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就是用來落井下石的,陸承遠毫沒有猶豫:“該罰!”
容一羨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丫的,見風使舵。
陸承遠一副莫能助的表:我都提醒你了,是你賤,偏往槍口上撞,不知道厲君衍最忌諱提那檔子事?
十幾瓶啤酒一字排開,容一羨咕咚咕咚往下灌。
生命誠可貴,價更高。若為車車故,二者皆可拋。
最后,容一羨滿臉通紅,打著酒咯坐在厲君衍旁邊,拍著脯義薄云天。
“阿衍,告訴我,誰放你鴿子,我幫你去搞定。”
厲君衍劍眉微挑,斜睨著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放鴿子了?”
哦,不是為所傷。
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容一羨腦子一激靈,神凝重地看著厲君衍,“阿衍,你不會得絕癥了吧?”
厲君衍是工作狂,全年無休,這麼高速運轉,難保不出問題。
“你丫才得絕癥了呢!”厲君衍給了他一拳,不無鄙夷,“在娛樂圈待的越來越像個二傻子了。”
“可不,天天被追著,哥哥喊著,腦子里裝的都是聲犬馬,不降智才怪。”陸承遠托了托金鏡框,在一旁補刀。
容一羨被針對,孤軍戰,“你們這是行業歧視,能混娛樂圈的都是人好吧?我看你們兩個單狗,就是嫉妒我邊如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說到這兒,容一羨雙手一拍,懂了。
怪不得喝悶酒呢,一定是想人了。
“哥們兒給你倆一人找一個代駕吧?”容一羨左右胳膊肘懟了懟,帥的臉上帶著壞笑。
“我今晚不走了。”厲君衍說,燕城會所有他的專屬房間。
“我有書來接。”陸承遠也一臉傲,他的書隨隨到,二十四小時待命。
容一羨無語,還說他傻,這倆人才是榆木疙瘩呢。
“哥哥們,此代駕非彼代駕,提供上門服務,任君馳騁,比拇指姑娘強多了。”
厲君衍跟陸承遠是單不假,可歲數擺在這,那也是經常紙上談兵的。
聽他這麼說,兩人立馬明白過來。
“阿遠,給《貳周刊》打電話,料容大影帝非法從事有產業。”
“容大影帝,明天就等著上熱搜頭條吧。”
兩人一個逗哏一個捧哏,說起了相聲。
“別呀,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容一羨急忙按住陸承遠撥號的手,他能有什麼壞心眼,只是想讓哥哥們下代駕的快樂罷了。
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丫的,別什麼人都坐副駕駛,把我的車弄臟了。”厲君衍嚴肅警告他,誰不知道容大影帝朋友走馬燈似地換。
“我發誓,哥們兒絕對不帶任何母的去兜風。”容一羨舉著手,信誓旦旦保證。
三個人又繼續科打諢,除了互損,好兄弟也是用來心理疏導的。
厲君衍不提,他們也不再問,就這麼陪著他喝酒,不醉不歸。
知君酒店
第二天清晨,姜知阮睜開發的眼睛,昨晚哭著哭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了眉心,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手機,彈出一條短信,是淳于壘發來的。
【知阮,其實我是你的。】
我yue!
他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真是厚無恥,渣到家了。
一大早,就讓人反胃。
姜知阮直接拉黑,合格的前任,就跟“死了”一樣,在的世界徹底消失。
接著姜知阮把自己朋友圈、還有社賬號,關于淳于壘的容全部刪除。
關注的淳于壘所有社賬號,一并拉進黑名單。
痛過哭過,讓往事翻篇,開始新的生活。
姜知阮起床,來到洗手間,照了照鏡子,眼睛都哭腫了。
一會兒還要回家,不想讓看出來。姜知阮洗了把臉,拿巾浸了冷水,敷在眼睛上。
今天休整一天,明天就去醫院報到。
手機來電鈴聲響起,姜知阮拿開巾,是的保姆云姨打來的。
這麼早打電話,姜知阮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詳的預。
“云姨。”按下接聽鍵,故作鎮靜。
“大小姐,沒什麼事,就是老夫人想你了,問你這兩天什麼時候回來?”
云姨溫親切的聲音傳來,姜知阮頓愧。
回國第一個想見的是淳于壘,而不是從小養長大的,姜知阮在心里暗罵自己沒良心。
“云姨,我現在已經回燕城了,一會就到家。”
經歷過的苦,才能深刻會到親的甜,永遠都不會拋棄。
可是卻沒惹生氣,太不懂事了。
姜知阮心里一陣酸,以后不會了。
“那太好了,我這就告訴老夫人,讓高興高興。”
姜知阮聽到電話那邊,云姨大聲跟說回來了。
“云姨,讓接下電話,我跟說兩句。”
云姨遲疑了一瞬,“老夫人說,馬上就到家了,等回家再說吧。”
也對,不急于這一時,以后就守在邊,有的是時間說話。
姜知阮掛了電話,洗漱一番,便往家趕,歸心似箭。
一個多小時后,站在姜家老宅,一座古樸的四合院門前。
“,我回來了!”姜知阮走進院子,朝屋里喊。
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人迎出來,接過手里的行李箱,“大小姐,回來了。”
“云姨,我呢?”姜知阮問,以往回家,都會等在胡同口。
云姨臉上閃過一不自然,“老夫人在屋里等著呢,大小姐快進屋吧。”
姜知阮也沒有多想,兩步就到了里屋。
“,。”姜知阮還像小時候那樣喊著,甜的聲音著幾分氣。
眼前的一幕卻如五雷轟頂,劈得無完,曾經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幾乎瘦了紙片人。
莊佩瑜半倚在床上,畫了淡妝,可仍然無法掩飾暗沉的臉。眼窩深陷,顴骨突出,瘦得皮包著骨頭。
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半年前,回來時,還好好的。
做為醫生,太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姜知阮撲過去,跪在床邊,鼻子酸酸脹脹的,眼眶里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
莊佩瑜出瘦如枯枝的手,著的頭,語調虛弱卻又無限慈,“我的大寶貝回來了,快讓看看,又變漂亮了沒。”
“佩姨,你們祖孫倆先說著話,我去打個電話。”
頭頂響起一道沉穩的男聲,姜知阮這才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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