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時,天已經暗了,提著行李箱下車。
走出大廳,拿出手機準備給葉雄健打電話,讓他開車來高鐵站接。
意外的是,看到陸嘉給發了一條消息。
他問:【到了嗎】
他好像是掐著時間點,在18:32分給發的,距離上車那會正好是七個小時。
意識到這一點,葉以蘅再次在心里慨,有些人可能從一出生開始就是那麼會談的。
所以,絕不能多想。
到家沒幾天,葉以蘅就和家里人去了瓊市旅游。
慶城的冬天太冷了,他們在瓊市某個民宿呆了一周才回來過年,葉以蘅每天看著沙灘,吹著海風,心也好。
陸嘉去了國外度假,和有八個小時的時差,早上起床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晚上準備休息了,他才正要吃晚飯。
雖然沒有每天打視頻,但聊天也算頻繁。
陸嘉有時會給分風景照。
看膩了,問他:【有自拍嗎?】
他分的全是這些風景,連一張臉的照片都沒有,對這些風景沒什麼興趣。
過了好一陣,陸嘉才回了過來。
陸嘉:【……】
嗯,他回了一串省略號。
想到他此時此刻無語的表,竟然忍不住自己就樂了。
過了一陣,陸嘉還真的給發了幾張照片過來,雖然不是自拍,但好歹能看見臉了。
顯然是剛剛讓別人幫他拍的,他今天跟朋友出去海釣,上穿的是一件黑的沖鋒,以前一直不太能理解為什麼網上說“沖鋒是男人最好的醫”這句話,看到這張照片之后,忽然就懂了。
他沒有看鏡頭,拍到的都是他的側臉。
照片還沒看完,陸嘉的消息彈了出來。
他問:【夠了嗎?】
葉以蘅不敢要求更多,立刻回道:【夠了夠了。】
—
除夕夜,葉以蘅沒出門,在客廳陪家里人看春晚。
正看著小品節目,陸嘉忽然給發了個紅包。
呆呆地看了幾秒,金額大,不敢收,打算等24小時過后系統自退回去給他。
誰知道堂弟葉澤通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后面,夸張地哇了一聲。
“哇塞,姐,誰給你發的紅包,兩萬塊錢!”
葉以蘅立刻捂住了手機,也想去捂他的,但沒來得及。
葉雄健果然聽到了,放下遙控,看了過來。
“兩萬?哪個親戚發的紅包?”
葉雄建已經在盤算明天給親戚回多錢了,又聽見阿通說:“叔叔,我看到了,是一個‘陸’什麼的,不是親戚。”
他警醒了起來:“小蘅,你是不是男朋友了,是上次照片里那個吧,還騙我們說是什麼大冒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葉以蘅慌得立刻找了個借口。
“不是不是,這是之前食賬號接的推廣費,現在財務才打過來,真的。”
嚴桂娟信了,開始一通夸:“出息了,我們囡囡現在接一條廣告都賺兩萬塊錢啦。”
爺爺:“這可比爺爺一個月的退休金還要多。”
這夸獎聽著實在心虛,葉以蘅趁逃回了房間。
把房間的門反鎖,給陸嘉打了視頻電話過去。
接通電話,屏幕對面的陸嘉好像正從商場的車庫走出來,鏡頭有點晃。
葉以蘅認真看了眼路邊的商鋪。
有些驚喜:“你回國了?”
“嗯。”
“那你有沒有收到我送你的新年禮?”
“什麼禮?”陸嘉腳步慢了下來,看向鏡頭。
葉以蘅拍了下腦袋,有點懊惱。
“完了,我寄到學校附近的公寓那里去了。”
陸嘉今年在滬市過年,自然是收不到。
“我還剛好掐著時間讓快遞員送過去呢,我都忘了你不在清城過年。”說完,又開始自我安,“沒事,那等開學了你再拆吧,就當是開學禮了。”
陸嘉看在電話那頭自言自語了一通,角忍不住上揚。
“我好想快點開學,這樣就能快點看到你了,”葉以蘅趴在書桌上問他,“今天有想我嗎?”
陸嘉那邊不知是網絡不好還是沒聽到,他沒說話,也沒什麼反應。
葉以蘅咳嗽了兩聲,又說:“不說話一律當啞理。”
“什麼?”
他剛才果然是沒聽到,臉上的表很茫然。
葉以蘅只好大聲了一點:“我問你想不想我?”
誰知道李硯磊也在旁邊,他噗嗤一聲笑了,又夾著嗓子模仿剛才的語調“我~問~你~想~不~想~我”。
太社死了,葉以蘅臉漲得通紅,立刻把電話掛了。
大年初一的晚上,市中心有個曲藝晚會,陪爺爺一起去劇院看表演。
還沒結束,陸嘉給發了一條消息。
陸嘉:【禮收到了。】
又發過來一張照片。
是一個打開的鞋盒,里面裝著一雙新的球鞋,看上去像是剛剛才拆的快遞,包裝紙還隨意地放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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