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去見他？”程振東是一直以來，抑著緒的：“你又拿什麼份去見？梁祈正要是知道，他會同意嗎？”

周應淮悔恨加。

他恨自己當初為何不保江彌聲。

他為何不多觀察一下的緒，明明是有征兆的，都怪他，怪他的疏忽，怪他的對梁祈正的偏心。

周應淮痛苦不堪。

他咬著牙，再次重復那句話：“我要去見。”

程振東擋在門口：“不可能，你沒臉見，也沒資格。”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周應淮如一只瀕臨崩潰的獅子，他掙開牢籠，惡狠狠的盯著面前人，聲音清晰：“怪我，時序就沒錯？”

“他不沖上來打我，會發生這一切？他不去打阿正，會這樣？”

是時序。

程振東沒法說，可他態度鮮明：“時序做的錯事，他會付出代價，可你呢？別想見。”

兩人的眼神目促對視。

周應淮眼睛紅得仿佛要從中滴出鮮來。

門開了。

關章一只手撐著門把手，一只手在兜里，他的目掃過去，看向狼狽的周應淮，他這輩子沒見他這樣。

說不上心里痛快，但多是有一些解氣的。

周應淮過門板拉開的一小段隙，他能夠看到病床，可隙過小，還是看不著江彌聲的臉。

不知道緒如何。

越是想著，他心里越發的崩潰。

“讓我進去，我必須見到。”

他要給江彌聲一個代，也要給那個沒來得及來到世上的孩子一個代，不然周應淮覺得自己會痛恨一輩子。

關章的臉，面無表，甚至連牽一下角都不耐煩。

他聲線平平的，示意程振東先走：“你先過去看阿序，這邊我來理。”

程振東走前，還用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盯了周應淮兩眼。

關章擋在面前，他本進不去。

“我可以讓你見，但是我有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就放你進門。”

周應淮深呼吸，他艱難的吞咽唾沫，滿都是苦滋味：“什麼條件？”

關章抬起眸子，那雙細長的狐貍眼特別的明明亮，漆黑的黑眼珠，他張開瓣，說道：“見完人之后，不要再來打擾。”

他怔住。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約莫五秒鐘，周應淮沉聲問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彌聲的意思？”

“都是。”

他著心臟的劇痛：“好，我答應。”

關章讓開一些位置，好讓周應淮進門，他剛邁開兩步，關章輕聲住人：“周應淮，說話的時候別沖，現在緒很不穩定。”

說完，關章離開。

周應淮握門把手，輕輕將其拉合上。

江彌聲靜悄悄的躺著，病床不算大，的臉偏在窗戶那面。

他剛進門，出聲，嗓音啞得不像話：“梁祈正不希我們在一起，現在孩子也沒了，我覺得確實是有緣無分。”

把那個孩子看得很重要。

如今流產，也算是徹底斷了最后的一執念跟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