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鴨子，看你能傲到什麼時候，傅霽川不理他，繼續給姜知阮做思想工作。

“阮阮，這小子除了脾氣臭點沒別的病。以后他要惹你生氣了，就讓他跪榴蓮跪鍵盤。別怕，有傅叔叔給你撐腰，他敢欺負你，我就打他屁。佩姨的狀況，你也看到了，早點把證領了，老人家也好放心。”

厲君衍：多大了還打屁，我不要面子的嗎？

提到，姜知阮剛才那劍拔弩張的勁兒也泄了半分，不能再依著自己的子來。

在傅霽川的催促下，姜知阮回屋拿上戶口本跟份證出了門。

車停在胡同口，兩人各懷心事，一前一后走著。

“厲君衍，我們談談吧？”姜知阮主打破沉默，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

那麼蕙質蘭心的人，一點蛛馬跡就能看出來不對勁兒，需要厲君衍的配合。

厲君衍頓住腳，驀地轉，姜知阮一個不提防，撞進他的懷里。

“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我，有點等不及了？”厲君衍削薄的微勾，語氣輕嘲。

姜知阮著酸疼的鼻子，氣得小臉通紅，“誰稀罕睡你！昨晚我那是喝多了！”

“敢做不敢當，別什麼事都推卸給酒，給自己找借口！你就是見起意！”

明明是主投懷送抱，今天就不認賬了，人可真是善變。

“我但凡清醒點，也絕不會想睡你！”

話趕話，就這麼杠上了。

“行，有骨氣，記著你今天說過的話。以后千萬別打著合法夫妻的幌子，名正言順的睡我。我先聲明，拒絕履行夫妻義務。”厲君衍圖一時快，卻不知給自己挖了多大的坑。

“放心，我沒那麼不擇食。我知道你不愿，我也是出于無奈。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傅叔叔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去解釋。”姜知阮坦言，與其別別扭扭，還不如開誠布公。

“呵，拿我當工人？在去領結婚證的路上就打算好了離婚，姜大小姐，還真是想的長遠啊！”厲君衍咬牙，早忘了自己昨天字條上怎麼寫的。

“你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不過還是要謝你，能配合我完的心愿。”一想到，姜知阮眼眶又泛紅，強忍著把淚回去。

“走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厲君衍眸子里閃過復雜的緒，朝前面的邁赫走去。

見兩人過來，郝仁急忙從駕駛室下來，繞到另一邊打開后車門。

待看到姜知阮時，愣了下神：這不是？

他小心翼翼看了厲君衍一眼，暗暗為姜知阮了把汗，孫悟空還是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啊。

“謝謝。”姜知阮沖他微微頷首。

“不客氣，姜小姐。”郝仁一笑，出一口大白牙，一小伙子。

“往里面點，你坐了我的位子。”厲君衍魯地把郝仁撞到一邊，手搭在車門上跟姜知阮說。

“哦，不好意思。”姜知阮往邊上挪了挪，留出足夠的空間。

厲君衍沉著臉上車，砰一下關上車門。

早就習慣了厲君衍的晴不定，郝仁見怪不怪，回到駕駛室啟車輛。

還沒等他問，后座傳來清冷的聲音：“去民政局。”

這是要去領證？

郝仁從后視鏡里看了姜知阮一眼，表示深深同。

“厲總，要不要去買包喜糖？”出于助理的覺悟，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你饞了？”噎死人不償命。

“厲總，我也沒結過婚，不過看電視上去登記的新人，都是帶著喜糖去的。”

厲總不會這麼小氣吧？連包喜糖都舍不得買。

厲君衍看了眼姜知阮，姜知阮正出神地著窗外，滿臉悲傷，哪里有毫的喜氣。

“多。”厲君衍斥了他一句，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昨晚喝到差點胃出，今早又被傅霽川提溜起來，他這副疲態，倒也不像當新郎的樣子。

郝仁沒再多說話，車沉悶抑的空氣讓他覺得，自己每年拿那上百萬的年薪有點過意不去。

今天是個大喜日子，怎麼也要搞點氣氛出來。

“今天我就要嫁給你了，再也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沒有那麼好，你會不會習慣我那些脾氣。

今天我就要嫁給你了，從此以后便是人妻。為了我什麼都給你，你會不會一輩子好好珍惜……”

郝仁打開車載音樂，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后面兩個木頭人充耳不聞，無于衷，本帶不。

“停車。”行到半路，厲君衍突然開口。

郝仁靠路邊停車，回頭問：“怎麼了？厲總。”

厲君衍抬起下，努了努左前方，“你不是要去買糖嗎？”

郝仁朝那個方向去，有家超市。

咦？他剛才不是一直閉著眼來嗎？怎麼發現的？

“好的，厲總，我這就去買。”

“回去找財務報銷。”

“好來。”郝仁解安全帶開車門，作一氣呵，飛快跑進超市里。

他是在乎報銷那點錢嗎？他只是想為厲總增加點儀式，對得起他那年薪罷了。

五六分鐘后，郝仁拿著一包包裝的糖果回來。

民政局

厲君衍把糖果往工作人員前面一放，惜字如金：“吃糖。”

“恭喜恭喜，謝謝啊。”工作人員抬頭看眼前的一對新人，一個紅著眼睛，一個無打采。

哎，年輕人太不知節制了。

“去那邊照相，回來再填個資料，很快就能拿到小紅本本啦。”工作人員有點杞人憂天，這要持證上崗了，那不更肆無忌憚了。

本著悲天憫人的心，好心提醒厲君衍，“小伙子，年輕也要悠著點，千萬不能熬夜啊，孩子要心呵護。”

“謝謝，我知道了。”厲君衍沖點點頭，也不解釋。

“兩位笑一笑，不要板著臉，想想中了三千萬是什麼表，這可是在結婚證上的照片。”拍照的大哥努力引導，這倆人怎麼看不像來結婚的，倒像是來辦離婚的。

“不要離那麼遠，靠近一點，要表現得甜些。”大哥是一個完主義者，絕不允許自己的每一幅作品有瑕疵。

厲君衍倒是難得的有耐心，全程配合，沒有發脾氣。

用了將近十分鐘，終于出了一版滿意的結婚照。

大哥看著自己的得意作品，嘖嘖兩聲：“配，真配，天仙配！”

“祝你們新婚快樂。”蓋上鋼印，工作人員把兩個小紅本本遞到他們手上。

“謝謝。”一人拿了一本，裝到各自的兜里。

回到姜家老宅，進屋之前，姜知阮先跟厲君衍打好招呼，“一會見了，還請手下留。”

“不用你說，我知道該怎麼做。”厲君衍話落，拉住姜知阮的手，與十指相扣。

他的掌心溫熱，手指有力，傳遞給姜知阮的不止是溫度，還有力量。

那一刻，突然到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