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涵看著秦落雨的目發寒，冰冷如利刃般的寒直直從中出，恨不得將千刀萬剮。

這個人真是太大膽了，也太可恨了！

人發起瘋來是最可怕的，秦落雨面對讓人膽寒的目，卻依舊一臉笑盈盈，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甚至還出聲調侃，“顧總這麼看著我干嘛？難道我臉上有字嗎？還是說你想讓我幫你選。”

如今在被的位置，顧墨涵無論選誰，他都不會好過。

他眼眸沉了沉，冷聲對著秦落雨說道，“換個條件，如果你想坐上秦氏集團的那個位置，我也可以幫你。”

秦落雨聽見顧墨涵這麼說，卻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笑過之后，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眼中卻是發了狠，“是呀，顧總多厲害呀！掌握著人權生死，你想讓誰坐上那個位置，就可以讓誰坐上那個位置，縱人心的覺很好玩兒吧。”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稀罕了，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也要嘗一嘗控人心的覺，也要讓顧墨涵難。

顧墨涵見油鹽不進，是打定了主意要報復他，側的手不握了握。

沉默良久，他仰著頭，沖著二樓的秦落雨說道，“你恨我？”

“怎麼？難道我不應該恨你？”秦落雨目如炬，厲聲質問。

如今變這副喪家犬的模樣，全都是拜顧墨涵所賜，到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無非就是因為他，為什麼在他這里，變了罪無可恕的罪過。

甚至不惜讓最討厭的那個私生子踩著站上了那個原本該屬于的位置。

他架空了的所有權利，讓的父親厭棄了，為了一個只能為家族聯姻的棋子。

為什麼不能恨！憑什麼不恨！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厭惡我，做了這麼多針對我的事。”

“你錯在不應該林姝意。”顧墨涵冷冷地說道。

犯了他的底線，但凡不對林姝意下手，他都不會如此待。

“林姝意！林姝意！這人真的是勾了你的心魂，你一顆心都落在了的上。”

秦落雨喊出林姝意的名字，聲音里都帶著濃濃的恨意，恨不得將林姝意千刀萬剮。

憑什麼？

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了。

顧墨涵知道再同說下去只會激怒，索也就不再廢話，“你既然恨我，那就朝我來，別對這兩個無辜的人下手。”

秦落雨聞言，卻是哈哈笑了起來，“顧總刀槍不，想讓你難自然得從別的地方下手，就比如說這兩個人。”

抬手指著林姝意和顧母，“這才是你的痛吧，我可清楚的很，所以你覺得我會放了們嗎？”

人如同瘋子一般，目的盯著顧墨涵，恨聲說道，“我要讓你痛不生，要讓你痛失所，要讓你一輩子都記得我。”

顧墨涵還想要再說什麼，秦落雨已經完全不想聽了。

“好了，你也別再拖延時間了，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現在就選在們兩個中間選一個，只能有一個人活著。”

秦落雨抓住了顧墨涵的痛。

若是顧墨涵選擇了林姝意，那橫亙在他和林姝意中間的，就是顧母的一條命，那可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就不相信他們兩個還能毫無顧忌的在一起。

如果他選擇了顧母，那就更有意思了，親眼看著自己心的人死在他面前，這對他也算是一種報復吧。

不管選擇哪一個，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顧墨涵沉沉的目落到了被懸掛在空中的兩人上。

兩層樓的高度并不高，危險的是們下方那些樹立著的鋼筋鐵，從那里掉下去，落在那上面，絕對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顧墨涵不握了拳，讓他選擇？讓他如何做選擇，兩個人他都舍不得，兩個他都不能選。

秦落雨見他半晌不說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敲了敲欄桿，“快點！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浪費，你要是再不選擇，那就我來幫你選！”

顧墨涵冰冷的目只知道向了，“秦落雨，你真的能夠承住得罪我的下場嗎？”

秦落雨聽著他的威脅，笑了笑，很不在意地說道，“你以為我綁架們倆，還想過能活著從這里出去嗎？”

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大不了就是死在這里，拉一個墊背的，讓顧墨涵痛不生，永遠記得，這才是目的。

而且顧墨涵也別想用秦家來威脅，既然秦家都已經放棄了，那也沒必要再考慮秦家。

顧墨涵無法做選擇，他也不能做選擇，不管選擇誰，他的下半輩子都同樣不會好過。

就在顧墨涵糾結無比，做不出選擇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林姝意突然開口了。

“顧墨涵，你還在猶豫什麼？選阿姨！”

清脆的聲音傳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就連一旁的顧母也被的話驚訝到了。

眸有些復雜的盯著林姝意，沒想到竟然在這種生死關頭，會選擇讓活下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顧墨涵咬了牙，冷冷的瞪著林姝意，他不選，他誰也不選。

“我知道你做不出選擇，所以我來幫你做選擇，選阿姨。”林姝意說著，還朝著顧墨涵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可能我們倆真的沒有緣分吧，但我總不能讓你為了我背負上殺母的罪名。”

如果他選擇了讓活下來，那麼他們倆之間永遠都會有一層隔，與其這樣，還不如選擇犧牲自己。

不是因為偉大，可是已經考慮好了所有的一切。

知道如果自己死了，顧墨涵會幫好好照顧弟弟。

“雖然我知道說這些很多余，但我弟弟就拜托你了，他可能一時半會兒接不了，但時間長了他會接的。”他弟弟是一個很勇敢，很堅強的人。

“還有子秋，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論以后和徐清羽到底走到哪一步，我都希你能夠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