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竇以晴聲音很無所謂,“不去白不去。”
到了演出當天,竇以晴看起來也確實不在意。
藍調的音箱設備比之前那家酒吧要好得多,當晚場子非常炸,竇以晴站在臺下的舞池里,摟著溫辭的肩,隨著在臺上演出的樂隊瘋狂揮手蹦迪。
一曲結束,溫辭蹦得頭暈眼花,回卡座喝水休息。周霧手幫了耳朵,問:“難不難?”
溫辭搖頭,一開始確實很不習慣,但久了真的有點上頭:“你不去陪秦運嗎?”
周霧挑眉,好像聽到什麼笑話:“我有朋友不陪,去陪他?”
“溫辭,”竇以晴不知何時也從舞池里出來了,打斷他們的話,彎腰湊到溫辭耳邊,喊,“我去上個洗手間。”
“好,我陪你去。”
溫辭剛要站起來,又被竇以晴按著坐下:“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再休息一下,待會兒還要蹦呢。”
竇以晴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對鏡罵了自己一句腦殘。明明沒想上廁所,跑出來干什麼?就為了經過時看二樓一眼?
那一眼還什麼都沒看到,二樓欄桿那空空,沒人站在那。顯得更像傻子了。
敷衍地洗了把臉,竇以晴走出洗手間,聽見里面傳來悉的前奏,是最的一首歌。
過道堵著幾個人,聽起來像是起了什麼小爭執,這種況在酒吧很常見,喝醉了就是容易發生口角。
竇以晴加快腳步,繞著經過,想趕上大合唱——
“草你大爺的,你……你剛才撞我是吧!”
“自己撞到墻壁,在這瓷兒誰呢。滾開。”悉的聲音。
“哈?他媽的,你!你別走,來,來,把話說清楚。媽的,你這服務員拉我干嘛?是他撞的我,你他媽倒是拉他啊?”
第一個發現事的是一位比較矮小的服務員,這醉漢邊還跟著幾個同樣喝多了的朋友,他只能盡力護著自己老板,拿起對講機保安:“這位客人,這是我們老板,他真沒撞到您。”
“什麼?”醉漢瞪大眼,“是老板就能欺負人?你還人是吧?兄弟們,特麼的揍他。”
秦運今晚喝了不,眼冒金星的,看人都有重影。見對面這架勢,知道沖突在所難免了。
領被拽起,秦運嘖了下,剛想抬腳把人踹開,就聽見“啪”地一聲。
一個包包迎面砸到對面那個醉漢的臉上。
好丑,好眼的包。秦運瞇起眼,剛在心里評價完,就被人拉過去,抱在懷里。
來人比他矮,又瘦,秦運型比要大一倍。對方毫不在意,一手托著他,從他手臂偏出腦袋去跟那醉漢對罵。
秦運彎腰,臉埋進單薄的肩膀,嗅著上悉的香水味,忽然想起前天晚上,有人看不下去,勸他說竇以晴其實也就那樣,長得還行但在他們見過的人里絕對排不上號,材高挑但不火辣,不值得他天天在這借酒消愁。
秦運點頭同意,說你說得對。幾杯下肚后又搖頭,說你懂個屁。
竇以晴是他見過最煩,也是最正義的人。
高中有同學被欺負,第一個站出來幫忙的永遠是,也不管對方是男是,起就是干。余斌弘會讓當三年的紀律委員,就是因為只有膽子大不怕事,誰的名字都敢記。
秦運天天被記名,一直討厭的。直到高三某一天,他經過老師辦公室,聽到兩個老師在議論他,說他績差不上課欺負同學,這種富二代以后到社會肯定是禍害。
秦運本不在意,這種話對他來說無關痛,但在辦公室里幫老師整理作業的竇以晴忽然抬頭,冷淡地糾正他們:“老師,秦運從來沒有欺負過同學。”
那天以后,秦運再挨的罵,居然覺得開心的,一天不被罵還不自在,他覺得自己可能得了什麼神病,不然怎麼會對竇以晴有別的覺,還每天都很想和說話?好在很快他們就畢業了。
校慶再見到竇以晴,秦運松一口氣——現在變得好丑,好土,像個大媽,他肯定不會再對有什麼想法。
然后就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耳邊鬧鬧嚷嚷。那人愣住:“臭娘們,你打我?”
竇以晴聞言舉起包又是幾下,非常公平地照顧到了每一位醉漢:“滾開,離遠點,不然報警了!”
“?是誰該報警啊——”
那幾個醉漢反應過來,剛要還手,高大健碩的保安們趕到現場,二話不說上了手,毫不客氣地把人拖走了。
事的過程很短暫,理也快,經理練地遣散掉幾個圍觀的人,趕上來想扶人。
竇以晴剛要把他過去,秦運手把抱住,牢牢地黏在上。
經理認識竇以晴,為難地看:“這……”
“我扶他上去。”竇以晴說,“給他倒杯蜂水吧,謝謝了。”
到了二樓,竇以晴最的那首歌已經唱完了。
竇以晴艱難地把他放到沙發上,剛要起,又被秦運抱住腰。
他坐在沙發上,臉埋在竇以晴的服里,醉醺醺地問:“竇以晴,你和你前任和好了?”
“關你什麼事。”
竇以晴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挪開,又突然頓住。
到了藍調就把羽絨服了,現在上只有一件很薄的吊帶。單薄的服此刻被一點點浸,隔著布料,覺到一片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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