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起初一动不敢动，最大胆的，就是张开了，让他长驱直。

上颚麻，犹有电流窜过，不自觉连脚背都绷直了，气息滚烫，又急又重，一下一下，拢在他臂弯里，渐渐的，氧气都要不够。

可是，舌尖的苦，却好像在不觉间被带走了。

他抚着的背，节奏越来越慢，仿佛老道的猎手，步步深陷。

终于，好像手臂生了线，鬼使神差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徐砚周呼吸略重，睁开眼，正对上清澈又迷离的眼睛。

只有一瞬，彼此默契地闭上眼，他将拢得更紧，手臂收拢，配合着他的力道和节奏，反吻过去。

齿相缠，难舍难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人的瓣相触声。

不知过去多久，楚璃觉，四肢都在麻木，脸上烧得快要化了，徐砚周才慢慢放开。

他不舍，在上轻吮琢吻，最后凑到颈窝，闭上眼，沉寂好久，才抚了抚的头发，抬起头看。

楚璃没敢看他，收拢手臂，死死勒住他脖子，把脸藏在他肩头。

“你怎么……怎么……”

怎么这样呢？

药的事，哪还记得，记得他狠狠亲了一顿了。

徐砚周完了任务，确定能好好睡一觉，心理压力一点没了，被这么抱着，只觉得困意全无，恨夜太短，人类睡眠太长。

他侧过脸，抚开脸颊上的碎发，仿佛俩人是多年的人。

“刚才那样吻。”

楚璃白他一眼。

又不傻，用得着他科普吗？

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看他，但继续抱着。

“徐砚周。”

“嗯？”

“你再拍我背，一下一下那样，行吗？”

“我们躺下，那样拍你背，好不好？”他轻声哄。

楚璃乖乖应了。

靠在床头，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从兴奋紧张，便到昏昏睡。

但不知为何，好像一直提着一个念头，哼唧半天没睡着。

徐砚周是既想睡，又舍不得睡。

他有预，明天能醒。

醒了。

会是什么样儿？

他不准，不准，也不准自己。

“徐砚周……”

他低下头，握紧了的手。

“还不困？”

往上，再度勾住他脖子。

他练低头，在上落下一吻。

得红了脸，闭着眼睛，跟他说悄悄话。

“我，我会跟秦见川说清楚的。”

“说什么？”

“就……”

抿抿，不看他，也能想到他明知故问，出手，在他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下，不说话了。

哼。

徐砚周再低头，和额头相抵。

“睡吧。”

“明天醒来，你还记得，再跟我说。”

“我记得的。”喃喃自语，“我都记得，你做坏事了，不要赖账。”

“我不赖。”

“谁赖账谁是小狗。”

他了下的耳朵，：“旺财？”

闭着眼笑，“你才是旺财呢。”

“我不会赖的……”

这句说完，呼吸逐渐均匀，真的睡着了。

徐砚周角笑意慢慢凝固，低头，看了好久，才深呼吸一口，不甘地了下的鼻子。

“睡吧。”

“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