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大打出手

酒杯撞發出“叮”的一聲，很是清脆悅耳，季靈喝了口微苦的紅酒，眉目漸漸舒緩了下去。

怪不得那些有錢人總是喜歡來西餐廳喝酒談笑，在這種地方，似乎一切煩惱都不足為提，只需靜靜這難得的浪漫和輕松。

“我今天聽說，謝燃和潘小姐同居了，這件事你知道麼？”

季靈抓著刀叉的手一僵，尷尬的抬起了臉，“居然連你也知道了，看來消息傳的很快。”

“當然，謝燃和潘在一起，這可是A市不人的關注焦點。”

“關于潘，我其實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昨天謝燃告訴我，潘和他在一起只是契約關系，兩人各取所利罷了。”

楚煜很是興趣的一挑眉，“哦？愿聞其詳。”

“其實也沒什麼，謝燃說，他要對付生意場上的鶯鶯燕燕，潘也一直被催婚，干脆就在一起，互相用對方做擋箭牌。”

“你信這話？”

季靈沉默了兩秒，“我不知道。”

楚煜笑了聲，“潘小姐是個很優秀的人，無論是樣貌，家世，才學，都不比誰差，和謝總在一起，無論出發點是什麼，日子久了誰也無法保證會不會產生合作伙伴以外的。”

“謝燃說，潘有喜歡的人。”

“是麼？那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但季靈，作為朋友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現在你的況特殊，就算是謝燃的話也最多只能信七分，明白麼？”

“嗯，我明白。”

“好，吃飯吧。”

這一場談話讓氣氛稍稍沉重了些，好在楚煜是個言談都非常風趣的人，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吃完牛排，季靈果然沒吃飽，又把意大利面吃了個干干凈凈，楚煜喊來服務員又要了兩份餐后甜點，對于季靈的好胃口頗滿意。

“你從前很瘦，現在的胃口可比以前好了不。”

季靈赫然低著頭，“人太能吃，似乎不是一件值得被夸贊的事。”

“那可不一定，比起那些所謂的骨，我更覺得微胖型的更討人喜歡。”

這還是楚煜第一次提起自己的擇偶標準，季靈很是好奇的眨了眨眼，“楚大哥談過麼？”

“談過一段，是大學同學。”

“能和楚大哥在一起的，一定非常優秀。”

楚煜喝了口紅酒，目似乎有些憂郁，“其實也不算很優秀，當時我和都讀的專業，可繪畫水平實在是不怎麼樣，經常被導師留下責罵。”

“那后來呢？你們為什麼會分開？”

“遇到了更好的，而我畢業后規劃著回國，所以就分開了。”

季靈很是憤然，“錯過楚大哥這麼好的人，該后悔一輩子才對，以后你一定會遇到更出的人。”

楚煜凝視著季靈這張微醺的臉，目愈發和了下去，“已經遇到了。”

“什麼？”楚煜的聲音很輕，季靈又喝的半醉，并沒有聽清。

“沒什麼，我說那就借你吉言了。”

季靈咧笑的很是高興，“吃完了，我去付賬，楚大哥你等我會兒埃”

“不用，已經付過了，走吧。”

“不是說好我請你的麼？不行，楚大哥你把卡號給我，我回去就給你轉賬。”

楚煜搖頭輕笑，穿起外套，將醉醺醺的季靈扶了起來，“請吃飯的錢我還是付的起的，等你什麼時候大紅大紫了，到那時再請回來也不遲。”

“那好吧，你等著，我一定會大紅大紫的”

“嗯，我信你。”

七倒八斜的被扶出了餐廳，這里地方有些偏僻，所以門外并沒有什麼行人，楚煜原本打算驅車送季靈回家，可剛走幾步卻發現不遠停著一輛邁赫，即便只有昏暗的燈，楚煜還是清楚的看到了車謝燃那雙鷙森冷的眼。

角微微上揚，楚煜神自然的將季靈攙扶了過去，“既然謝總親自來了，那也省的我跑一趟了，喝了點紅酒，有點醉。”

車門被打開，謝燃沉著臉將已經昏昏睡的季靈抱到了副駕駛，隨即幾步走到楚煜面前，狠狠一拳打了下去。

楚煜沒料到謝燃會手，躲避不及，踉蹌了幾步才穩住形。

“離我的人遠點，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你的人？”楚煜去角痕，挑釁般的抬起了下，“靠著滿謊言維持的，這就是你想要的？”

謝燃滿都是寒氣，在夜中仿佛一頭危險的野，“我的事不到你來置喙。”

