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薇搖頭:“不要,一個人住我怕,我去和周霧住。”
周圍沉默了幾秒。
臺風剛過境,們站在風口,海風吹得人皮發涼。
溫辭把臉前飄的頭發撥到耳后,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側過臉,小聲地提醒竇以晴:“我們幾點的飛機。”
竇以晴反應過來,按捺住看戲的八卦之心:“那什麼——不好意思,我們趕飛機,要不你們待會兒再聊?”
第35章
晚上要坐飛機,擔心又頭暈,竇以晴依舊坐到了副駕。
車子沉默地行駛了十分鐘,車除了低音量的音樂外沒有其他聲音,秦運忍無可忍,扭頭說:“竇以晴,你看老子十分鐘了,有屁就放。”
“沒屁。”竇以晴雙手抱臂,默默地挪開視線。
幾秒后,搖頭慨,“貴圈真。”
秦運:“……”
“不是,跟我有什麼關系?要也是他們三個人好嗎?”秦運轉方向盤,解釋,“剛才抱我那一下就是習慣而已,德國人,家里人和人都這麼打招呼。”
竇以晴點頭:“怪不得長這麼好看,原來是混。”
秦運看了一眼街邊,很輕地踩了下剎車:“馬上上高速了,要不要買點飲料路上喝?”
“我不要。”竇以晴回頭問,“溫辭,你……”
溫辭坐在后座,腦袋抵著車門,頭發垂落在半邊臉前,肩膀起伏輕緩,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都不喝,開吧。”竇以晴低音量,繼續問,“和向溫文什麼況?怎麼覺他們夫妻倆關系時好時壞的。”
經過幾天相,兩人關系與以往不同,有點接近朋友了,而且不知怎麼,竇以晴在秦運面前總會放松一點,毫不避諱地舉起自己的八卦之心。
秦運:“正常,我當年就說了……”
秦運胳膊被拍一下,竇以晴罵道:“你小點聲,溫辭睡了。”
“嘶——痛死了,竇以晴,你拳頭是鐵做的啊?這是你問八卦的態度嗎?”秦運抖抖肩膀,“你又不是不認識他倆,大家都是高中同學,你覺得他倆適合結婚嗎?”
向溫文,高中三年的班長,人如其名,溫文爾雅,斯斯文文,學習績常年全年級top20,名副其實的尖子生。
段薇,漂亮青春有活力,績中游偏下,家里有錢,人來瘋且玩,對學習以外的活都興趣。
“合適啊,”竇以晴想了一下,“這不言小說里的標配嗎?”
“你就是看那些把腦子看壞的。”秦運評價。
然后又挨揍。
“他們哪兒配了?段薇上學的時候就玩,現在更是,不喜歡按部就班,每個月都要出去度假一趟,開的服裝店也都玩票質,反正家里有錢,快樂就行。”秦運分析,“反觀向溫文呢,多無聊一人啊,上學的時候讀書,畢業后工作,一個月沒幾天有空的。”
而且怎麼說呢,他和段薇也是從小玩到現在的,知道段薇的格,驕縱又氣,做事出格,對墨守規的向溫文來說一直有點太超過了。
沒結婚前向溫文表現都還好,能忍,會哄人,誰想婚后沒半年態度就有點變了,段薇天天來他這抱怨向溫文對視而不見、冷暴力,直到這段時間,段薇連抱怨都了,反倒是天天想來找他和周霧玩。
當然,他覺得段薇主要是想找周霧。
秦運是一直覺得向溫文目的不純的,但也不好這麼對段薇說,在其他人面前就更不好說了。
“反正我覺得他們遲早離婚。”秦運下結論。
竇以晴想了想:“和周霧不會已經復合了吧?”
“當然沒有,周霧瘋了啊跟搞婚外,而且他忙得很,這不最近才回國嗎?”
“那怎麼都住一塊去了?”竇以晴說,“德國那邊也流行和前男友同居?”
“……”秦運啞口無言,半晌才道,“你又不是沒住過,別墅里不止一間房。反正周霧那種人,不可能跟別人搞婚外的,你要說段薇離婚了還有可能。”
“周霧當初不是被班長綠——”竇以晴頓了一下,“還愿意和段薇和好嗎?這麼?”
“別胡說,不算綠,他們那會兒不是異國嗎?有時差,段薇嫌周霧太冷淡,不找,就分了。分了以后才和向溫文談的。”秦運為兄弟摘掉綠帽子。
至于后半句——
秦運悠悠道,“誰知道,反正去年段薇結婚那陣,他確實煩得不行,和段薇分了之后邊也沒找過別人。”
之前在超市聊過幾句,他當時還以為周霧真不在意了,沒想到轉頭段薇還是來了,秦運嘖嘖兩聲:
“應該確實喜歡的。”
車傾軋到一顆石頭,車子顛簸了一下,溫辭腦袋不輕不重地撞在車門上,很重,但沒有磕出聲音。
無人看見的車后座,溫辭搭在膝上的手指平靜地絞著。
今天那些多余的念頭已經被全部驅散,腦子空空,為沒有睡著而到憾。
-
到了機場,行李托運完畢,開始登機。
竇以晴給秦運發語音消息,說自己登機了,秦運回復,機艙里,他嗓音招搖:“竇以晴,你現在沖下飛機跟我走,還來得及哈。”
經過們邊,剛關閉艙門的空姐警惕地回頭:“?”
“有病吧你?”竇以晴還是罵他,臉上掛著忍不住的笑,“關機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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