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條件

“嗯，之前聽謝燃說過，現在公司況怎麼樣了？”

安長吁短嘆的搖了搖頭。

“不容樂觀啊，你也知道的，一個公司想要在短時間立足，難免會得罪很多人，GD這幾年在祝氏的扶持下爬到今天的位置，得罪的各路人可不，這回高宏集團跟祝氏聯手對付GD，這擺明了是告訴所有人，現在的GD已經孤立無援了，所以不人都趁著這個機會想來咬上一口。”

季靈聽得有些張。“那，公司準備怎麼理這件事？”

“還能怎麼理，只能先穩住那些大客戶和東了，謝總現在整天忙的飯都沒空吃，一大堆文件等著理，而且我聽說啊，已經有很多高層的領導被祝氏給挖走了。”其實在商界，這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畢竟那些高層也只是出來打工的，祝氏跟GD比起來，有更好的發展空間，他們選擇離開也是理之中。

“什麼？”怪不得謝燃最近臉越來越郁，原來公司的事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唉，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擔心，謝總能創建GD，說明他也不是什麼讓人隨意圓扁的柿子，指不定很快就能想出應對的法子來呢？”

季靈一臉沮喪的低著頭。“沒有的，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有什麼應對的辦法，A市里不人都要賣祝高林一個面子，現在他出手，本沒有人敢再幫著GD。”

現在的謝燃就像是湖面上的一片浮萍，而祝高林則是湖水，可以隨心所的推著謝燃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再這麼折騰下去，GD要面臨的恐怕就是破產了。

“其實，A市里也不是沒有不敢得罪祝高林的人存在。”

季靈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亮。“誰？”

“楚煜，我聽說他的公司也是自己一手創建出來的，但跟謝總不同的是，他有楚家強大的財力背景支撐，所以在A市里他本不需要賣誰的面子，公司就算是倒閉了都能隔天再弄個出來。”

楚煜？

季靈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景下再聽到這個名字，算算日子他們大概也有幾個月不聯系了，之前每一次找他幾乎都是求他幫忙，這一回……

“說起來，我覺得那個楚煜還真是在我心目中可以跟謝總比肩的存在了，長得帥沒緋聞也就算了，還是主學的專業，一個畫家，能把公司弄得這麼風生水起，你說說，這不是標準的天才和高富帥配置麼？”

原來楚煜主學的是麼？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我現在沒心思說這些，安，你最近注意著點公司況，記得隨時告訴我。”如果實在不行，恐怕只能去求楚煜幫忙了，畢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GD破產。

“好，放心吧。”

心不在焉的陪著安坐了一下午，終于等到了謝燃下班，看著男人明顯有些困倦的臉，季靈心突然揪痛了一下。

“要吃點東西麼？”

“沒什麼胃口，我去洗個澡休息，你自己吃點。”

季靈咬著，上前幾步，一把從背后抱住了男人的腰。“給我五分鐘時間說說話。”

對于季靈的主，謝燃沉默了幾秒，隨即轉直接將人抱起在了沙發上。“你這算是在我麼？嗯？”

看著男人眼里毫不掩飾的，季靈笑了一聲。“那我到你了麼？”

“你說呢？”

低頭噙住季靈的，大手毫不客氣的將彼此衫褪盡，接下來自然就是不可避免的沉淪。

……

滿汗跡的擁在一起，客廳里總算恢復了寂靜，季靈往謝燃懷里鉆了鉆，長長吁了口氣。“現在有胃口了麼？”

饜足的男人慵懶的挑了一下眉。“所以，你算是我正餐前的開胃小菜？”

季靈撐著抬起頭，眉眼間笑的有些嫵。“不，我才是你的正餐，鍋里煲著的湯算是餐后甜點。”

輕的了季靈額前被汗水浸的頭發，男人眼里是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寵溺。“從哪兒學的這些話？”

“從哪兒學來的并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你該吃點東西了。”

撿起地上散的睡穿上，季靈進廚房洗了個手，匆匆端了碗湯出來。“正好溫熱著，你喝點睡覺吧。”

謝燃“嗯”了一聲，仰頭將湯一飲而盡，隨即在季靈上啄了一口。“一起洗澡？”

