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抿，忙說，“是請，不是抓，我們只是請您過來配合我們調查。”

江燼輕笑一聲，手中的打火機輕巧地開合，發出“咔嚓”的聲響，“配合調查？說的比唱的好聽。”

警扶額，“現在況已經了解完了，當事人說他是自己摔的，跟您沒關系，您可以走了。”

江燼戲謔，“不，跟我有關系，你讓他過來我們當面說。”

警抬眼，墻上的掛鐘顯示已經接近凌晨兩點。

很快，眼角下耷三分，就沒見過比眼前之人還難纏的人，哪有上趕著送人頭的。

但事先局里一把手剛剛打來電話下了命令，讓想辦法趕把人送走。

現在有姿的帥哥，脾氣都這麼大的嗎？

警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嘗試勸說，“江先生，我們真的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是一場誤會，您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江燼被‘請’過來之后，屁坐在那把塑料椅子上就沒抬過...

夜里三點多，直到有警員從外面推門進來，“小趙，之前京大姓的那名老師是你聯系過來的嗎？”

警員眼皮子都快要睜不了，聽到有人從座位上站起，“對， 是我。”

江燼忽而抬眸，“你說的老師是九笙？”

警員木訥點頭， “你認識？”

江燼問，“你來做什麼？”

警員，“有個江祁厭的學生也打了顧凜，過來保釋他...”

還沒等話說完，江燼高大的影已經從塑料椅子上站起，他收起打火機，整理一下領口的襟。

他倏地起，將警員嚇了一跳，瞬間清醒，“你...你怎麼了？”

江燼斂眸，“走了，辛苦了，早安。”

“那個...你冷靜點。”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改變，警員生怕他出去報復社會，忍不住提醒。

“我回家睡覺，困了。”

說罷，他長一抬，大步流星般走了出去。

-

早八點。

九笙準時出現在京大的課堂上，點完名后發現江祁厭今天沒來上課。

直到整節課結束，他人都沒來。

不是路上遲到，那他人呢？

九笙有些納悶，明明昨晚信誓旦旦說就算爬也要爬來上課的。

江祁厭人雖頑劣，但好在說話還算話，并不是信口開河的孩子。

九笙心底一沉，會不會是顧凜報復他了？

想到這，剛出教室的九笙立馬撥打了江祁厭的電話。

電話響鈴響了好久，直到快要掛斷才接聽。

九笙問，“ 不是說好爬也要爬來上課的嗎？你人呢？”

江祁厭聲音低低的，“我病了，你來找我吧。”

九笙眉頭一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病了？”

“嘟嘟嘟——”

江祁厭沒回答，電話中便傳出忙音的掛斷聲。

九笙當即又撥過去，顯示對方已關機。

上午沒課，猶豫再三，決定去探一下他，不管怎麼說，昨晚的事都是因而起。

汽車一路行駛，上午十點半抵達江家。

上次的傭人何嫂見過九笙，見到很是熱，忙把人往里招呼。

在九笙表明來意后更是喜上眉梢。

何嫂說，“老師，小爺病了不肯就醫，您來的正好，我們正愁著呢。”

九笙笑道，“他人在哪，我去看看。”

何嫂說，“小爺房間在二樓最南邊那間。”

“好，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這是九笙第一次來江祁厭家，上次來過但是只在院子里沒進客廳。

與復古的樓梯相比，里面的裝潢更顯現代輕奢風，富有設計的垂掛燈從樓頂蜿蜒而下，被旋轉樓梯包圍著。

九笙跟何嫂打過招呼后，便上了二樓。

二樓最南邊那間的臥室房門是虛掩著的。

進門之前，九笙還抬手敲了敲門，禮貌道，“江祁厭，我進來了啊。”

門打開的瞬間，房間里散發著一清冽的冷香，在空氣中彌散。

房線昏暗，只開了一盞落地燈。

浴室的方向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九笙皺眉，不是生病了嗎？怎麼還大白天洗澡？

意識到江祁厭人在洗澡準備往外面走，轉抬步的一剎那，視線劃過書桌臺上的一串銀墜項鏈。

倏地停住了腳步，心驀地一悸。

土星環項鏈...希極限。

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自己當年江淮時送給自己的那條項鏈，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告訴自己，這一定是臆想。

可腳步已經不聽使喚的走近，它就靜靜地躺在桌子上，是真的。

九笙手拿起來，小心翼翼放在手心。

最簡單不過的款式，上面刻著字母四個字母‘S’。

一模一樣，是的那條，沒錯。

當時江淮時告訴那四個字母是他們名字最后一個字的字母寫，是笙笙時時，代表生生世世的。

浩瀚的宇宙中，漂浮著無數顆粒和星骸，他們在黑暗的虛空漂泊，失去了依托和方向。

當來到土星旁時，一強大的引力將他們吸牢。

那代表茫茫宇宙，他們終會找到彼此。

在看到這條項鏈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九笙的心一下被填滿。

失而復得的心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記得當時這條項鏈是被無地扔進了學校假山附近的魚塘...

就在這時，浴室的房門開了——

男人從浴室中走了出來，霧蒙蒙的，帶了些許水汽。

“誰讓你我東西了？”

男人低沉磁的聲音從后響起。

聽到那悉地聲音，九笙被嚇了一跳。

轉的一瞬間，正對上男人犀利且探究的目。

江燼全只裹了一條灰浴巾，渾麥還滴著晶瑩剔的水珠， 八塊腹排列的整整齊齊。

九笙眼睛掃過去，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哪，垂下眸子看腳尖，張了張，“你？你怎麼在這？”

江燼甩了甩漉漉頭發，咬玩味地睨一眼，“我還想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你倒是會先發制人。”

“什麼？這是你家？”九笙后知后覺。

江祁厭，江燼，江家...

盯著他赤的上半，一瞬不瞬。

同時，臉上驀然浮現一片紅暈。

江燼忍俊不，戲謔，“我腹你又不是沒玩過，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