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尷尬，江歲這下作快了起來，先斯年一步朝小吃街走去，夜晚的微風一陣陣，吹拂過只到耳下的碎發，燙燙的，的。

許久后，才聽到后斯年跟上來的腳步聲。

江歲不敢回頭去看斯年的表，只是再次將步子放慢了下來。

“咳……”幾秒鐘后，側傳來了斯年的輕咳聲，“想吃什麼？”

江歲用余瞄了斯年一眼，他角上掛著一不易察覺的弧度。

頓時覺得輕松了下來，隨意答著，“我……什麼都行……”

斯年腳步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又繼續朝前走，走到一家海鮮館前面停下，回頭問江歲：“海鮮吃嗎？”

江歲朝店里面看了一眼，人太多了，不太喜歡嘈雜的地方，于是朝他搖了搖頭。

斯年帶又朝前走了一段，再次扭頭問道：“烤？”

江歲還是搖頭，斯年停下來面對著“嘶”了一聲，“這什麼都行？”

江歲有些難為地吐了下舌頭，移開視線看向別，突然發現路的盡頭角落里有家天燒烤，許是深海市的氣溫還有點高的緣故，坐在室外用餐的人不是很多，于是手朝那邊一指，“吃這個吧！”

剛說完江歲就抬步歡快地跑向燒烤攤了，斯年在原地看著的背影不自覺的角上揚，這麼大了還是喜歡吃路邊攤。

斯年跟著江歲來到燒烤攤，挑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老板娘很快拿著餐單過來給他們點單。

斯年將菜單推到江歲面前，江歲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陣，對老板娘說：“來十串羊串和一碗冷面！”

老板娘笑了一下說：“不來點別的了？”

老板娘這句話的尾音有很重地上揚，江歲聽了愣了一下，瞪圓了眼睛，看向斯年。

斯年角微勾出好看的梨渦，他拿過菜單又跟老板娘報了一堆名字，老板娘一一記下，最后斯年告訴老板娘：“冷面要常溫，不加冰！”

老板娘豪爽地留下一句“好嘞”就揚長而去。

老板娘走開后，江歲回過頭看向斯年，他正用他細看有些糲的手指拆餐的包裝，角依然掛著笑意。

江歲不解，“你笑什麼？你沒覺得老板娘說話有點……”

“老板和老板娘是東北人！”

江歲話還沒說完，斯年一句話就解開了的疑，了然地點點頭。

沒一會兒，斯年起不知從哪拿了兩瓶花生回來，還門路的在老板的燒烤架前找到開瓶，將瓶蓋打開遞給一瓶，另一瓶就直接放在桌上。

兩人等餐的時候，斯年就坐在在江歲對面低頭看手機，江歲時而喝一口花生，時而抬頭看斯年。

斯年一直沒有抬頭，手機發出的亮在灰暗的環境下打在他的臉上，映的他的五看起來更加立。

“你有話要對我說？”

他的視線還停留在手機上，卻像側面長了眼睛一般，窺探了江歲的心事。

“你……好像對這里很？”江歲試探著問出自己的疑。

“還行！”

斯年依然在看手機，似乎只是空出兩個字來回答。

江歲又喝了一口花生，眼睛瞥向別，這麼會兒功夫，攤子上又來了兩桌客人，看打扮模樣，應該也都是這周圍的學生。

“你在這邊是讀書，還是工作了？”

問出這句話，江歲就只是單純的想打聽一下他的近況，因為清楚的記得，媽媽曾指著地圖告訴過，斯年的爺爺家在江南的某個城市，雖離申海很近，但不是申海。

這下斯年突然抬了頭，盯著江歲看了一瞬，江歲看見他的眼神忽然就黯淡了下來，然后他收了手機將頭轉過看向別。

就在江歲以為他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幽幽的嗓音像是從遙遠的大海深傳來，讓人有些聽不清楚。

“早就沒有讀書了。”

早就沒有讀書了……

這句話突然砸在江歲心上，讓的心突然驟了一下。

是沒有讀大學，還是大學畢業沒有繼續再向上深造了？

江歲還沒來得及細問，老板娘就將他們點的烤串和冷面一起端了上來。

江歲可能是真的壞了，聞見各種的焦香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老板娘剛一放好，就抓起一串羊串往里送，卻在串即將到邊之前被人一把奪過，江歲瞪大了眼睛看向斯年，“你干嘛？”

斯年也不回答，就不慌不忙地從一旁了幾張餐巾紙，將手中羊串上鐵簽的頭尾都了一遍，又重新遞給江歲。

江歲接過默默地咬了一口，看著斯年將桌上的烤串每一種都拿了一多半，按照剛才的樣子了一遍，放到一個空盤子里，推到面前。

然后他自己就從剩下烤串中，隨意的拿起一串，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江歲看著斯年面前盤子里的串，鐵簽兩頭多都帶了點炭火灼烤的痕跡，明明他自己都不在意的拿起來就吃，卻還是耐心的先幫把鐵簽上殘留的灰跡清理干凈，炎熱的夏末晚上，江歲的心里突然劃過一清涼之意。

他還是那個會隨時關心，照顧的那個斯年。

此刻心中的哪些糾結，那些疑問，江歲都不想再提了，只要他還是曾經的那個他，就好。

斯年只吃了幾串就又開始看手機了，只有江歲一個人在吃，覺得斯年點的這些種類還都蠻好吃的，所以一吃上就停不下來了，冷面也沒吃幾口，倒是烤串幾乎就快被消滅了。

“嘿，九哥！”

江歲和斯年一同循聲看去，有個神采飛揚、異常明俊的男生正朝他們這桌走過來，他后還跟了一個長相一般，卻滿是書卷氣的孩子。

他一過來，眼神就一直在江歲和斯年上來回逡巡，看的江歲汗都要炸起來了。

“好巧啊，九哥，還是第一次見你約妹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