“我還得洗頭發，可能很慢，你先去洗，早點睡。”

“嗯，那你別太晚。”

兩人各自洗漱完畢時已經是將近兩點，季靈看著床上沉沉睡著的謝燃，小心翼翼的低頭在那雙薄涼的上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躺下睡了過去。

翌日，天氣有些沉，寒風不斷呼嘯著，卷起了水泥道路上不落葉。

季靈一如既往的坐在客廳，心里擔憂著公司的事，即便一直在祈禱著事態往好的方向發展，可還是收到了安的短信。

“今天又有三個客戶終止合作，看樣子應該也是被祝氏和高宏集團挖走了，季靈，公司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著手機的指尖一，季靈將懷里的綿綿放下，沉默著給楚煜打了個電話。

“季靈？”

“嗯，是我，方便見一面麼？”

……

格調致優雅的咖啡廳，季靈坐在一個偏角落里的位置，心煩意的攪著面前的咖啡，而對面的楚煜卻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可惜，你并沒有聯系過我。”

季靈低著頭，神有些愧疚。“每次找你的時候都是一大堆麻煩事，我現在連見到你都覺得不好意思。”

楚煜低低笑了聲。“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麼？”

“能跟你做朋友，我真的很幸運，楚煜，我今天的來意，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確實猜到了，現在GD跟祝氏對抗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我就算在辦公室坐著都能聽到下屬說閑話。”

季靈眸一黯。“那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沒什麼想法，我這人一向只對眼前的事興趣，謝總跟我合作過幾次項目，所以我并沒有考慮過終止合作的想法，至于其他的，似乎跟我沒有太大關系。”

“我知道確實跟楚總您沒有什麼太大關系，可……可現在GD已經在破產邊緣，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只能來求你。”

楚煜淡然的喝了口咖啡。“季靈，你只是一個助理，本不需要管這麼多，不是麼？如果你是在擔心GD破產后無可去，我并不介意在楚氏給你安排一個薪水更高的工作。”

季靈搖頭。“我并不是擔心這個，謝總幫了我不，所以我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雖然知道今天不該跟你開這個口，但……但真的沒有其他路可以選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幫一幫GD？”

“幫GD，等于得罪祝氏，我能得到什麼好麼？”

楚煜的聲音很輕，卻直接把季靈堵得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現在明面上去幫GD，等于是直接跟祝氏作對，楚煜跟謝燃的也算不上多好，所以并沒非幫不可的理由。

失不已的低著頭，季靈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季小姐，看在我幾次三番幫了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季靈抬起眼。“你說。”

“你跟謝總之間……是人關系？”

沒想到楚煜會這麼直接，季靈微微睜大眼，許久才應了聲。“嗯，是。”

“你跟他在一起，是為了孩子？”

季靈眉頭驟然擰起。“你調查過我？”

楚煜仍舊笑的溫和。“季小姐誤會了，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前幾天，你的父親來我公司外鬧了很久，說是要見我，看在他是你父親的份上，我見了他一面，所以聽到了些……。”

果然是季宣麼？

在楚煜直白而又深邃的目里，季靈臉愈發難看，最終只能妥協般的低下了頭。“能替我保守麼？我的孩子，他這些年經歷的苦難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讓他……”

“放心，我會當做沒聽到過，謝總是不是也知道那孩子是他的？”

“知道。”

楚煜了然一笑。“我想我能夠明白你留在謝總邊的理由了。”

對于一個白病的孩子來說，想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可以說是極為困難，親生父親的捐贈無疑是最好的，但謝燃的子是何等驕傲，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的骨髓捐贈給冠著林浩兒子份的孩子，所以季靈為了那孩子，一定會費盡心思留在謝燃邊。

“謝總，我很謝你幾次三番的幫我，至于我跟謝燃，還有這個孩子之間的糾葛，并不希有任何人手和評判。”

“我明白，對于你的做法也表示理解，至于你剛剛說的，幫GD的事……”

季靈詫異抬起頭。“你不是已經拒絕了麼？”

“我并沒有說過拒絕，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提出條件，畢竟我也是個生意人，不做吃虧的買賣是我最基本的底線。”

季靈臉上浮現出些許凝重。“所以你的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