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秋：【這有啥的，小事，我還怕我告訴他你在這兒影響到你了呢，能問一句嗎，你是跟……周梓豪的哥哥出去了？】

周梓豪哥哥這個稱呼用在這里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曖昧。

沈枝意非常坦誠：【嗯，有點事。】

林曉秋那邊正在輸了很久，才回復：【他朋友好像不是很清楚他還有個親弟弟，也好像不清楚你是他弟的前友，我以為他們都知道的，結果一時快說了。】

沈枝意回復說，沒事，不用在意。

一連兩個沒事，林曉秋過意不去，疑心沈枝意已經生氣，發了很多話過來解釋，最后愧疚地跟說以后幫加班彌補自己的罪過。

沈枝意看著罪過兩個字，問林曉秋：【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嗎？】

林曉秋：【他們不會多想嗎，你是他親弟弟的前友，然后你們單獨出去了。】

林曉秋發完立馬撤回，蓋彌彰地補了一句：【沒事沒事，你玩的開心！】

沈枝意扭頭去看周柏野。

他開車的時候很專注，眼睛看著前方路況，等紅綠燈的時候就搗鼓車載音樂，找自己喜歡的歌聽，他歌單里音樂很雜，什麼風格的都有，甚至能聽見印度的歌，但英文歌居多，他察覺到沈枝意的目，以為不滿意現在的歌，問，“你要連藍牙？”

沈枝意拒絕，問他，“你不用跟他們一起吃飯嗎？”

“看你啊。”周柏野切了首歌，前方紅燈，車停在斑馬線前，穿著黃園服的一群小朋友像茸茸的小崽被老師帶著過馬路，他的話停了會兒，等小崽們過完馬路，才對沈枝意說，“你要是想，那就去咯。”

聽起來決定權都在沈枝意這里。

別過臉，看見他雖然里這麼問著，但車卻不曾停，在下個路口拐過彎，朝一個高檔小區的方向開了進去。

這是周柏野自己住的地方，保安認識他，車剛駛過來就給他開了閘門，小區很大，房屋之間的間距很開，一棟樓和另一棟樓之間隔著一個普通小區的距離。

從地下停車場上樓，周柏野用手機點外賣，問能不能吃辣。

沈枝意說可以。

電梯緩慢上行，周柏野似想到什麼就是什麼的，跟閑聊，問喜歡吃咸的還是甜的。

沈枝意說甜的。

周柏野又問，小貓還是小狗。

沈枝意說，小狗。

“天還是晴天？”

“晴天吧。”

“哦，那草莓味還是薄荷味？”

“草莓——嗯？”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所摁樓層。

沈枝意停頓的剎那抬頭看見周柏野手機屏幕停留在外賣界面，正在選擇口味的商品寫著岡本。

“……？”

略帶困地看著他。

周柏野將草莓味的岡本放進購車。

一整盒，超薄，十八只裝。

他跟沈枝意解釋，“狐貍他們說，這個牌子比較好用，還是你有喜歡的品牌？”

沈枝意搖頭，“太薄了不會容易破嗎？”

周柏野：“太厚了不會沒覺嗎？”

沈枝意沉默片刻，還沒想出個結果，就看周柏野已經干脆利落地做了決定，他把每個品牌的避孕套都買了一盒。

杜蕾斯、岡本、杰士邦、多樂士......

還有些不認識的品牌。

也是頭一次知道，竟然有避孕套牌子這麼齊全的超市。

周柏野家里裝飾簡單，除了必需品之外沒有多余的裝飾。

他在櫥柜里拿出兩瓶紅酒，問，“要先喝點？”

沈枝意坐在他旁邊，喝得緩慢，思維也散，手機里周梓豪發來的消息無數，陌生號碼、悉的號碼，全是他的口吻，問現在在哪里。

能在哪里呢，跟他哥哥在一起啊。

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他放心把丟給他哥，自己出去‘加班’時那樣。

酒讓人心很好，輕易想起那天從周梓豪公司一路走回家的經歷。

酒也讓人心，所以回復周梓豪：【不用擔心，你哥不是陌生人。】

“沒看出來，你報復心很強。”周柏野在看見手機屏幕后這樣說。

“報復心是能看出來的嗎？”沈枝意問，“這難道不是相中慢慢發現的嗎？”

“你說的有道理，那他怎麼就沒發現？”

“可能因為我之前沒有？”

“那現在怎麼就又有了？”

沈枝意瞇著眼，想了會兒，才說，“因為，我不夠善良？”

“說什麼呢？”周柏野靠在沙發上，一雙眼睛在客廳暖黃的燈下格外勾人，語氣散漫地糾正，“這果決勇敢，下次能正視自己的優點？”

沈枝意若有所思地點頭，問他，“那誠實算優點嗎？”

周柏野說當然。

沈枝意于是誠實道，“我想跟你接吻。”

周柏野笑，“好啊寶貝，但在這之前，我希你先去洗澡。”

他混蛋地攤開手一副真的沒辦法的樣子對說。

“我總不能跟你接兩次吻，都是酒味兒的。”

他給找來干凈睡，只有上。

拿起來比劃發現已經到自己的大肚，暈暈乎乎地拿著睡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花灑里的水直接淋了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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