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的腦袋對著角落,屁對著外面,害怕到想鉆進墻角。
關惠儀教授眉頭輕蹙,溫聲對著白周說:“去吧孩子,它不會傷人的。”
白周慢慢靠近,并不知道旺財的往事,只能輕聲安它,“寶貝,你別害怕呀,我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咱們狗狗最喜歡散步了,外面有個小花園,你一定會喜歡的。”
蹲得腳有些麻,說了很久,旺財終于把小腦袋轉過來了,小心謹慎地往白周后面看,確定剛才那位男教師不在才敢靠近白周。
一人一狗離開了醫院,在樹蔭下散步。
白周只接過小丸子和黑豹,兩只狗都會據主人的步伐調整行走速度,但是旺財不會,一直都是慢悠悠地走,還得白周等它。
地上有掉落的樹葉,撿了一片放在旺財腦袋上,和它一起拍了張照片。
關惠儀教授已經完了全部同學的面試,站在窗邊和剛才那位男教師說話,“張老師,難為你了。”
張老師就是剛才嚇到旺財的人,“沒事,旺財好像喜歡這位同學的。”
“是啊,有心理疾病的最需要耐心對待,非常合適。”關惠儀教授其實是一位非常溫、有耐心的人,不然旺財也不會接近。
“就差這位白周同學了,今天的面試就全部結束了。”張老師又說:“剛才三組的老師說做得不錯,面對一堆糞便的豬圈也沒有后退。”
“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嗯,不用繼續面試了,旺財已經幫我們考察過了。”關惠儀教授在白周的名字后面簽了下名字,代表把收門下。
白周還在外面轉悠,知道自己應該趕進去面試,但是看見旺財眼里漸漸有些彩的時候,又不忍心催促它回去。
關教授走了過來,在不遠蹲下,“寶貝,過來一下。”
旺財往前走,白周跟在它后面,“關教授,我應該先回去的...”
“沒關系的。”關教授笑盈盈地和旺財玩了一會,“旺財的原主人是個男人,他酗酒,一喝醉就喊它的名字,等它過來之后就用酒瓶子敲它的腦袋...”
“久而久之,它就抑郁了,做什麼都慢悠悠,吃飯也不積極,一點神都沒有。”
白周心疼地了下旺財的腦袋,“怪不得不能讓男喊它的名字,恐怕也會害怕玻璃瓶子吧。”
關惠儀教授把白周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旺財很悉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就趴下了。
“這些書都是大一要學的,你拿回去看。我的小班70%課程都是在實驗室中度過,理論知識必須要扎實。”
白周乖巧地接過書籍,明白自己已經過關了,“好的,老師。”
關教授又說了下旺財的病,“它腦部的外傷已經全部愈合了,只是心理問題需要花時間治療,我接下來還要去外國參加研討會,其他老師也沒有時間,只能暫時停下...”
“老師,我...我可以試試嗎?”機會是自己爭取的,這位關教授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兇,大膽地說:“我家還有一只格很開朗的金犬,家里也大,可以養兩只狗狗。”
“它格溫順,剛才帶出去散步也沒有過激的反應,在家里會不會比留在醫院中要好一些?”
旺財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看著白周,也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
關教授贊許地點頭,不過還是把主權給旺財,“一會你試試,只要它愿意上車,那你就帶回家,開學再帶回來。”
三面試,從中午開始,到太西下才結束。
陳雨洲在外等了很久,他看見科學學院中陸陸續續有人走出來,有些人滿臉喪氣,大概是被淘汰了。
他一直等,直到看見了有幾張笑臉從里面走出才開始張。
他很肯定白周能進小班,但是為什麼這麼多人出來了,還是不見的影,擔心出什麼意外。
在陳雨洲坐立不安時,前面有一對在吵架,他過去,在一高一矮,高差蠻大的后面看見了白周。
“粥粥,你沒事吧?”他重點關心白周有沒有傷,忽略了邊的金犬。
白周忽然后退一步,離陳雨洲稍遠。
走過來的時候聽見了吵架的容,那位生應該是剛和一起面試的,男朋友說上一味道,不理解為什麼要學醫學。
那味道恐怕就是清洗豬圈時留下的。
“洲哥哥...我剛剛,打掃了豬圈。”還沒聞自己上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臭。
誰知,陳雨洲居然豎起了大拇指,指了下學院門口的宣傳欄。
“我還以為宣傳欄開玩笑呢,居然真的在學校里養豬?那里還說在郊區有牛場...”他走過來抱了下白周,“辛苦我們家粥粥了。”
和別人男朋友截然不同的態度。
反正在陳雨洲眼里,白周做什麼都是最棒的。
“謝謝洲哥哥。”迎著橙黃夕,踮起腳親他,附在他肩膀上小聲地說:“洲哥哥,這只金旺財,但是你不能它旺財,而且要溫一點對它,它患有抑郁癥...”
陳雨洲這才注意到白周帶回來另一只金犬,“是打算帶回去讓小丸子治愈它嗎?”
和另一只天天傻樂的同類在一起,應該會好一些吧?
兩個人都蹲下哄旺財,直到它愿意上車才離開。
周家在短時間又多了一位心抑郁的新員,獲得了一個新名字——大丸子。
白周剩余的暑假都花在了提前學習和治愈狗狗上,陳雨洲隔幾天才會出現在周家。
開學前的一周,陳雨洲拿著文件袋走進了周翊的書房,該談的事必須要談了。
“你這些東西是不是早就開始準備了?”周翊只看了文件的目錄,顯然陳雨洲把他想投資的園做出來了,而且規模比園大很多,完全就是一個世界。
陳雨洲老實說:“是的,只是世界的面積太大了,一年做不完,只能先帶您去看下雛形...”
“所以,翊叔,我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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