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盡量保持著面平靜,不讓喬依依看出什麼端倪。
“喬小姐,那都是之前的事了,現在祁先生跟你在一起,我看得出來,他是很在乎你的。”
喬依依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嘟噥了下瓣,“他確實很在乎我,昨天為了我那個渣渣前男友的事,將我一頓數落,還說我以前瞎了狗眼。”
“我以前就是被家里人保護得太好了,不喜歡那些斯文矜貴的公子哥,我就喜歡會甜言語,流里流氣的男人。”
“我前男友,恰好就符合我的標準。”
挽抿了抿瓣,“年輕時誰沒遇到過渣男呢!”
喬依依點頭,“是呢是呢,有了渣男鮮明的對比,阿寒哥哥可真是好男人的代表。”
挽心里有些發酸和苦楚。
并不想聽喬依依說這些。
“喬小姐,既然你找到了對的人,以后要好好珍惜。”
喬依依嘻嘻一笑,“當然是要珍惜的,阿寒哥哥長得帥,材棒,各方面條件都優越,誰能做他朋友,真是件幸福的事呢!”
喬依依說著,又話鋒一轉,“姐姐,你當初拒絕了阿寒哥哥,就沒一點后悔啊?”
挽,“……”
怎麼話題又扯到上來了?
不待挽說什麼,喬依依又問了句,“你其實是喜歡他的對吧?昨晚你看到我給他夾菜,你好像吃醋了呢!”
挽心口,猛地一跳。
喬依依看似大大咧咧,沒想到,心思竟如此細膩。
挽頓時覺得無比難堪。
“喬小姐,我很抱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喬依依并沒有生氣,反倒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哎呀,喜歡就直說嘛,干嘛悶在心里呢?”
挽一臉訝然地看向喬依依。
什麼意思?
別的人喜歡男朋友,不介意嗎?
“姐姐,你還那麼年輕,干嘛那麼多顧慮?喜歡就談,談了不合適再分!”喬依依坐到挽邊,朝暖昧的了眼,“再說,阿寒哥哥是公狗腰,多人想睡,你睡了也不吃虧的,現在這個社會,男歡,再正常不過!”
挽被喬依依一席大膽的言語驚到了。
“喬小姐,你在是向我推銷你的男朋友嗎?”
聽到挽的話,喬依依再也忍不住,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喬依依笑得眼淚都飚了出來,“我的演技,真是太好了,我就說我能進娛樂圈當演員吧?”
挽越聽越糊涂。
喬依依笑夠后,一邊眼淚,一邊說道,“我和阿寒哥哥不是男朋友,我是他表妹,有緣關系的親表妹。”
挽,“……”
“元旦過后,我去小鎮上找他,見他心不好,問了秦烈哥哥,才知道他表白被你拒了。”
“于是我跟他出了個主意,假扮他朋友,看看你是什麼反應。飛機上的座位,還有酒店房間,都是我找人安排的,為的就是試探、刺激你。”
挽還是頭一次見到試探、刺激了別人,還能這般落落大方說出來的。
太過震驚和荒謬,好半響都反應不過來。
“不過,你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一回來臉就沉得厲害,還拎著行李袋離開了,說是以后都不會再過來了。”
“對了,他今天下午離開帝都,你若現在去找他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直到喬依依離開,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腦海里不斷回著喬依依說的那些話。
和祁寒不是,而是表兄妹。
他們之間做出來的親舉,都是為了試探、刺激!
挽心里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有惱、氣憤,也有沉悶、酸消散過后的竊喜與釋然。
挽拿出手機,準備跟男人發信息,打了一行字后,又刪除掉。
不知想到什麼,回房拿了包后,打車前往機場。
雖然在上,還是很膽小,害怕以后到傷害。
但是通過這次他和喬依依假扮的事,也讓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
是在乎和喜歡他的。
若將來有一天,他真和別的人在一起了,想自己也不會后悔!
喬依依有句話說得對,趁年輕,敢敢恨一點。
四十多分鐘后,挽到達機場。
人來人往中,四周搜尋。
并沒有看到男人的影。
垂下眼斂,鼓起勇氣,撥打男人的電話。
電話撥出去的一瞬,心臟跳的速度,不控制的加快。
然而,那邊很快就傳來機械的聲。
他的電話,關機了。
挽的心,重重一沉。
像是,摔進了谷底。
終究,還是要錯過了嗎?
挽垂下眼斂,失魂落魄地離開機場。
回去途中,接到了小鎮老師林清遠的電話。
林清遠來帝都采購一些書籍,他對帝都不,問挽能不能幫忙推薦。
挽見到他后,帶他去了書店。
買完林清遠需要的東西,兩人又一起吃了晚餐。
從飯店出來時,天暗了下來。
林清遠不放心挽獨自坐車回去,他坐出租車將送到樓下。
“林老師,我先走了。”挽推開車門下了車。
往前走去,由于有些心不在焉,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突然打——
就在這時,一只手過來,握住手腕,扶了一把。
待站穩后,看到是追過來的林清遠,道了聲謝謝。
林清遠撓了撓頭皮,看著挽,言又止,“老師,我聽校長說,過完年你就不再去支教了是嗎?”
挽點頭,“是的,年后我會過去辭職。”
林清遠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道,“老師,其實我想對你說,我對你有好,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你能考慮下我嗎?”
挽愣了愣。
沒料到,林清遠會突然向表白。
“你不用馬上回答,我還要在帝都呆上兩天,你想好了給我發信息就行。”
不待挽說什麼,林清遠快速上了車。
生怕晚一秒,就會聽到的拒絕。
挽愣在原地,直到出租車駛遠,才回過神。
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將林清遠當同事,沒有其他想法,是不可能答應的。
正準備進單元門,突然一輛停在黑暗中的車子打開了車燈,刺眼的線朝照了過來。
挽下意識抬手,擋了下眼睛。
那輛車以疾馳的速度,朝駛來。
挽被定格在原地,一度以為那輛車要撞上。
直到離只有幾步之遙的距離時,車子才停下來。
車門打開,一道筆冷峻的影大步朝走來。
祁寒?
他不是已經離開帝都了嗎?
他幾個箭步沖到跟前,上帶著很嗆鼻的煙草氣息。
他面冷沉,眼神鷙,好似要將吞噬。
心里一忖。
林清遠向表白的一幕,被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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