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燈被他這無賴話鬧得無語，翻個不理他，任由男人的膛著的后背，側臉枕在松的枕頭上，他的熱意一點點包裹著。

“骨頭。”他喚。

“干嘛？”

“你怎麼老生氣？”聞柏崇低低笑出聲，將人翻過來，見掙扎，在常燈背上拍了一下，將纖細的攬進懷里。

“你干嘛呀！”常燈半撐起子盯他，“我睡得好好的。”

“誰讓你背對著我睡。”

“誰讓你說話不算數！”常燈反駁。

“再說？”他迎上的視線，朗的眉骨在線下清晰可見，眸深邃似潭，流出星點笑意，“今天的晚安吻還沒給呢。”

耍了一通，讓白高興一場，還想要晚安吻，做夢去吧，常燈躺下，閉上眼睛不理人。

“嘖。”男人耳朵，“說好了不許一生氣就不理人，你是不是忘了？”

常燈裝死。

“有沒有契約神？”

他不依不饒，常燈被吵煩了，睜開眼:“這條又沒有寫進協議，我不遵守又能怎樣？”

“你在提醒我把這條也添上？”男人哂笑，“行，回鹿水居就添行了吧？”

“……”

是這個意思嗎，不管說什麼，聞柏崇都能曲解他滿意的意思，氣不過，眼睛圓圓的瞪他，在他下上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他笑罵。

兩人對視片刻，聞柏崇眉眼間的得意更明顯，低聲哄般著的脊背，將人扣在懷里，說:“除了分房睡都可以，骨頭，你非得自己睡？跟我睡多舒服。”

“……”常燈抿抿，“你老抱著我，很，我睡得不舒服，而且你還搶我被子。”

“明明是你跟我搶被子。”男人回。

“才怪吧。”

“不信？”聞柏崇對上的視線，里面明晃晃寫著‘騙人’幾個大字，“我有證據。”

常燈正納悶，只見他拿起手機，點了兩下，然后遞到自己面前，接過來看了，表有一瞬間怔愣。

是一張睡的隨手拍，燈很暗，但依舊能看清整個畫面，一個影裹著整條毯子在床側，下毯子里，背對著拍攝方向，只出頭發和半張側臉。

這是。

“你拍我！”常燈往下，依舊是幾張日常照，無一例外，主人公都是，“聞柏崇，解釋一下。”

“我給我自己老婆拍照也有錯？”聞柏崇收回手機，“現在信了吧，明明是你搶被子。”

常燈氣勢弱了，還在辯解:“那你還老我了，那麼大的空間，你一條胳膊就把我困住了，我都沒有自由了。”

“那我抱松一點。”

“……”

聞柏崇問:“是不是可以睡覺了？這下不生氣了吧？”

常燈沒有理由反駁，老實地躺下。

大燈熄滅，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盯著天花板，指尖阻攔男人右手臂的作，閑聊般地問:“怎麼想到在這買房子？”

聽柏叔說，他們從聞家搬出來后，一直住在鹿水居，聞柏崇不喜熱鬧，家里連保姆都沒，別說輕易搬遷，只守著安靜孤寂的領地度過一年又一年。

“想買就買了唄。”他漫不經心地回答，“某人不是說鹿水居很遠，下山不方便嗎，這次滿意了吧？”

“你記得啊？”常燈探頭。

“我什麼不記得？”男人睨，指尖著的下，“不像某些人，腦瓜子空空，一點都不上心。”

“你干嘛諷刺我？”常燈眼睛彎彎，趴在床上，手臂撐著下，盯著他看，語氣里埋怨的意味很明顯，“我對你還不上心啊？”

聞柏崇挑眉:“我說我害怕了，你都不愿意和我一起睡，這上心？”

“你怎麼這麼膽小啊，刑偵片把你嚇這樣？”常燈往前湊，捧著男人的臉龐仔細打量，“那你以前不也是一個人睡，怎麼不怕？”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了，誰家娶了老婆還分房睡的。”

“有哇。”常燈掰著手指頭說，“分房睡又不是什麼大事，至于這麼嚴肅麼。”

“至于。”男人立馬回復，“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難道你不想和我睡？”

“想啊。”

“那就行了。”

聞柏崇話畢，凝著看了很久，指腹從手臂挪到上，來來回回挲，還是吻了下來，將晚餐前那個吻延續下去，一只手抬起常燈的下，另只手進的發里。

他的鼻梁高聳，接吻時和的蹭在一起，帶起麻的意，更為這場的吻增添了一份悸。

夜深人靜，房間里只剩下刻意抑的呼吸聲。

＊

常燈再次前往韓家老宅時，又上了阮惠。

對方比之前兩次更加熱，給韓老爺子畫像時，全程在場，更是在離開時主提出要送。

常燈拗不過，只好跟著阮惠上車，坐在副駕駛。

“小燈今年二十二了吧？”阮惠一邊開車，一邊和搭話。

“是的。”常燈眉頭微蹙，略一思忖，還是點頭應了。

“是了，是該二十二了，都長這麼大了。”

這話說得奇怪，聽起來似乎倆很，但這才是第三次見面。

常燈著擺，沒接話。

突然想起來，上一次見面時，阮惠似乎也比較反常，若非和韓老爺子是一家人，才不會坐的車離開。

常燈莫名有些焦躁，只想著到了市區之后趕離開。

車子停在一棟小樓前，阮惠率先下車。

常燈坐在車沒，翻開手機，找到聞柏崇的對話框，又退回。

“小燈。”阮惠拉開車門，“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事。”

“我跟你不，韓太太。”常燈保持冷靜，“您若是不打算送我，我就自己車了。”

手機界面已經打開，指尖沒下去，就被人攔住。

阮惠眼里盈滿水霧:“是關于你的世。”

環顧四周，用手背揩去淚水:“小燈，我是你的媽媽啊。”

手機咚地一聲掉在車上，常燈被迎面而來的一句話震得發懵，腦子好似斷了弦，空白了兩三秒才清醒過來。

“媽媽？”凜了眉，彎腰將手機撿起來，聲線平穩，“你以為我會信？”

阮惠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我知道你不信，我做了親子鑒定，我可以給你看。”

常燈除了最初那一瞬間的失態，后來一直保持冷靜，挑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