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柏崇離開后,常燈又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手機上的時間顯示上午十點。
房間朝南,從窗戶灑進來,落在地毯上,留下一層淺薄的影子。
好久沒休息的這麼充足了。
臉部的疼痛已經消退的差不多,除了上去還留有殘存的痛之外,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什麼痕跡。
常燈洗漱完,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越發覺得沈祁川開的藥有效,涂上去涼涼的,緩解了灼熱的覺。
叮咚一聲,消息提示音適時響起。
常燈踩著拖鞋走出浴室,手撈起枕頭下面的手機。
是敖瑞瑞發送的短訊。
【嗷嗚】:[圖片]
【嗷嗚】:燈寶,你的中藥還在我這,中午有空嗎,約個飯呀?我把這玩意給你帶去,每天都要喝的。
這兩天兵荒馬折騰了許久,常燈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看到這消息,了手指,回復。
【燈】:好啊,有空,你今天不上班?
【嗷嗚】:十二點下班,休息兩小時,足夠和燈寶吃個飯了[撒歡jpg]
【燈】:好,我去找你,還是你公司附近?
【嗷嗚】:當然,新開了一家粵菜館,我們去試試?
【燈】:沒問題。
【嗷嗚】:那我先去忙了,中午我公司門口匯合,拜拜燈寶[飛吻jpg]
常燈又回了個表包。
看了眼時間,十點三十五分。
鹿水居到敖瑞瑞公司的路程不近,駕車也得一個多鐘頭的路程。
常燈沒再耽擱,迅速收拾好下樓。
十一點五十分,柏叔開車將人送到了敖瑞瑞的公司樓下。
本想讓柏叔留下來一起吃個飯,但對方擺擺手,很有眼的不耽誤小姑娘的聚會,只說自己隨意逛逛,等兩人聚完之后,再給他打電話。
常燈只能說好。
十二點零五分,常燈接到了敖瑞瑞。
兩人邊走邊聊,進了附近新開的那家粵菜館,點完單后,敖瑞瑞像倒豆子似的將這兩日網絡上的風向一一分析了個遍。
作為一個上進的記者,敏銳的察力和隨時關注網絡熱點向,是職業素養。
當然,敖瑞瑞也不例外。
此時,捧著裝滿溫水的杯子,一口氣干,才說著最新的消息。
“爾東集團新發的微博你看了沒?不愧是博,一出手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敢說話了。”冷哼一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真踢到鐵板了又開始博同,試圖抹掉之前不當的言論。”
敖瑞瑞忿忿不平,里叭叭的罵人。
常燈又給倒了杯水:“你黑眼圈這麼重,是不是又熬夜在網上跟人吵架了?”
“這麼明顯?”對方試圖從息屏的手機屏幕上看出點端倪,折騰半天,還是沒看到黑眼圈到底有多重,“誰讓那群蠢貨就會跟風。”
關于微博上言論的風向,常燈也略知一二。
敖瑞瑞這麼激,肯定是別人說了關于的不好的話。
這種況之前也有過,上大學的時候,因為盲目追在付聲后,總有人看不慣,暗地里用不好的詞打趣編排。
后來不知道怎麼傳到敖瑞瑞耳朵里,把那些人罵了個狗噴頭。
最嚴重的一次,雙方差點干上架,得知消息后立馬趕了過去,才沒讓事態發展的更嚴重。
瑞瑞一直對很好。
常燈記著的,也在試圖用自己的方式讓對方也多開心一些。
“哎呀,常小燈,不說這個了。”敖瑞瑞笑道,“之前說是形式婚姻,他又幫你給郝院長繳費,又是讓公司負責人發博文給你撐腰,我怎麼覺聞這是想假戲真做了呢?”
常燈:“……”
不知為何,想到今早那個急匆匆的“早安吻”,男人滾燙的氣息似乎還縈繞在耳邊,莫名有點心虛。
之前信誓旦旦的說兩人只是單純的合作共贏關系,就連那張寫著婚前約定的紙還擱在鹿水居二樓起居室床頭的屜里。
面對敖瑞瑞的猜測,垂著眸子沒敢看。
敖瑞瑞:“……”
好友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常燈默認的表現。
“你倆來真的?”大吃一驚,轉眼又眉眼笑開,一臉八卦地盯著對面的人,“快說說,快說說,我狗仔的職業病又犯了,救命,真讓我磕上了!”
常燈盯著桌面看了許久,抬眼時正對上那位燃起八卦之火的眸子。
看來,今天不告訴,敖瑞瑞是不會輕易放人。
*
與此同時。
常家客廳。
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孩臉白的像紙,約有哭泣的征兆,嗓音,一臉委屈地看著邊的男人。
“聲哥,你也覺得我作弊了是嗎?”常清手指揪著擺,眼睛發紅,“你覺得我丟人,所以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付聲眉頭擰著,說:“你知道的,我不在意這些,我說的很清楚,清清,我只是把你當妹妹。”
“我不信!聲哥,網上那些都是騙子,我沒作弊,是有人嫉妒我才故意這麼說的。”
“清清,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們之間并沒有什麼,最近常叔宋姨跟我爸媽提了兩家的親事,但是,你明白,我只是把你當妹妹看。”
“你騙人。”常清下意識去捉男人的手,就要往他懷里撲,“你喜歡我的,不然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聲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不好?沒關系,我爸媽已經去找新的源了,我不會有事的……”
“常清!”
付聲忍無可忍,固執的掰開孩的手,臉冰冷:“你別再鬧了。”
“我鬧?”常清發,“你是不是還是忘不了常燈?不過是一個孤兒而已,到底有什麼好,況且已經嫁人了!你想和聞柏崇那個不要命的人爭,你爭的贏嗎?”
“常清!”付聲懶得再爭辯下去,額道:“你好好冷靜冷靜。”
話落,他毫無留地往門外走。
孩似乎清醒過來,慌忙追趕,卻被茶幾絆倒,稀里嘩啦連帶著摔落許多東西,發出一陣哄響。
“聲哥……”極其微弱的痛呼聲傳來。
付聲擰眉停下了腳步,回頭的瞬間,管家和保姆已經圍了上去。
他手握拳:“清清,因為你,我失去了常燈,以后我不會再過來了,以免造誤會。”
常清一愣,心里突然發慌:“聲哥……”
男人置之不理,影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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