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聲音來。

壽比南山。

也就孟音音敢說。

孟音音當然敢說，雖然不得寵，可娘家實力大，靠著那位好兄長，便可以不將這楚欽月放在眼中。

楚欽月臉上的神不太好看。

但在眾人面前，楚欽月慣會裝作溫良無害，此時便含笑道：“多謝淑妃妹妹，姐姐也希，妹妹多子多福。”

此言一出，孟音音臉上的神也不太好看。

多子多福？

這話對于旁人來說可能是祝福，可孟音音小產了一個孩子后，肚子里面，就一直沒消息。

而且，就算是想懷子，總得有機會啊？

玉姣坐在孟音音的旁邊，明顯能覺到，孟音音此時有多咬牙切齒，若不是今日蕭寧遠在這，這孟音音只怕會那盞酒水，直接潑到楚欽月的臉上。

玉姣并不想在今天惹事。

此時就安靜地坐在一旁。

但楚欽月飲下一盞酒后，就含笑看著蕭寧遠說道：“陛下，今日有酒無舞，臣妾早前的時候，就聽說過，玉妃娘娘一舞傾城，今日能否請玉妃娘娘，為臣妾舞上一曲慶生？”

玉姣聽到這，猛然間抬頭看向了楚欽月。

楚欽月此時笑得溫和嫵：“玉姣妹妹，你不會不同意吧？”

旁邊的孟音音，自是指不上的，雖然和玉姣達合作，可如果能看著玉姣丟臉，也是樂見其的。

玉姣道：“賢妃姐姐，并非臣妾不愿意，而是……臣妾不適，恐怕不方便跳舞。”

楚欽月讓當眾跳舞，為那楚欽月慶生。

這擺明就是明目張膽的輕慢。

玉姣自是不愿意。

所以就開口推了一句。

但很顯然，楚欽月沒打算就這樣放過玉姣，而是看著旁的蕭寧遠，聲說道：“陛下，您看玉妃妹妹，這麼點要求，都推！不如陛下來說，要不要玉妃來跳舞為臣妾慶生。”

玉姣見推不得。

心中雖然窩火，可還是想著，小不忍則大謀。

楚欽月既然要做那囂張跋扈的寵妃，就忍這一時之氣，陪著楚欽月演上一回，又如何？

就在玉姣準備起的瞬間。

砰的一聲。

蕭寧遠將手中的酒盞，放到了桌子上，看著楚欽月說道：“夠了！”

楚欽月微微一愣，接著笑著說道：“看起來，陛下是心疼玉姣妹妹了，陛下上說著寵臣妾，可實際上啊……最心疼的還是玉姣妹妹呢。”

楚欽月當眾讓玉姣難堪，除卻因為玉姣生下皇子，侵犯了的利益，準備出一口氣之外，也不全是隨機的無理取鬧。

這樣做，一來是想試探蕭寧遠，對玉姣有幾分在乎。

二來是……如果蕭寧遠真的在乎玉姣，就要讓蕭寧遠當眾維護玉姣！

免得秦宜蘭那個蠢貨，和因為誰得寵這個問題，斗個你死我活，最終便宜了薛玉姣。

蕭寧遠看著楚欽月說道：“務府的人怎麼辦事的？賢妃的生辰宴上，為何沒有歌舞？”

楚欽月還想開口。

蕭寧遠一個冷然的目就掃了過來。

楚欽月見好就收，連忙道：“是臣妾的不是，玉妃妹妹的千金之尊，哪里能為臣妾歌舞呢。”

宮宴結束后。

眾人紛紛回到各自的住去，蕭寧遠送楚欽月到楚妃殿，便轉準備離開。

楚欽月看著蕭寧遠問道：“陛下，已經許久沒在楚妃殿留宿了，今日是臣妾的生辰，今日……您也不留在這嗎？”

蕭寧遠道：“孤還有公務要忙。”

楚欽月看著蕭寧遠，忽然問了一句：“陛下是忙著公務，還是……因為臣妾為難玉妃，惹得陛下心中不高興了？”

不提這件事還好。

楚欽月一提這件事，蕭寧遠臉上的神瞬間就森冷了起來。

他沉著臉盯著楚欽月，沉聲道：“楚欽月！孤記得，自己警告過你，不要為難玉妃，今日宮宴上，你又為何那樣做？”

楚欽月道：“陛下，您既然這麼喜歡玉妃，為何還要抬舉臣妾，委屈那玉妃？”

說到這，楚欽月的角微微揚起，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

蕭寧遠冷聲道：“楚欽月，孤不喜歡太聰明的人。”

“陛下是不喜歡太聰明的人，還是不喜歡臣妾？”楚欽月看著蕭寧遠問道。

蕭寧遠看著楚欽月，瞇著眼睛說道：“知道的太多，對你不是什麼好事兒，你若是還想保住楚妃這個位置，便學會不聞不問。”

說完，蕭寧遠就一把推開楚欽月，拂袖而去。

織晴從外面進來，見楚欽月正面難看地跌坐在地上，想要手去攙扶。

但楚欽月這會兒，直接推開了織晴，自己踉踉蹌蹌的起。

織晴忍不住地勸道：“娘娘何必要激怒陛下？”

“本宮若是不激怒他，又怎麼會讓他當眾維護玉妃，又怎麼會知道，他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楚欽月冷聲道。

“從前本宮還幻想，他雖然貪那薛玉姣的，可對本宮，興許還是有幾分舊的……但如今……”楚欽月嘲弄的一笑。

終于意識到。

蕭寧遠這段時間，這樣寵，為的是什麼。

織晴擔心地說道：“可娘娘，您和陛下如此爭執，不怕陛下真的……”

織晴不敢說下去。

楚欽月跟著說道：“廢了本宮嗎？放心，他現在還舍不得廢掉本宮。”

“本宮一倒，下一個倒霉的，指不定就是他的心上人了……就算是為了護住那心上人，他也得容著本宮。”楚欽月繼續道。

說到這，楚欽月喃喃自語地說道：“只是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被蕭寧遠帶回宮，封為楚妃的時候，以為自己的一番謀劃，都了真。

蕭寧遠念著舊，還因為擋刀，所以當真給了無上的盛寵。

可如今……

楚欽月終于，一點點的意識到，蕭寧遠沒有想的那麼在乎，更或者是，本就不在乎！

這次的試探，讓楚欽月的心，徹底死了。

終于意識到，那個男人，本就不自己，留著自己，只是為了利用自己。

而當有一天，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會毫不留地，磨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