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班級群,其實冒泡的都還是最活躍的那幫人。
【段薇:江中五十周年慶誰要去~】
【同學A:我啊。話說你怎麼跑到Q群來聊了?】
【段薇:微信群就你們幾個人在,我來問問有沒有其他老同學要去】
【同學B:好久沒用這件了,好陌生……班長咧?跟你一塊兒來嗎?】
【段薇:誰管他。】
【同學B:什麼況,吵架了?哈哈哈】
【同學C: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們要不要約個地點一起集合,那天正好周末,晚上還能去聚會,有沒有人安排?】
【秦運:可以啊,我安排,怎麼樣?】
段薇回了一條語音,聲張揚俏,嗔地罵:“秦運你什麼意思,微信不回?周霧去不去呀!他又不回我消息了,到底在高冷什麼!”
【秦運:他游泳呢,沒看手機,我們在一塊兒。】
【秦運:不是,這還用問嗎,你都開口了,他肯定去。】
【段薇:哼。】
【段薇:那你等會兒轉告他,要跟我一起穿校服哦。】
……
竇以晴吃著吃著覺得無聊,湊過來一起看,看到秦運頭像先嘖了一聲,看到段薇頭像,又口喃喃:“向溫文也太能忍了吧?他和段薇都結婚一年了,段薇還用著和周霧的頭像,我昨天特意看了,周霧的頭像也沒換……算了,他們那一幫人的世界我一直不懂。怎麼說,你去嗎?”
“不去了吧。”
溫辭退出登錄,把件刪掉,笑了一下,“太累了,周末還是想在家休息。”
“也是。”竇以晴點頭,“那我也不去了。”
-
江城中學校慶當天,早上九點。
溫辭和竇以晴兩個人坐在江城中學保安室里,吭哧吭哧打氣球。
“不行了,我手酸了,破學校!占用我的周末時間也就算了!怎麼還要我當苦力啊?!”竇以晴往后一倒,靠在墻上哀嚎。
這周五放學,兩人同時收到通知,學校誠邀江城中學所有部門的教職工參加這次周年慶,并表示如果有想為學校出一份力的教職工,也可以積極報名。
說是自愿,其實活都分配好了。竇以晴還特意“托了關系”,讓領導把自己和溫辭的活分到了一起——打氣球,并輸送給各個活點。
溫辭拍拍的頭:“你休息吧,我來打。”
竇以晴看了對方比自己還細半圈的胳膊:“算了,我怕你上課沒暈,打氣球暈了,還是一起來吧。”
打完氣球已經是午飯時間,學校今天唯一人化的一點,就是用教職工卡可以免費吃今天的食堂。
吃完午飯回來,們的“臨時辦公室”里多了一塊板子。
見到他們,活組長指了指地上的板子,笑道:“辛苦兩位老師,可能還要再打一些氣球,把這塊優秀畢業生介紹板給圍滿,做好后你們直接拿到校門口旁邊掛上就行,下午兩點學校開放校前得弄好……后面沒什麼活了,聽說你們以前也是江中的學生,下午可以到逛逛。”
為了分流,學校建議各屆畢業生們分上午、下午和晚上返校,們這一屆被分在了下午。
活組長前腳剛離開,竇以晴的白眼就快翻上天:“我一上午都在江中折磨還不夠嗎,到底誰要逛啊!做完我馬上走,用跑的!”
溫辭莞爾:“就是。”
打完要用的氣球,竇以晴起去扶墻邊那塊背對著們的板子:“來吧,瞻仰瞻仰這些優秀畢業生。”
溫辭幫扶住另一邊,兩人齊力把板子轉過來。
看清板子,溫辭微微一愣。
板上大多優秀畢業生只有名字,只有數人被印上了照片。
被放在第一個的是周霧。
照片上的周霧穿著校服,頭發剪得很短——記得是學校嚴抓儀容儀表那一陣,他們以前的班主任老余親自把他抓去剪的。
這種發型放到誰頭上都是災難,周霧例外。
沒了頭發,視覺中心全在他的臉上,男生下微抬地看著鏡頭,鋒利拔的五一覽無余。他拍這張照片的時候似乎心不太好,看向鏡頭的眼神里帶著不耐與挑釁,滿滿不羈的青春氣。
版面有限,下方的介紹寫得很簡潔,國名校畢業,就職于凌盛集團。
“就職?人家可是太子爺……也是,學校不可能真這麼寫。”竇以晴看向第三行,好笑道,“我就知道有段薇。”
段薇的簡介相對其他優秀畢業生算是普通,簡介連的大學都沒寫,只有一句“優秀設計師”,但長得漂亮,高中時學校有什麼活,都要去站禮儀隊的第一個。
竇以晴看著段薇的照片,表示理解:“算了,長這麼漂亮,我是校領導我也把放上去。”
“是啊。”溫辭淺笑附和。站起,扶住板子,“我們現在搬過去吧?”
-
江城中學校門旁。
“能掛上嗎?”兩位保安在下面扶著板子的底部,擔心地喊,“不然你們先下來,我們上去掛吧,你們兩個小姑娘別摔著了。”
在保安的喊聲里,兩人已經把板子掛好了。
兩人筋疲力盡,沒急著下去,坐在人字梯上休息。
“掛好了。”竇以晴朝下喊,“沒事,這才哪到哪兒啊,我天天跟我們班學生比翻墻的,放心。就是得麻煩你們扶一下我們脆弱的溫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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