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迷迷糊糊地竟然覺得他說得也有點道理。

車就在兩個人變化極快的話題中到了站。

這是沈枝意第一次在夜里看海，跟在周柏野后，還在跟他說著話，“很難想象，勸我好好賺錢這種話，是你說出來的。”

周柏野開著手機手電筒，照著前方的路，“你對我有什麼偏見？”

沈枝意踩著他的影子，說，“只是覺得很神奇。”

他們竟然會在晚上來這種地方，說這麼正經的話題。

臨走進海邊的停車場，停著一輛亮著燈的瑪莎拉。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往那輛起伏不定的車上看了一眼。

沈枝意表更加復雜，想起在周柏野車上發生的事，走到他邊問他，“你車一般開到哪里洗？”

周柏野覺得駕駛座那人有點眼，正在辨認，聽見沈枝意的話，就收回了視線，低眸看著說，“我一般不洗。”

“周柏野……你真的——”

那輛停在前方的車突然響了一聲喇叭。

沈枝意困地看過去。

周柏野直著子，看見駕駛座上是赫爾墨斯年紀最小的鯊魚。

鯊魚旁邊那個生，周柏野看著眼，總覺得哪里見過。

他拿出手機，給張爽發了個定位。

張爽回得很快：【？】

1：【你家即將出走的車手在這里跟異看海。】

張爽十分莫名其妙：【你的行程為什麼要跟我報備？】

周柏野懶得回這麼弱智的問題。

張爽反應過來：【鯊魚？】

1:【過來的時候幫我帶點煙花過來，你家不多嗎？】

張爽：【滾，我過年的時候是多，現在我哪里去哪兒給你找煙花啊？！】

1:【謝謝，不要響的，要亮的。】

說完，他就收了手機，任由張爽發來十幾條質問消息，也沒有進行理睬。

沈枝意問他，“你認識嗎？”

周柏野說，“也可以不認識。”

“我現在問你什麼，無論你想不想回答，都不會讓我的話落空嗎？”

“嗯哼。”周柏野聲音懶散，被那束強照得垂下眼，表也有些懶倦地回說，“你問。”

“你跟周梓豪關系一直這麼差嗎？”

“差不多。”

“你以前有過喜歡的人嗎？”

“舒馬赫算嗎？”

“好問題，他是誰？”

“世界知名賽車手。”

“……不算。”

“那就沒。”

“你聽見我跟我媽說的話了嗎？”

“聽見一些。”

果然，他聽見了。

沈枝意看著他的眼睛問他，“這一些里面，包括我媽讓我去相親嗎？”

周柏野表沒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那你——”

沈枝意不知道該如何點破兩人之間的曖昧，原本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下意識低頭，看著沙子，又看著自己的鞋面，最后語氣艱地對他說，“我應該是會去的，剛完手，我還沒……還沒學會怎麼心安理得地抗拒。”

“我知道。”

海風將周柏野的話吹到耳邊。

視線范圍是他過來的手，抬起的下頜，讓看著他的眼睛。

周柏野一直以來給的覺都是輕松的，永遠不費力地做任何事。

同樣，也就是不夠正經，不夠認真。

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像是玩玩而已。

“但那又怎麼樣？”

周柏野笑，他手指熱，像是沾上海水。

在汐的起伏聲中，問，“你想過跟我睡了之后要怎麼辦麼？”

沈枝意沒想過，之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只是覺得兩人不過是玩玩的關系。

這種關系最輕松也最自在，不需要任何定義，也不用時刻提醒自己傾注。

因此，哪怕要結束時，也不會過于難過。

但周柏野的問題，讓莫名到抱歉，于是沉默幾秒后，艱難道歉，“對不起，那幾次我都喝多了，我不知道。”

這種話一聽就敷衍，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然而對面的男人笑得冷淡，“犯錯的人都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對我負責，沈枝意。”

沈枝意不知該怎麼做答，這遠遠超過能回應的范疇。

只能低聲對他說，“我會去我媽介紹的相親。”

周柏野回得輕佻，“那你去。”

沈枝意皺眉，有些不明白地抬頭看他。

不明白他的道德底線怎麼就低這樣。

那輛開著遠的車，讓他們能清晰看見彼此。

周柏野的手指溫廝磨的，看著的眼睛對說。

“你要談，就跟我出軌，你要結婚，就跟我搞外遇。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那不可能。”

Chapter42.

張爽自己都不知道，干嘛要那麼聽周柏野的話，他一句想要煙花，他跑遍整個綏北，大晚上的到打電話問哪里有賣煙花的，最后在隔壁莞市找人訂到了煙花，他屬于什麼都做了，但就是喜歡抱怨的類型，往海邊跑的路上先是給鯊魚打電話，被掛了就給周柏野打，周柏野倒是沒掛，但就是不接。

他一腔怒火打給狐貍抱怨，狐貍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張爽在那邊吼著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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