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拎著的米線掉落在地,林筱筱立即掏出手機給江茵打,鈴聲卻在的臥室傳出。
顯然,沒帶手機。
林筱筱急的大腦一片空白,回回神,趕打通了祁梟的電話。
已經把房間里里外外翻了好幾遍,甚至連樓頂的天臺也去看過,還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終于等到祁梟過去,林筱筱立即快步迎了上去,滿臉自責的拍了下大。
“都怪我,我看笑著跟我說要多麻多辣便沒多想,怎麼就一點兒沒看出的不對勁呢!”
林筱筱越想越慌,“之前在國外就割腕自殺過一次,你說不會想不開吧?”
“為什麼割腕?”
男人臉沉的可怕,如果眼神能殺人,怕是現在已經沒了。
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林筱筱背脊發寒,說話不覺有些結。
“我,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我才剛跟住到一起,不,不過,就后來的相看,我覺得,可,可能跟你有關。”
“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在接到電話的時候,祁梟就讓嚴睿安排人去找了,甚至用了警方的勢力。
可偌大的京城,毫無目的的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所以他才想著來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尋到蛛馬跡。
林筱筱的話雖然含糊不清,但其中卻包含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信息。
覺自己好像被拷問的犯人,被男人凌厲的視線盯的骨悚然,并不知太多的林筱筱只能據自己的推測悻悻開口。
“那時候會準時收看XY車隊的每場比賽,我以為跟我一樣,也是XY隊長的小迷,
直到那日在賽場見到你和池夜,我才明白,想看的是你,曾經跟我說過,前任原本也是一名優秀的賽車手,只不過后來回去繼承家業了,
我以為是的前任富貴后始終棄,但說他很好,是提的分手,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看的出來,
從來沒有放下,親手將自己最的人推開,心里應該很不好吧。”
想看他比賽,從沒有放下,最的人……
零碎的信息在腦海里串聯,男人墨黑的眸深難見底,“有沒有跟你說過,分手的原因?”
“只說不合適,害怕到的痛,我沒敢細問。”林筱筱如實答道。
“割腕是在什麼時候?”
“我記得是……”林筱筱想了想,說出那天的日期。
分手那年,8月12日。
剛好是他給打電話沒有打通的那日。
如果林筱筱是在江茵出國后沒多久就與相識,跟陸懷舟在一起,作為合租室友,不可能不知道現任的存在。
除非……
心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撕裂破碎,祁梟眸流轉,視線落在床頭的柜子上。
大步走過去,他想要用暴力的方式,強行將鎖拆了。
不料,卻只是輕輕一扯,鎖就開了。
碼鎖上四排滾對準的數字分別是0、6、2、6。
6月26日。
原來設的碼不是誰的生日,而是跟他說分手的日子。
祁梟手指頓了頓,將柜門拉開。
偌大的柜子,里面只有一個紅禮盒,和一本褐外皮的冊子。
禮盒中,天藍水滴吊墜安靜盛放,五年多,依舊如新買的一般璀璨奪目。
而那本冊子,倒是有些陳舊,似是不知被人翻了多遍。
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本子,祁梟拿在手里卻仿佛有千斤的重量,的他手指不由輕輕發。
扉頁,是他當年賽車時,拍的一張照片。
也得虧他那張臉360度沒有死角,才經得起那爛到家的拍照技揮霍。
下馳騁賽場的他無疑是耀眼奪目的,但對祁梟來說,比照片里的人更搶眼的是右下角的水印。
“My Sunshine”
照片下面,有一行娟秀的文字。
“我好像把我的弄丟了。”
往后翻,每頁都有他的照片,附著文字,記錄著生活的點滴。
——祁梟,我想你了,你呢,你應該不會再想我了吧。
——祁梟,你回到祁家后一切還順利嗎?
我猜肯定很順利,畢竟你那麼厲害。
——祁梟,我今天看了XY的比賽,但是你不在。
——祁梟,國外的生活好冷清啊,我以為我會喜歡這樣的寧靜,可現在卻發現,原來我并不喜歡。
——祁梟,我在深夜難眠的時候,拿刀劃破了手腕。
這是我跟死亡最近一次的接,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
最后,我還是被救了回來。
我想幸好你不知道,不然一定得被你罵死。
不過,你應該也不會在乎了吧。
——祁梟,我又看了XY的比賽,你還是沒來,你以后都不會再去賽車了嗎?
早知道,當年就該多拍些照片。
管它拍的好還是拍的不好,反正毀形象的是你。
——祁梟,國外真的很,我前兩天遇到暴,滾下山坡摔斷了,要是你在就好了,你肯定能帶我逃開。
——祁梟,我現在酒量可好了,若你能看到,肯定會震驚,就是生理期喝了酒之后,肚子好疼。
——祁梟,今晚的月亮好圓,我在看著月亮想你,你在做什麼呢?
……
五年的時間,在他缺席的生活里,把所有想對他說的話都用這樣的方式寫了下來。
厚厚的冊子,寫得滿滿當當,每一條下面都標了日期。
從跟他分手的那天開始,一直到在京城與他重逢。
只有那年的8月12日,空了出來。
一千八百多個日夜,把思念一筆筆寫在紙上。
被打后有些褶皺的頁面,似還沾染著的淚痕。
原來這就是說的,藏在柜子里的。
是他!
每一天,的生活里有的從來就只有他。
祁梟不知是以怎樣的心看完那一行行文字,突然無比慶幸,自己從來沒有真的對狠下心。
只是,現在到底跑去了哪里?
月亮?
視線落在紙面的文字上,猛的想到什麼,祁梟放下手里的東西,轉快步從房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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