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常燈和敖瑞瑞分別。
從聽完昨天到今早發生的事之后,對方就一臉揶揄地盯著看,時不時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敖瑞瑞當時就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我看好你和聞哦。”
一句是“不過,燈寶你可別陷太深,有前車之鑒,咱要保持清醒,萬一這人也是表面功夫,到時候你也不會太傷心。”
常燈點頭,告知柏叔后,拿著那包中藥打車去了醫院,想著去看看郝芳。
這邊。
柏叔接到自家夫人的電話時,剛從商超里出來,一兜子菜品新鮮水,看起來格外鮮,他已經想好今晚要準備煮哪些菜了。
計算好時間,去市中心醫院接常燈。
下午三點半,黑越野停在鹿水居。
令人沒想到的是,庭院前已經停了輛車,駕駛座上的人似乎聽見靜,快速地打開車門,一個悉的影落眼底。
“燈燈。”
付聲神倦怠,目熱切,直直盯著站在越野車旁的孩,穿著短t和灰牛仔半,子長度在膝蓋上方一點,出一雙白皙纖細的,淡淡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右臉頰上浮現出小梨渦,杏眼圓潤清澈,看起來乖得不行。
柏叔不明所以,見這人一直盯著自家夫人看,頗有些莫名其妙,護犢子似的往常燈面前站了站,遮擋住大半個子。
“常燈。”付聲苦笑,往前走了一步,“我們談談好麼?”
柏叔擰眉:“夫人,您……”
常燈頷首:“柏叔,我和他說兩句話,你先進去吧,沒事的。”
“行,夫人,您有事我,我就在客廳。”
“嗯嗯。”
空曠的庭院前只剩下兩人。
常燈這一刻突然有些釋然,以往種種都好像是走馬觀燈,宛如夢境。
再看向付聲時,更多的是不在乎,他好像已經掀不起波瀾了。
“想說什麼?”問。
“我給你帶了補品,這些都是對有好的,補之類的。”付聲打開后備箱,將裝的滿滿的禮盒往外拿,“還有你喜歡的畫板和料,我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這些……”
“付聲。”孩子的嗓音清脆悅耳,著一病態的虛弱,“我說了很多次,你聽不膩我都要說膩了,你沒必要這麼做。”
“燈燈,我……我只是想彌補你……”
“你不欠我的,不需要做這些。”常燈輕蹙眉,“說真的,最初來到常家的時候,你給了我幫助,不管有沒有目的,起碼那也算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溫暖。現在,你也該有自己的人生了,不管是常清還是其他人,總之不會是我,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付聲作僵片刻:“你和聞柏崇的婚姻是假的,遲早要分開,與其重新挑選,不如選我,我保證以后和常清劃清界限,你不喜歡的人我都不接,行嗎?”
“你錯了,我準備和他試一試。”
“聞柏崇那個人冷鷙……燈燈,你玩不過他的……你知不知道他……”
“這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常燈語氣變冷,“至于那些傳聞,也不見得符合現實。”
付聲了,目及孩堅決的眼神時,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常燈無意糾纏:“你走吧,希我們都別再見的好。”
二十分鐘后。
柏叔看著院子里堆滿的禮盒,頓時覺得頭疼。
這個死小子,明擺著找不痛快呢嘛。
沒有什麼比夫人的追求者找到現任家里,還大搖大擺的留下一堆禮品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了。
這什麼事啊。
柏叔上樓詢問常燈的意見,得到的回應是隨便理。
他立馬雇人將那堆禮盒都清走了。
直到院子重新恢復空曠,柏叔才松了一口氣。
這樣才對嘛。
不然依小爺那個脾氣,回家來看到這些東西,難保不會找人把這些東西都原路扔回付聲家里去。
他真是機智,避免了一場之災。
清理完畢,柏叔樂呵地進了屋,鉆進廚房琢磨他的新菜品。
爾東集團。
傍晚,暮已近,這棟大廈依舊燈火通明。
聞柏崇正瀏覽著最近的研發項目文件,辦公室的門被兩個不速之客推開。
沒抬頭就知道是誰。
“阿崇,你還工作呢?”沈祁川跟回自己家似的,拉開椅子一屁坐下去,著酸疼的肩膀,“累死我了。”
對面的人眼皮都沒抬,神依舊凜然,廓線條彰顯著冷漠的弧度。
“哎,今晚約一波唄?聽說藍岸又出了批新酒,不得去品一品。”沈祁川樂呵道,“正好幫老秦洗洗臉,你不知道,他這兩天臉臭的要死,看著怪瘆人的。”
秦時夜本就不虞,此時被調侃,更是火大,直接罵道:“滾一邊去。”
聞柏崇總算抬眼:“吃槍子了?”
沈祁川添油加醋:“還不是之前見到那個姐姐了,不過啊,老秦還把人跟丟了,這不,自己氣得要死。”
秦時夜五年前被一個人玩弄心之后又狠心拋棄在他們幾人面前已經不是,尋找五年無果,現在好不容易有點進展,又讓人跑了,擱誰誰也糟心。
聞柏崇對這些沒興趣,不過見好兄弟吃癟,倒是跟著損幾句:“就你這眼神,說不定認錯了。”
“我能認錯?”秦時夜一拍桌子,“化灰老子都認得。”
“認得有什麼用,不還是跟丟了。”
“阿崇你……”
秦時夜氣的要死,沈祁川難得看聞柏崇說這麼多沒營養的話,頓時樂的笑出了聲,擱以前,這種話題,他老人家都懶得搭理。
今天不僅話了,這語氣聽著倒像是還不錯。
這邊兩人一喜一愁,看見聞柏崇合上文件,黑襯衫袖口折了兩道,冷白,腕骨上扣著一枚泛起冷的銀表盤,作勢起。
沈祁川拍了把秦時夜,說:“阿崇忙完了,走走走,藍岸約起。”
聞言,正整理袖口的男人,眉頭輕挑,瞥他一眼,臉越發凌厲人,音冷淡:“不去。”
“為什麼不去,你別喝酒不就完了。”沈祁川滿臉問號,“不去你這是要干嘛?”
“回家。”
“這麼早回家?”
聞柏崇不耐,瞇著眸子看過去:“我的公司,你有意見?”
沈祁川連忙擺手:“不敢。”
他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你今天這麼早回家?以前不都是……”
“回家換藥。”
“……”
沈祁川勾著秦時夜的肩膀,著男人遠去的背影,了下,一臉疑,“阿崇這是,吃錯藥了?我就是醫生,換藥找我啊。”
秦時夜琢磨出點味來,嫌棄地看他一眼:“說你蠢,你還真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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