“是麼？謝燃，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明磊落的人，看來也不盡是如此，你就不怕季靈想起一切以后，對你恨之骨？”

“不會想起來。”

“那可不一定，我還真是有些期待，等事發展到無法回頭的那一步時，謝總會是怎樣彩的表。”

或許是怒火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謝燃手指攥拳，低吼一聲就朝著楚煜打了過去。

這一次楚煜已經有了防備，但也沒有任何退的意思，冷笑著便拳頭沖向了謝燃。

在大學時，謝燃一直都是校隊的，打架斗毆這種事也沒干過，雖然這些年都坐在辦公室，但力和發力毫沒有下降，這一拳一拳下去，楚煜的臉上已經掛了不彩，但他也沒好到哪里去，楚煜的手非常靈活，下手也是又穩又狠，糾纏了十幾分鐘，兩個人氣吁吁分開時，都有些站不穩。

謝燃西裝紐扣被扯得崩開了好幾個，領帶也歪歪斜斜掛在脖子上，楚煜臉頰則腫了一大片，目冷傲又執拗，“謝燃，雖然我認為在這里跟你打架是一種愚蠢至極的行為，但今天這一架我也不覺得后悔，奉勸你一句，季靈經不起折騰了，你要是還有點良知，就離遠點。”

謝燃將里的水吐了出去，狠戾開口：“我說了，季靈是我的人，以后也會是我老婆，再怎麼樣也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呵，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季靈先想起來的，還是你們先結婚。”

沒興趣再跟謝燃多費口舌，楚煜理了理上的西裝，腳步沉穩的上了自己的車。

看著后視鏡里慘不忍睹的臉，楚煜只覺得好笑不已。

他這些年，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掌控之中，今天居然跟謝燃在餐廳門口大打出手，真是瘋了。

踩下油門，車如同離弦的箭疾行而去，片刻便消失在了夜之中。

謝燃看著那一片沒有盡頭的夜幕，一排排的路燈似乎綿延到了天際，深夜的霧氣彌漫在空氣里，涼意徹骨。

拭去臉上的跡，謝燃收回視線，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副駕駛位上，季靈像是一只吃飽喝足的貓，慵懶而又滿足的睡著，角彎起的弧度如同車廂里淡淡的酒氣，讓人不自的想要沉溺于其中。

目忽明忽暗，謝燃凝視了季靈好一會兒，最終只是咒罵了一聲，“媽的，早晚把你綁起來，哪兒也去不了。”

手從季靈口袋里索出那只戒指，拿出手機連接了信息，確定追蹤沒有被其他人破壞，這才將戒指重新放了回去。

踩下油門往小區驅使而去，將近十一點多才趕到家，將睡一灘爛泥的季靈抱進浴室洗了把澡，又替換好睡，這才相擁著躺在了床上。

“……謝燃。”

原本還昏睡著的季靈突然嘟囔了一聲，謝燃眼眸“牟”的睜開，冷哼了一聲。

算這人有良心，夢里還有他。

“孩子……肚子里有……孩子。”

男人角剛剛浮現的笑意瞬間僵住，原以為季靈還會說些什麼，可只是翻了個，又沉沉睡了過去。

如同被雷劈了一半，謝燃手腳冰涼，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冷汗。

即便很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在害怕，怕季靈突然醒來，用怨恨又陌生的眼看著他，然后徹底從他的生命里消失。

還好，還好只是囈語了兩句，這段謊言和欺騙維持的，還沒有徹底結束。

……

清晨第一縷灑落在臉頰邊，季靈了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

迷茫的目掃視著空的房間，空氣里仍有些殘留的酒氣，季靈看了眼時鐘，發現已經十一點多。

眼睛瞪大，季靈火燒屁般的坐了起來，正要穿服趕去片場，突然想起今天也沒自己的鏡頭，只需要安安心心在家背臺詞就好。

舒了口氣，季靈穿著睡下床洗漱，將自己打理好后才走向了客廳。

原以為空無一人的客廳里居然坐著一個形姣好的人，季靈驚的險些出聲，還好很快就認出了這張臉。

“安？”

“我靠，你可算是醒了，我都在這等你大半天了，來來來，嘗嘗我給你買的蛋糕，味道可好了。”

季靈一臉無奈的走了過去，“你突然出現在這里，真的有點嚇人。”

“我也想給你打個電話提前說一聲的，可謝總怕我打擾到你休息，這不，只能坐客廳等了。”

“今天不是工作日麼？你怎麼過來的？”

“這還用問，當然是總裁大人怕你在家無聊，大手一揮給我批了個帶薪休假來陪你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