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下了山吃完夜宵，眾人在岔路口分開。

布加迪停在鹿水居門前時，已經十一點，柏叔早已經休息，客廳留了盞昏黃的落地燈。

常燈先洗漱，出來后靠在床頭刷微博，等浴室門再次打開，男人裹著霧氣上了床，單手將人勾著腰攬進懷。

起初是盯著看，但看著看著，吻就落下來。

手機被走，常燈只覺到墊在腰后的手托了一把，的往下，四肢在床褥上，男人熾熱的呼吸噴薄在頸側，綿的吻一路向下，在鎖骨上輕嘬了兩下。

“你又來。”常燈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耳朵紅紅的看他。

“我檢查檢查。”聞柏崇一本正經，“這段時間天天養著，該長點了吧。”

他說著，將的袖口往上翻幾折，手臂上的針眼痕跡消退不，沒那麼目驚心了。

“你又不是醫生。”常燈笑。

“檢查長沒長，要醫生做什麼？”聞柏崇勾，問，“骨頭，我們辦個婚禮吧。”

話題跳躍的有點快，常燈輕蹙著眉看他。

“我來準備，你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挑喜歡的婚紗禮服和首飾。”男人啄了下的角，“嗯？”

“為什麼突然要辦婚禮？”

“你不想？”聞柏崇心不錯，“你們孩不是都期待這個嗎？”

“你們孩？”常燈哂笑，掐他，“你們？”

“嘖。”男人握住的手，凜冽的眉眼帶著溫度，“挑刺？”

當然不是。

常燈只是想逗逗他。

還沒說話，笑容僵在臉上，從手臂傳來的麻逐漸蔓延。

男人俯，吻過的針眼。

薄滾燙，向上，掠過肩頭和下，直接堵上的，汲取氧氣。

“好不好？”他哄著，“辦個婚禮，給我個名分。”

常燈彎著眼睛笑，心里像煙花炸開，臉頰邊浮起淺淺的梨渦:“嗯。”

聽到滿意回答，聞柏崇眉頭松一下，撐在腦袋側邊的雙臂了，將散的發勾到孩耳后，作里著溫。

他笑了，低頭繼續深吻，趁著換氣的空隙，打量著下的人，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兩個小小的影子，拇指過常燈瀲滟的，潤的杏眸里聚滿霧氣，漉漉的，莫名勾人心。

聞柏崇暗罵了一聲，察覺到的變化，想及時打住，拇指在孩手腕輕，制著眼底的和躁。

這段時間，他已經洗了很多次冷水澡。

無非是心疼常燈，覺得太弱，接個吻都快不上氣了，更別說其他的。

兩人親的迷時也差點破戒，但每次聞柏崇都忍了下來，理智戰勝沖。

虛這樣，好不容易氣養好了點，他不敢冒險。

長舒一口氣，他促狹地笑，準備翻下床，卻被一只帶著涼意的小手捉住尾指。

轉頭時，常燈正瞇著眼睛瞅他，領凌，白皙皮上有幾塊紅痕，似乎不太好意思:“可以的。”

聞柏崇一愣，反應過來后垂眸盯，上半的服早已經掉，家居松垮地掛在骨，出薄和流暢的線條，細散的碎發垂在朗的眉骨，眼里裹著玩味的笑。

“你說什麼？”他握住的手，似乎在懷疑自己的耳朵，順勢坐回去，擋了大半線。

“我們可以試試。”常燈認真說，“你別老洗冷水澡了，涼。”

“你急？”

“……”常燈本來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但被反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臉都憋紅了，氣息卡在嗓子里，低咳幾聲，“你……你怎麼這樣？”

“怎樣？”男人角翹起弧度，偏要看害的模樣，原本制下去的輕易被勾了出來，聞柏崇心尖都在，不想忍了，挑逗似的在孩角了下，“這樣？”

滾燙的依次往下，伴隨著男人調侃的笑音。

“這樣？”

“還是這樣？”

他剝開的上，在腹部親了一下，常燈瑟著發抖，正在糾結要不要后悔時，前一涼，紐扣被修長的手指完全挑開，男人撐在上方，面容冷峻、目犀利，一寸寸吞噬著，嗓音人，喚:“老婆……”

常燈腦子轟的炸開，像塞滿了棉絮，被他哄得服服帖帖，最后只有一個印象。

這人，簡直是臭流氓。

＊

聞柏崇的執行能力很強。

前腳剛提了辦婚禮，后腳就安排婚紗設計師與常燈接洽，特意告知，按的心意來，不需要考慮其他因素，的喜好排在第一位。

辦婚禮這事，不知怎麼傳到聞老爺子耳朵里，老人家趁著周末召喚兩人回去。

本來是計劃約會的，突然被了一腳，聞柏崇興致缺缺，不想回老宅，被常燈勸了幾句。

半路，聞柏崇還在說:“老爺子就是管閑事，反正他的意見聽聽就行，我們的婚禮怎麼辦，辦什麼樣，我們自己做主。”

常燈在副駕駛悠閑自得，扭著臉看他:“爺爺好的。”

聞家其他人他們不在乎，但是聞老爺子對小夫妻倆很不錯，最重要的一點，要是沒有當初聞老爺子的撮合，他們也不會認識，不會有現在的進展。

“嗯。”聞柏崇難得贊同，許是思慮到這一點，也沒耍大爺脾氣，安安穩穩地開車。

即使早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隆重程度還是出乎常燈的意料。

老宅大廳擺滿了各種首飾盒，還有一摞像族譜一樣的東西，幾位西裝革履的人士恭敬地候著。

常燈還沒踏進玄關，就見到老爺子笑意滿滿的臉。

聞柏崇嘖了一聲:“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要開始第二春呢。”

“……”常燈憋著笑，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正經點。

聞老爺子瞪他一眼:“你個混小子說什麼呢？”

轉眼又換了笑臉，招呼常燈過去:“小燈啊，來，來爺爺這。”

聞柏崇又樂了:“真行，最近學會變臉了。”

“小兔崽子，說點話。”聞老爺子冷哼，“別把小燈這麼乖的姑娘帶壞了。”

“我帶壞？”聞柏崇笑著看一眼，“不欺負我就不錯了。”

常燈赧然，抬著眸子警告他。

“你看，都敢瞪我了。”聞柏崇攬著的肩膀往沙發那走，又轉向，笑地漫不經心，“你跟老爺子說，我欺負你沒有？”

“說渾話。”

老爺子懟他，招呼兩人坐，提起正事，捋了把胡須:“這是聞家宴請的賓客名單，還有族譜，當初沒上，是我怕你不定心，委屈了小燈丫頭，鬧掰了不好收場，現在既然你們倆決定好好過，那趕上了，還有這些首飾，是聞家祖傳，留給我孫媳婦的，之前你們推三阻四不收，這次無論如何都得收下……”

“真比您自己親還上心啊？”聞柏崇笑，“您就別心了，我們自己有主意。”

“你個半吊子能知道什麼？”聞老爺子呵斥，“婚禮是大事，別委屈了小燈。”

“我哪舍得？”聞柏崇接話，瞥了孩一眼，畔的弧度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