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你搞死了老婆。

甚至還問。

——喜不喜歡我啊，妹妹。

沈枝意耳熱，心更燥熱。

那句喜歡格外燙，手心全是汗，上也全是汗。

“周柏野，你——”

松開手，掩耳盜鈴似的，著床單，又被他的作頂得攥床單。

指責的聲音因此變得不再正經，更像是撒般對他說，“你、你別那麼了。”

“哦。”

周柏野點頭，應得很快。

他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勒痕，銀的項鏈從襯衫里掙出來，跳躍到眼前。

終于看清那是什麼。

只不過……

紐扣？

已經忘了自己在他車上消失的那枚紐扣，完全不認為它屬于自己，以為是別人的、對他有特殊含義的，于是好奇心被滿足，不再仔細去看，視線從他口再度來到他臉上，對上他略帶審視的眼睛。

他很紅，下還有的咬痕，眼睛很亮，額發被汗水打。

很好看的一張臉。

沈枝意想，如果周柏野能永遠長這樣。

能和他做到四十歲。

*

隔天周柏野送沈枝意上班。

早上起晚，狗沒遛，只能把家里的鑰匙給他，拜托他幫忙遛一下多比。

周柏野不明白是什麼人想出離職接這玩意兒的，他帶著狗在小區轉了一圈，看著這傻狗前后靠得格外近，在草叢里一臉脆弱地看著他，明顯用力到后都在抖。

郁從軒給他打來電話，問他在干嘛。

“陪狗解決人生大事。”周柏野說。

“什麼玩意兒？”郁從軒以為自己聽錯了，“哪條狗？誰又得罪你了，不是，周柏野，你現在玩這麼花了嗎？我也要看！”

郁從軒就是路邊有人吵架都要湊過去看一眼的人，周柏野只能說你來，然后給他發了自己的定位。

郁從軒不是一個人來，他還帶著顧薇。

郁從軒看著周柏野牽著的狗，十分失，“還真是狗啊。”

他來倒也不是單純只為了看狗，他確實是有點事要跟周柏野說，這事兒是顧薇跟他說的，在凌晨三點，一通電話打過來跟他說，表哥我知道了一個，為了這個，他大半夜開車去酒吧接了喝得爛醉的顧薇。

顧薇是在去姑姑家，聽見姑姑和姑父爭吵。

姑姑問姑父，什麼時候聯系上的。

姑父沉默很久，才解釋說他也是剛知道。

顧薇在墻上，一邊好奇一邊聽，然后就聽見了沈枝意的名字。

姑姑問姑父，是不是想讓沈枝意認祖歸宗。

姑父沒說話。

郁從軒來就是說這件事。

他表現得焦心，跟周柏野說完，又問他，沈枝意會不會認祖歸宗。

“不會。”

周柏野回答得斬釘截鐵。

本不需要思考。

沈枝意不是一個需要無限多的人，也不需要逾期的補償。

也就看起來好說話，實際上是個獨立有主見的人。

他表現得并不擔心，但晚上仍舊開車去沈枝意公司接下班。

他站在花壇邊，還是上次的位置，等著等著忽然往周圍看了一圈。

沒看見那個礙眼的醫生，又重新看向公司大門。

沈枝意是在第一波人群出來之后出現的。

穿著白襯衫黑包，走路并不快，還在分心地玩著手機。

然后幾秒過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分心的那人發消息問他：【幫我遛狗了嗎？】

完全沒抬頭，沒意識到他就在這里。

周柏野回：【沒，讓它憋著了。】

沈枝意：【周柏野！！！！！】

好幾個嘆號，看起來像是生氣了。

周柏野抬眸，看見往這邊走的人表卻沒什麼變化，甚至還跟旁邊的同事笑著說再見。

他笑了一聲，回：【我也憋著呢，你怎麼說我不說它。】

這人下班都分心這樣。

幾步的距離消息回得飛快。

1/1:【它是誰？】

1:【工作、人群、距離，然后你始終不朝我看過來的眼神？】

沈枝意看著這條消息欸了一聲，意識到什麼似的，抬頭。

看見周柏野站在路邊，手里拿著手機沖晃。

手機響了一聲，的腳步又停在原地，看見周柏野給發來的消息。

——下班不積極，是不是思想有問題啊妹妹。

沈枝意收起手機就朝他跑了過去。

周柏野站在原地沒，看站定在自己面前，問他，“沒上過班的人，怎麼能隨意定義上班的人？”

他雙手投降，“錯了。”

卻并不誠心，更像是調，“哪兒哪兒都錯了，你懲罰我吧。”

沈枝意坐在他的副駕駛，明知故問，“你怎麼會來？”

“因為我解決了你的狗的問題，所以覺得你應該也解決一下我的問題。”周柏野說。

沈枝意于是問他，“你有什麼問題？”

“想跟你吃飯。”

他說，“你欠我的那幾餐飯，得慢慢還給我了沈枝意。”

他很喊名字。

突然一次，讓有些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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