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什麼用呢？這些都只是空殼子，里面的靈魂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凰男，那人有過婚姻，還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這極度損害了他好不容易撿起來的脆弱的自尊心，

他絕不會承認，更不會明正大把娶回家，最多就是趁天黑帶回去疏解一下難耐的，天一亮，連的名字都不會提起。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連駱平年都不如。

至于那個被男人當做玩隨意丟棄的人，可憐是真的可憐，活該也是真的活該。

什麼鍋配什麼蓋，還是趁早離這兩人遠遠的吧

第9章 不辭而別

“榮，過年回家不？”

電話里母親的聲音小小的，戰戰兢兢地試探著，東拉西扯了好一陣子才問出最想問的話。

都說人老了就會怕孩子，周榮的母親也不例外。

很可憐對嗎？周榮只覺得可笑。

老人怕的不是孩子，是報應。

“不回，錢我打你卡里了，你去銀行看一下，哦對了，取好錢就走，別看人家送米啊油啊的就往上湊，上次銀行的人給你開的證券賬戶你去銷了沒有？”

他面無表地對著電腦，手機開了免提扔在一旁

“我去啦，銀行的小丫頭說要去票公司才能銷，可票公司在哪我也不知道啊……”

他眉頭皺起來，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了一截：

“銷戶要去證券公司，那開戶的時候他們跟你說了嗎？”

“沒，沒有啊……我都不知道票賬戶是啥，他們就把我手機拿過去弄了弄，拍了個視頻，然后就送了我一袋大米和一桶油……榮，算了，小丫頭小伙子都跟你差不多大，都不容易……”

呵，倒是心疼別人家的孩子。

他用電腦搜了一下 xx 行投訴電話，暗自記下后就準備掛斷電話，

“行了我知道了，過年我回不去，你自己多保重”

“榮啊，你……”

他掛電話的作一頓，舒展的眉頭又皺起來，

“怎麼了？還有事？”

對面的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可還沒開口就變一聲嘆息，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忙好了注意休息，是革命的本錢吶！”

“知道了。”

周榮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頭頂白熾燈線格外刺眼，他皺著眉煩躁地一太，視線落在桌上還沒有息屏的手機，

他拿起手機，快速輸剛剛才記住的五位數字，拇指懸停在撥號鍵上，想起曾經看到過一抹相同的巾，好像是紅藍相間的那種，還有灰的套，穿在那個落魄的人上顯得更落魄，一點都不像電視里高高在上的金融。

的臉已經有些模糊了，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帶回了家，發生了年男之間最平常不過的事，他把一個人留在家里，花了一個小時去和穆妍喝咖啡，又花了八個小時回院里加班，再回到家已是深夜。

他打開玄關的燈，看到他給的拖鞋，來時穿的靴子濺滿污泥，他早上幫刷過了，但現在也不在鞋柜里了。

“趙小？”

“趙小你怎麼不開燈？”

黑暗中回答他的只有回音。

他走進臥室開燈，早上那里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形凸起，還蒙著頭，現在只剩被鋪得平平整整的新床單，而被子和穿過的服則被疊四方形放在枕頭上。

走了，還帶走了他的貓。

他坐在漆黑的客廳里，月照亮臺上的貓砂盆和空的貓碗，線球孤零零地停在他腳邊，茶幾上的書被整齊地堆放在一起，馬克杯還蓋著蓋子，這蓋子他找了好久了，原來還在。

一張名片規規矩矩地躺在茶幾上，白底黑字格外顯眼。

“行，比我還絕。”

他在黑暗中笑著點點頭。

煙灰缸里堆滿煙頭，他里還叼著一，這包煙買了太久都發了，完就戒了吧，完就把這貓砂貓糧什麼的統統扔掉……

和貓咪有關的一切都被他扔到了樓下，一個小屁孩抱著個小紙盒子，里面是一只比老鼠還惡心的漉漉的小貓，小屁孩看到他扔掉的東西，眼睛都亮了，

“叔叔，這些我都可以拿走嗎？”

“可以，拿去吧，這小貓還活著嗎？”

小屁孩仰著脖子看他，黑亮的眼睛里滿是堅定：

“我一定會救活它的！”

哼，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他本不知道哪怕只是救活一只掌大的小畜生也遠遠超過了他的能力范圍，

一定，哪來那麼多一定？

他很快就帶了一個人回家，一個月后第二個，都是在那家他常去的酒吧認識的。

他討厭清瘦的人，更討厭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像清教徒一樣的人，一夜的妙就在于你只需要照顧自己的，男人的里都有一個蜂腰翹的滿人，這家酒吧里的人質量都不錯，他很喜歡。

“榮哥，縱過度傷腎吶……”

陳琛扶一下眼鏡，意味深長地看著周榮，吧唧吧唧嚼薯片的聲音吵得他宿醉的腦袋都要炸了，

“管好你自己。”

陳琛癟癟聳聳肩，扔下薯片出去了，整條走廊都回著他破鑼一樣的歌聲：“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慢慢后悔，慢慢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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