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著臉：“唉，有沒有哪個好心人想和我換一下的？材組、道組我也可以的。”

好友吐槽：“死心吧，我看除了保潔組沒人愿意跟你換。”

許茵茵正沮喪著，忽然有人拍了下的肩膀。

“我和你換吧，我可以負責外場簽到。”

“真的假的？”許茵茵瞪大眼睛看向葉以蘅，有點不敢相信，“你不想看比賽嗎？”

葉以蘅搖頭：“嗯，不想看。”

許茵茵愣住：“啊？你不是為了看陸嘉比賽才來的嗎？”

“誰說的？”葉以蘅似乎是真的到好奇，走近了一步，開起了玩笑，“誰在造我的謠？”

葉以蘅那坦的樣子把許茵茵都整不自信了，再加上今天坐大車的事，不產生了懷疑，說話聲音都變小了。

“我聽大家說的。”

“你真的要和我換？”再次確認。

“嗯，”葉以蘅重重地點頭，逗，“你再猶豫的話，我就和別人換了哦。”

“可是，你不是喜歡陸嘉嗎？”許茵茵還是沒弄明白，要是到外場簽到，那就沒辦法看比賽了。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許茵茵才看到休息室門口有個清俊的影，那人長得高，幾乎到了門楣，額間帶著黑白相間的發帶，右手拿著個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即便穿著同樣的球服，他的氣質仍舊與眾不同，許是因為剛運完，他額前的碎發微微潤。

也不知道陸嘉站在這里多久了。想。

還沒回過神，那頭葉以蘅已經給出了答案，說：“哦，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第14章

原來半個月前的事，對來說已經是過去了。

即便知道說的并不是真的，陸嘉很篤定葉以蘅還喜歡他，但就算如此，聽見這句話他心里竟覺有點悶，讓他想起了化學溶劑在皿里發生反應，氣充盈封實驗裝置的覺。

們的談話還在繼續，陸嘉關上休息室的門換了服。

他離開那會葉以蘅還沒走，還站在剛才的位置和別人說話。

經過時，有人喊了他一聲。

隊友問他：“嘉，你要走了？”

聽到他的名字，葉以蘅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和以往熾熱充滿意的眼神不同，只是很快速地看了他一眼，黝黑的眼珠從左到右，眼底沒什麼緒，似乎只是最自然的反應，而后就收回了視線，接上了剛才聊天的容。

陸嘉忽然想起李硯磊曾經說的話：“你發現沒，每次你一談，葉以蘅就好像突然從學校里人間蒸發了一樣，連人影都見不到，見面了也跟變了個人似的。”

“道德倒是重。”

每次李硯磊都會說上這麼一句。

也不知道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還是刻意地和他保持距離。

走出育館，陸嘉打車回酒店，上了車才發現手機沒電自關機了，他皺了皺眉，幸好他上帶了現金。

下車那會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一百塊的紙幣，對司機說不用找了，司機大哥連連道謝這才驅車離開。

“陸嘉，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選上‘新熠杯’籃球決賽的志愿者了！到時候你們進了決賽，我也能跟著一起去了。”

剛在路邊站定，這句話忽然從腦海里冒了出來。

很突兀，也很詭異，以至于他腳步都頓了頓，眼底茫然。

繼而又想起剛才別人問：“啊？你不是為了看陸嘉比賽才來的嗎？”

笑著回：“誰說的？誰在造我的謠？”

江城十月的風悶熱倦人，路邊的木棉花還在開著，藥店門口亮著刺眼的燈，偶有行人進去買藥，陸嘉站在藥店對面的路燈，不疾不徐地了一煙。

晚上九點，李硯磊來找陸嘉。

他有這兒的房卡，懶得敲門直接刷卡進來。

門打開，李硯磊往客廳看去，陸嘉正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忙什麼，許是剛洗完澡，他上穿著白的浴袍，頭發半。

李硯磊一邊穿拖鞋一邊問：“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連頭發都沒吹干。

陸嘉沒搭理他，他湊近看了眼，瞧見網頁上的標題，倒是愣了愣。

李硯磊遲疑著開口：“你這是……在測MBTI？”

MBTI格測試，前段時間在網上很流行，無非又是互聯網上給人標簽尋求群認同那一套，陸嘉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對這種測試興趣的人。

“找我有事？”陸嘉問。

“沒事，就是想著后天就要比賽了，有點張，今天訓練有點手生，你給我傳的好幾個球，我都沒投中，可能真是顧慮太多了。”

“張什麼，”陸嘉仍舊看著屏幕，聲音低沉，“又不是第一次比賽。”

“算了，說了也是白搭，你是沒有辦法和我們這些普通人共的。”

“你？”陸嘉笑了，轉過頭，“普通人？”

“和你比起來，我當然普通了，普通得都快你的背景板了。”

李硯磊決定不多費口舌。

像陸嘉這種緒閾值常年趨近于零的人是不會理解的，有時候他覺得陸嘉都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被電腦程序設置好的沒有緒波的AI，在他臉上永遠只有一種表，那就是面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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