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辦法？”則啟奇怪地看向則止。

“就是先斬后奏唄。”則止看了一眼大哥說道。

“哎喲！”則企一副頭疼的狀態，道：“先說好啊大哥，爺爺罵人的時候你頂著。”

“哪一次不是我頂著？”季則正笑了笑不以為然。

“既然大哥都已經開始手了，我們也只能從旁輔助嘍。”則止故意兩手攤開作無辜狀。

“那跟方家的談判誰去？”則企看著季則正。

“你去！”則止故意逗著自己的二哥，道：“二哥你去談沒問題的。”

“你個臭小子你怎麼不去？！”則企瞪著眼睛反問。

“我自己去。”季則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這茶是蘇州茶園剛帶回來了，你們各自帶回去些給兩位叔叔嘗嘗。”

則企和則止看大哥的狀態如此不以為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季則正的手機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提示，點開信息欄。

“季哥，你的傷怎麼樣了？則靈要我問問你周末的音樂會要不要去？”這是檀雅思來想去發來的兩句話。末了還加了一句：“若是打擾你了，就不必回復了。”

季則正看著最后那一條忍不住角出笑容，這分明是了則靈的慫恿，自己還害了。

他在手機上回復道：“想知道我的到底好了沒，那就周末見。”

坐在一旁的則企忍不住捅了捅則止，悄聲說道：“大哥這是跟誰發信息呢？你看看那神態那笑容，你見過嗎？”

則止搖了搖頭，撇道：“還真沒見過，大哥沒準兒懷春了！”

“什麼？！”則企驚訝。

“你這麼驚訝干嘛？大哥也是強壯的正常男人好不好？”則止翹起低聲提醒道：“你仔細想想，大哥會在什麼時候出這個樣子？”

“什麼時候？”則企皺著眉。

“陸……”則止的話還沒說完。

季則正收起手機盯著竊竊私語的兩個人。

兩兄弟立刻老老實實的喝起茶來，道：“大哥，那下一步我們還有什麼計劃？”

“下一步你們去查一下這兩家。”

季則正手沾了一下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

則企和則止認真地看著，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再看季則正的眼中沒有半分的商量余地，似乎還帶了冰冷的寒氣。

“好。”兩人異口同聲道。

沒想到他的信息回復得這麼快，可檀雅看到季則正回復的容時，立刻臉一紅，將手機扔到了一旁不理會。

這明明是一本正經的話，他卻可以說得一本正經的曖昧。

檀雋坐在韶關的車子上，兩人從市中心一直到了城外小心的跟蹤前面的那輛車子已經很久了。

“還要繼續跟下去嗎？”韶關問道。

“跟！今兒是讓我看見了，我就是要看看他們能到哪里去。”檀雋眼睛里冒著怒火，“爸爸現在還住在醫院里，我和姐姐不敢告訴爺爺和媽媽。他們倒是各個活的自在快活！絕不能放過他們！”

“我明白，可是現在即便到了跟蹤地你想怎麼辦？”韶關看著渾戾氣的檀雋問道。

“滅口！”檀雋口而出。

“你!”韶關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檀雋立刻接聽起來，道：“姐，有什麼吩咐？”那聲音立刻變得可又調皮起來。

驚的韶關一的皮疙瘩。

“我可告訴你，晚上回來要是醉了的話，我可不管你！一準兒讓爺爺罵你！”檀雅關心的警告著。

“絕對不會的，我和韶關在一起，姐姐您放心就是了。媽媽是不是又燉什麼好吃的了，記得給我留一口。”那邊的檀雋乖乖地回著話。

電話掛斷之后，韶關忍不住回過頭來上下打量著他。

“你打量我干什麼，把車跟丟了我為你是問！”檀雋又恢復了剛剛嚴厲的臉。

“哥們兒，你不會是有神分裂吧？”韶關有些擔心地問道。

“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分裂給你看！”

檀雋的話剛說完，就見那輛銀灰的車子終于下了高速路口。

“看來是到地方了。”韶關也跟著打了轉向燈，“這地方可夠遠的。”

銀灰的車子停下，下來兩個男人，接著后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人。

“那是沈嘉兒。”韶關低聲說道：“今兒穿得倒是低調，可是那張臉太明顯。”

