛋羹。”許江樂呵呵地說道。
吃完飯,許江去給小羊割草去了。
許昔諾和秦墨在家里帶著諾諾。
秦墨好像一點都不忙,這麼久了都沒有人打電話給秦墨。秦墨就在這里悠閑地陪著諾諾,像是在度假一樣。
許昔諾工作自由,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休息。
他們兩個都有時間帶孩子。
九點多,許江拎著一筐鮮綠的青草回來了。他把草倒到籠子里給小羊吃,然后從口袋來掏出一個自己用草編的小籠子,里面有兩只蛐蛐。
“諾諾,這個給你。這是蛐蛐。”許江慈地說道。
諾諾屁顛屁顛地過去接住。
他仔細觀察著籠子里的蛐蛐。
它們兩個扭著胡須,也在觀察著。
諾諾拿著蛐蛐玩。他又認識了一個蟲子。
下午諾諾在院子里玩夠了,要出去玩。許昔諾打算帶著諾諾去田野里走走。
外面地方大,走一圈回來諾諾肯定就累了。
秦墨也跟著一起去了。
大黃狗跟在他們邊,默默地守護。
田園犬沒有寵狗那麼會撒討寵,但是很兢兢業業,默默無聞地守護著主人。
有大黃狗在邊,村里其他的狗都不敢沖許昔諾狂吠。
諾諾在田間小路上飛奔。兩邊是綠油油的稻子,流水潺潺。
秦墨看到路邊有花,揪了幾朵給許昔諾。
許昔諾看了一眼,沒接,淡淡地說道:“我不要。你給諾諾吧。”
家里有很多花,不想要什麼花。
秦墨笑了笑,把花給諾諾了。
諾諾拿著花,跑了很遠,然后又跑回來。他似乎不知疲倦。
大黃狗都跑累了。他還沒有跑累。
他們兩個大人更喜歡散步,慢慢地走著,看看周圍的風景,呼吸新鮮的空氣,聊聊天。
現在太快要下山了,日沒有那麼強力了,周圍也沒有那麼熱了。
田地里有人在看自己的莊稼。
許昔諾拉著秦墨趕走。因為看到了一個八卦又長蛇的大嬸非常熱地朝他們走來。
秦墨張地問許昔諾:“怎麼了?”
他還以為許昔諾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許昔諾來不及解釋,只是催促道:“沒什麼,快走。”
大嬸見追不上許昔諾,趕喊道:“昔諾,你等一下。”
許昔諾假裝聽不到,拉著秦墨快步往前走。
追上了諾諾,直接抱著諾諾跑。
但是大嬸在后面窮追不舍。
許昔諾累得氣吁吁的。
秦墨拉著許昔諾,地說道:“別跑了。有什麼好怕的,我來應付。是不是要找你吵架?”
諾諾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剛才正跟大黃狗玩,突然就被許昔諾抱著跑了起來。
許昔諾把諾諾送到秦墨的懷里,了幾口氣,說道:“不是要吵架。是要打聽我的私,肯定會問你是誰,和我什麼關系。”
之前楊帆過來,村里人都自以為是地覺得楊帆是男朋友,兩個人都要談婚論嫁了。
現在秦墨過來,還帶著諾諾,他們肯定早就吵翻天了。
大嬸見許昔諾停了,三步并作兩步走,笨拙又快速地跑過來。
秦墨安道:“沒事。我來應付。別跑了。你累得都出汗了。汗吧。”
他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巾遞給許昔諾。
帶著諾諾,他習慣了在口袋里裝些紙巾,可以給諾諾手,或者鼻涕。
許昔諾接過紙巾,了臉上的汗水,氣息還是不平穩。
這兩步跑得大氣。
大嬸跑過來,也累得氣吁吁的。
非常友善地笑著問:“昔諾,這人是你們家什麼親戚呀?”
