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進最后,鐘麗問段易珩:“林小姐對你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段易珩垂眸輕笑,彈幕又是一陣嗷嗷聲——
“這個笑,啊啊啊,我真的沒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朋友長什麼樣,怎麼能讓看起來這樣冷淡的一個人出甜笑的?”
“真心喜歡一個人,就會不自覺地笑。”
“你還別說,這個笑真的很甜。”
“我不一樣,我就想知道這張親起來是什麼覺,嘿嘿。”
林熹:“……”
真的長見識了,網絡難道是什麼法外之地嗎?
接著彈幕就歪了,都是問段易珩的親起來是什麼覺。
林熹下意識抿了抿,做賊心虛似的四瞅了瞅,在評論區打下“的,兇的”發送了。
發完又覺得不對,兇只是偶爾,大部分還是溫的。
的評論又淹沒在彈幕里。
林熹又默默改了:大多數時候還是溫的。
彈幕有些人不樂意了——
“樓上怎麼回事?你親過啊?”
“整的跟真的似的,趕把你手機上的xx小說卸載了。”
林熹:“……”
雖然無語,卻沒空計較,因為段易珩開口了:“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有些人的遇見是命中注定,但若是以父母的生命為代價,我倒愿沒有這種命中注定,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鐘麗笑著點了點頭:“到深,只愿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段易珩贊同地點了點頭,心想不愧是主持人。
“我最后說一句吧。”段易珩沒看著鏡頭,而是看向了林熹。
林熹心臟一繃,好似隔著屏幕和段易珩對視了。
“林熹,以后的路,都陪我一起吧,我也陪你一起,你要是愿意,回答我一下。”
林熹摘掉耳機,轉過說了聲“好”。
彈幕里不見其人,卻聞其聲。
觀眾們再次沸騰了——
“啊啊啊,這個男人他太會了。”
“明正大宣誓主權,嘖嘖。”
“聲音雖然小,但我確定是個甜妹。”
“我上網查過,確實是南方人,南方生小玲瓏,我已經腦補出來了。”
“南方人在北方生活了十幾年,我就想知道吃甜粽咸粽。”
林熹看著段易珩,沒再看見因為這條彈幕,引發了評論區南北飲食大戰。
鐘麗也是一臉嗑到的表,引導著段易珩看向鏡頭,和觀眾說再見。
林熹見段易珩站起來了,徑直走過去,直播畫面中,段易珩抬手握住了的手。
直播結束,留下一群吃瓜群眾對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屏。
接下來就是公關部的事,段易珩和節目組的人客套了兩句話,帶著林熹出了圖書館。
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段易珩親自為林熹拉開副駕的車門。
林熹回眸:“我的車。”
段易珩說:“讓司機開。”
林熹矮坐進去,段易珩關上車門,繞過車頭上了駕駛位。
林熹系好安全帶,拿起手機登錄了MW的件。
段易珩剛問直播看得怎麼樣,林熹說:“你先開你的車。”
“你在看什麼?”段易珩瞥了眼的手機,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林熹說:“我到現在還是不太相信你就是Ryan,我去看一下之前的聊天記錄。”
段易珩搖頭失笑:“我還能冒充不?”
突然知道這件事,林熹需要去緩一緩,確認一下。
甚至,都忘了以前都和Ryan聊了哪些。
好在可以找到聊天記錄,都是英文,一路翻過去,都是再尋常不過的話題。
林熹笑了笑,說:“那時候一個人在國外,沒有特別親近的朋友,我看一年前的聊天記錄,我簡直是把你當樹了,竟然還給你發過不照片。”
段易珩將手機給:“加相冊,碼是你當日。”
林熹愣了下,隨后接過他的手機。
加相冊里一共十七張照片,和MW里的照片一一重合。
照片里從沒出現過本人。
從費爾蒙特公園一角展的秋到意大利市場的街頭表演,再到藝博館和二手復古書店。
還有一張分書單的照片,段易珩說都是小孩看的書。
林熹沒有反駁,還開玩笑自己就是小孩。
車廂沉默了許久,林熹突然來了一句:“你也太能藏了。”
也太能忍了。
車子拐彎,進最后一段街道。
段易珩說:“我不藏著怎麼辦?直接沖進賓大將你拐回來?”
“那為什麼后來不說?”林熹扭過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這種事,需要一個契機。”段易珩干咳了聲,“難道我突然將你拉住,告訴你,喂,我就是那個Ryan,然后你問我什麼Ryan?”
林熹被逗笑:“什麼七八糟的,那你為什麼選擇今天說?”
段易珩:“今天這個機會好的,總不能等到十一月了,還有事瞞著你。”
林熹起初沒反應過來,當車進別墅停穩,才陡然紅了臉。
自己給過暗示,暗示他銀杏可觀時,再問一遍愿不愿意。
見懵著,段易珩傾過,替解開安全帶,順手了下細的小臉:“下車了,還愣著?”
林熹將手機給他,推開車門下去。
進了屋,梅姐見到就問:“臉怎麼這麼紅?”
林熹搖了搖頭:“沒事,熱的,我先上去了。”
段易珩隨其后,梅姐將人攔下:“不會又是你惹的吧?”
“能不能盼我點好?”段易珩哭笑不得,“害了而已。”
梅姐笑著退開:“小姑娘臉皮是薄。”
段易珩跟上樓,見林熹坐在床尾玩手機,走過去托起的下:“小心頸椎難,燈也不開,眼睛得了?”
林熹哼了聲,將手機翻轉給他看:“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看看們都你什麼。”
段易珩看見“老公”兩個字下意識蹙眉,不過什麼也沒說,轉過去開了燈。
臥室大亮,他看清了某人皺的一張臉,像是吃了幾片酸死人的檸檬。
段易珩漫不經心道:“隔著屏幕呢,你還不讓人家喊了?”
林熹瞪著眼:“你說什麼?”
段易珩邊揚起一抹微小幅度的笑:“不讓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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