檀雋狠狠地看著遠的三個人，撥通了電話。

“季哥，我發現了他們新的地方……”檀雋的這通電話打了幾分鐘之后就掛斷了。

“韶關，我們走！”檀雋低聲音狠狠地說道。

檀雋著懶腰走出房門的時候，正看見檀雅急匆匆地套著大向大門外跑去。

“姐，今兒周六你干嘛去啊？”檀雋問道。

“去國家大劇院。”檀雅看了眼時間沒再多做什麼解釋，這都怪則靈一大早才告訴時間，要是再不快點兒趕上堵車就該遲到了。

則靈陪著母親坐在大廳里，季則正站在一旁。

遠遠的看見一抹淺藍的影跑了過來。

“來了來了，檀雅這邊。”則靈笑瞇瞇地站起招手。

檀雅趕忙跑過來，才看見原來任蓮卿和季則正都已經在了。這分明就是在等了。

“真不好意思伯母，我來晚了。”檀雅調整著呼吸抱歉地說道。

“沒晚沒晚，我們也剛到。”任蓮卿笑著說道。

任蓮卿上搭的那條圍巾是上次見面檀雅帶去的禮，寶石藍的巾現在搭配披肩的樣式穿在上，真的是恰如其分的素雅。

檀雅不住多看了兩眼，臉上帶了笑意。

“我們走吧。”則靈看著檀雅微微冒了汗，白皙的臉頰上泛著珠，真是好看的。

則靈陪母親走在前面，自然而然的季則正和檀雅跟在了后面。

季則正今天穿了件深藍的風，神看上去很好。檀雅知道季則正傷的事大概是不會告訴則靈和伯母的，于是只得低聲問道：“看起來已經沒事了，對不對？”

季則正看著下蹭在茸茸的灰圍巾里，笑了道：“放心，如你所見。”

聽了他這樣說，檀雅放下心來。

兩個人步調一致著，他的步伐很大卻在配合著的速度。不知怎麼的，的心跳有些加速。

則靈挽著母親進了包廂，回頭看見后面的兩個人在說什麼，深藍淺藍的樣子真是何等的相配。

四個人坐好，茶點是提前準備好的。都是依照任蓮卿的喜歡安排的。

檀雅看著這架勢，分明就是則靈提前安排好陪陸伯母的。可是非要將騙來做什麼？

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季則正，又迅速地將目移開。

“則靈跟我講，起先是陪著你去蘇州的，后來因為別的事提前走了。心里過不去，才約了你來音樂會。不過巧也是我喜歡的樂團。檀雅，你不要拘束。”任蓮卿臉上笑意溫和，將桂花糕推到檀雅的面前。

“伯母太客氣了，是我不好意思了。”拿起一塊糕點說道：“這可是老牌子的糕點了。我媽媽也喜歡。”

“難得你還記得。我們就喜歡這老口味。”任蓮卿看著檀雅，問道：“這一趟蘇州累不累？”

“工作而已，沒什麼累不累的。”檀雅笑著回答。

“檀雅很厲害的，況且后來我哥也去了蘇州，有我哥照顧。肯定比我細心。”則靈忽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檀雅一下就被嗆住了，咳個不停。

一只大手過來，拍在的后背上，輕輕的一下一下的。

“慢一點，沒關系的。”季則正在耳后說道。

這下檀雅就更加不自在了。

“原來你也去了蘇州，怪不得大半月的時間沒有回家。”任蓮卿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又著意地看了眼兒子。

“伯母您別誤會。”檀雅覺得有些百口莫辯。

“誤會什麼？有些事得則正主提才是。”任蓮卿點到即止。

“是，母親。”季則正回答。

檀雅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看向則靈，則靈沖著笑瞇瞇地眨眼睛。

大廳的燈忽然暗了下來了，檀雅終于有了片刻息的機會。

季則正看著黑影里，檀雅以及母親的側影，心里想著這樣的場景以后會出現在家中，而換上另一種稱呼似乎會更好。

大幕拉開，音樂會正式開始。

“這是歐洲著名的音樂團，世界各地巡演，沒想到這個月會停留在這邊。也省得我跑到國外去。“任蓮卿的語氣更像是在跟自家兒講心話一般。也同樣打消了剛剛檀雅的不好意思。

“是艾登菲響樂團，樂曲典雅而莊重。而我喜歡里面的指揮家，極音樂格的一位紳士。”檀雅不由地侃侃而談。

任蓮卿也不由地連連點頭。

季則正看著兩人低語而談樣子，就那樣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的手拂在了檀雅的肩膀上。

檀雅忽然覺得有個溫熱的重量在了自己的肩頭，他這樣的舉帶了關心的分以及對親的表達。

檀雅的心又跳了起來。

第一樂章結束，樂團準備區里的人忙來忙去絡繹不絕。

大幕合上，有人從臺子上快速地撤下。有人接著走向舞臺。

他們穿著漂亮的禮服，像是從歐洲中世紀古典畫中的人一般。

忽然有人喊道：“向雪霏，快一點。”

一個穿著白蕾長的子拿著小提琴應聲跑過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