這話還正常呀。
秦墨從容不迫地說道:“我是昔諾的丈夫。”
大嬸嚇了一跳,震驚地說:“你們都結婚了?你家很有錢吧。我看你就像有錢人,難怪昔諾選擇你。”
這話聽著有點怪。秦墨淡淡一笑,沒有回應。
大嬸不嫌自己話多,繼續說道:“你們兩個很般配。難怪昔諾不讓我們幫忙介紹對象呢。你都有孩子了,昔諾過去省事了,不用生孩子了,也不用帶孩子,直接當富太太了。老許就是命好呀。兒嫁得這麼好。”
說話越來越離譜。
秦墨終于知道許昔諾剛才為什麼要跑了。
這些話秦墨聽著心里也不舒服。
許昔諾更是一臉嫌棄和無奈。
“阿姨,您的命也好的。一把年紀了還出來說人閑話。你不用帶孫子嗎?你有孫子嗎?你孫子喜歡你嗎?”秦墨也回敬了一連串的暴擊。
大嬸的臉立刻不好看了。
一句話不說,冷著臉轉走了,看樣子是生氣了。
見此況,許昔諾暢快地笑了。以前曾被這個大嬸說過幾次。這位大嬸總喜歡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用的觀點來指導別人,也不管別人愿不愿意聽,經常說話氣人。自己還得意,不覺得抱歉,還覺得自己很厲害。
秦墨好奇地問:“我說的話中了的命脈嗎?孫子怎麼了?”
許昔諾笑著解釋道:“和兒媳婦的關系不好。兒媳婦不讓帶孫子。倒是很喜歡孫子。”
“我說呢。”秦墨歡快地說道。
著大嬸不高興的背影,許昔諾很高興。
但愿這個大嬸以后都不管別人家的閑事了。
村里人誤會許昔諾是諾諾的后媽,覺得許昔諾慕虛榮。
許昔諾知道他們不知道真相,但是沒必要跟別人說的事。這些人就不能管別人的事嗎?天天說別人的壞話,批判別人,搞得跟自己多高尚似的。
這是許昔諾不喜歡鄉村的地方。
秦墨看到許昔諾笑得很開心,自己也很開心。
“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就給我。不要害怕,也不要躲避。不要在乎別人的,他們都不在乎你的。說說他們不開心的事,讓自己開心開心。”秦墨暖心地說道。
他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有什麼好怕的?
自己的事,他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秦墨很遇到這樣的況。但是他能夠應對。
許昔諾笑著點點頭。
確實不善于應對這樣的場面。能做到的也只是躲避,不跟們接。
在這里生活了兩年多了,許昔諾很出門,也很跟別人流。
秦墨那樣溫和的人面對這些也能游刃有余。
可能是因為他經常要面對各種各樣的人練就的基本技能吧。
諾諾一只手拉著許昔諾的手,另一只手拉著秦墨的手,蹦蹦跳跳地跟著他們走。
看到別人地里種的玉米,諾諾興地跑過去,指著玉米說道:“玉米,玉米……”
他知道的不多,但是特別喜歡炫耀。
許昔諾應付地點點頭,說道:“對。玉米。”
這麼一問一答讓覺得和諾諾都很傻。兩個人都在說廢話。
旁邊種的是花生和芝麻。
許昔諾指著旁邊的花生問諾諾:“這是什麼呀?”
心來,想考考諾諾。
諾諾沒有被難住,利落地回答道:“花生。”
許昔諾倒是震驚了,說道:“你還認識花生?”
秦墨笑著說:“他的兒讀上有這些東西,教小孩子認識東西。所以他才那麼驕傲地表現他認識玉米。”
原來如此,許昔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原來是小看了諾諾。
許昔諾好奇地問秦墨:“那他認識芝麻嗎?”
“你可以自己問一下試試。”秦墨寵溺地說道。
許昔諾猶豫著指向了旁邊的芝麻,試探地問道:“這個呢?”
諾諾機智地說:“芝麻。”
他的眼神里泛著智慧的芒。許昔諾很懷疑諾諾是聽到和秦墨的話了才這麼說的。
又指向了不遠的一片旺盛的紅薯藤,忐忑地問道:“這個呢?”
諾諾不認識紅薯藤,開始胡說八道了:“南瓜。”
許昔諾得意地笑了。終于到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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