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織夏對于他這種溫攻勢,還真是半點也招架不住。
尤其面前還有這麼多他的下屬。
微微瞪了他一眼,然后掙出他的手,小聲地說:“你決定就好啦。”頓了頓又說,“還有問問大家想吃什麼。”
傅明嶼順著的話頭說下去:“也行,那看看大家想吃點什麼。”
下屬們可不敢在這位頂頭上司面前造次,擺了擺手說:“欸欸欸,傅總您決定就好了,不用管我們,我們吃什麼都行。”
“對對對,我們吃什麼都行。”
傅明嶼看著眾人不敢言的樣子,重新回歸一副嚴謹自制的樣子,說:“行,那就來幾個招牌菜吧。”
他來侍者,點了幾個店里比較有名的招牌菜。
點完菜之后,便開始跟下屬們說起工作中的事。
“剛剛電話里說的項目,目前還有什麼問題?”他微微蹙眉,聲音低沉而有力。
“目前還遇到了一個投資項目的風險評估問題,有些數據不太對勁。”一位下屬小心翼翼地開口。
“是什麼問題?”傅明嶼追問道。
下屬們開始詳細解釋問題所在,逐漸將問題一一攤開,飯桌上的氛圍變得越來越張。
安織夏雖然聽不懂這些專業的投資名詞,但從他們的臉和語氣中到了事的嚴重。
默默地坐在一旁,觀察著傅明嶼和下屬們的互。
傅明嶼認真地聽著下屬們的匯報,不時地點頭或搖頭。
隨著討論的深,他開始逐一解決下屬們提出的問題。
哪怕不能解決的問題,他也能有決斷:“其他解決不了的問題,留著我來理。”
他周帶著游刃有余的氣質,對下屬們吩咐道:“你們繼續跟進其他事項,保持通。”
有了他的批示,下屬們也明顯松了一口氣。
他們的臉上出了釋然的表,說道:“還是傅總您比較強。”
“對了,沒了傅總,這個項目估計很難推進下去了。”
“要我說,還是這個標的辦事太不靠譜了,竟然連這種問題都有。不過還好傅總能解決。”
……
一時間,整個包廂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安織夏看著傅明嶼那從容不迫、果斷理智的樣子,心里不由自主地佩服起來。
明明本是個話不多的人,可竟然也能有這樣的震懾力,能夠讓一群高學歷的英,心甘愿為他臣服。
暗暗想。
大概,這就是一個人的魅力所在吧。
菜很快就上桌了,一道道粵菜擺滿了整個桌面。
傅明嶼雖然仍在與下屬們討論著工作上的事宜,但眼神卻不時地飄向旁的安織夏,留心著自己的妻子。
偶爾吃到好吃的菜,他會主夾到的碗里。
安織夏則小聲地說:“謝謝。”然后繼續默默當個干飯人。
漸漸地,桌子上的菜越來越,大家的討論也逐漸接近尾聲。
傅明嶼看著安織夏,聲詢問:“吃飽了嗎?”
安織夏點點頭,輕聲說:“吃飽了。”
傅明嶼點點頭,然后轉向下屬們,說道:“工作也說得差不多了,還有其他問題的話,明天寫份報告,送到我辦公室。”
下屬們紛紛應是。
他拉起安織夏的手,打了個招呼:“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下屬們紛紛道別。
只是臨走的時候,安織夏有點急,想到回家還有一段時間,便對傅明嶼說:“我想先去個洗手間。”
傅明嶼很是耐心:“好,我在外面的庭院等你。”
*
傅明嶼站在粵菜館的庭院中,安靜地等待著。
微風輕拂,夜籠罩著他的影。
就在這時,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嶼哥!”林霖從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
傅明嶼轉過頭,看著林霖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剛好也在旁邊吃飯,聽說你也在這邊吃飯。”頓了頓又問,“姓安那的也在?”
傅明嶼眉頭微皺,語氣轉冷:“給我放干凈點。”
林霖卻不答應,反倒語氣有些沖地質問道:“嶼哥,你是不是給安織夏找關系換了導師?”
傅明嶼的眉頭皺得更了,移開視線說:“這跟你沒關系。”
林霖不甘心地繼續追問:“那你是不是還跟北城音樂學院搞了什麼合作?”
傅明嶼的語氣更冷了:“這也跟你沒關系。”
林霖急了,他提高聲音說:“這怎麼跟我沒關系?我能看著自家哥哥一腳往火坑里面踩嗎?”
傅明嶼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冷冷地說:“這算哪門子火坑?”
林霖不甘示弱地反駁道:“你以前從來不會干這些無聊的事的,現在為了安織夏不理智到這個地步,不是火坑是什麼?”
傅明嶼的臉一沉,整個人都翳了下來:“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不需要擔心。”
林霖看著傅明嶼的臉,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嶼哥,你到底有什麼分寸啊!為了這個的,你已經做了多不理智的事了。我跟你說了多遍,就是個騙錢的,你還傻乎乎地給送錢。”
傅明嶼的臉一沉,他轉過,目冷冽地看著林霖:“不會說話就閉上。”
林霖被傅明嶼的目震懾得后退了一步,但他仍不甘心,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哥,我是為你好,才這樣勸你,這個世界上好人多的是,你就不能換個人喜歡嗎?為什麼非要吊死在這一棵樹上?本就不喜歡你啊!”
前面的話還好,到了最后一句話,似乎讓傅明嶼的怒火徹底被點燃。
他手臂上的青筋都了起來,走上前一手掐住林霖的脖子,聲音冰冷地對林霖喝道:“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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