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葉玫偏偏放飛自我,又給畫上的年王子上了淺褐瞳仁,并且在鎖骨那兒點了一顆小痣。
這顆痣的位置其實很蔽,但是在今年第一次和他見面時就瞥見了,那時他襯衫領并未扣到最上一顆,致的鎖骨上添的這顆又給他平增了一些自由散漫氣息。
卻沒想到,這個小細節,一直被記到現在。
有了方向,前進的路就像有了燈塔。
短短半個小時就解決了剛剛一直困擾的靈枯竭疑難雜癥。
葉玫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又將畫稿導出,毫不心虛地做了個決定——這就是最后的定稿。
反正這張畫也只私聊發給B612姐妹,天知地知,葉玫知B612小姐妹知。
除此之外都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那安北辰就更不能知道拿他當原型畫年漫的事。
之前困擾了三四天的、被安北辰嘲諷的噩夢也必然不會降臨現實的!
·
剛完手上這個活,安月便已經到了。
葉玫收到微信消息,起下樓幫安月開單元門打開電梯。
下樓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奇妙,這個小區安保不錯,一戶一梯。
不曾想,這段時間里,和安北辰竟然一直都是刷的同一層的電梯卡,卻從來沒有到過。
“欸?怎麼只有你,程摯呢?”葉玫接了安月上樓,拿過手上提的一些東西,忍不住問道。
“他難得需要應酬。”安月回道,“這樣也好,咱們姐妹局,他來湊熱鬧。”
葉玫忍俊不。
因為安月又帶了一些食材,葉玫的廚藝自然不用多說,兩個人很順利地解決了晚餐。
兩人收拾了碗筷,整齊地放在洗碗機里碼好,又關了燈拉好窗簾,并排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放電影。上次兩個人找了一些歐老電影的資源,還沒來得及看看,今天正好時間湊巧,難得的機會。
不過,看到一半,突然覺得這個電影有些不對勁了。
片不應該都是畫面唯,調溫暖的嗎。這部電影怎麼就跟劇組窮得沒錢開燈一樣,從頭到尾烏漆嘛黑,那些音效也不盡如人意,一驚一乍搞得人提心吊膽的。
首先是安月裹了被子,倒吸一口涼氣問葉玫:“咱們確定這真的是一部好甜的電影嗎?”
被這麼一問,葉玫也有些不確定了,出手機,打開瀏覽搜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個簡單的、只有寥寥數行電影簡介。
咽了咽口水,才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電影的第一個標簽確實是,但是后面……是懸疑、犯罪。”
安月:“……”
懊悔地拍拍腦袋:“哎呀,都怪我找這個資源集合的時候沒認真篩選,但凡有一個的分類標簽就全部打包下載了。”
葉玫拍拍的肩,安道:“也不怪你啦,這些電影都小眾的,咱們搞錯了也正常。所以還接著看嗎?”
安月正思考著該怎麼回答,突然覺自己腳邊多出了一團茸茸的東西。
笑著拍葉玫的手臂,一邊嗔怪道:“哎呀,你從哪里搞來的茸茸的娃娃在我上晃來晃去的。你知道的,我最怕了!”
葉玫聽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疑地看著,喃喃問道:“你確定有娃娃?我雙手都在這里啊,哪來的功夫在你腳邊晃來晃去的?”
說完,出自己的雙手,在兩人面前認真地晃了晃。
安月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脖子就跟生了銹一樣,一卡一頓地朝腳邊轉過去。
“臥槽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媽媽咪呀!有鬼啊!!!”
雙手一抖,薯片米花掉了一地,又趕收攏手臂,死死抱住葉玫,被這一折騰,葉玫差點不上氣來。
只見一雙綠得有些發黃的眼睛在夜中依然通明亮,散發出一種近乎詭異的。
又看到地上有了吃的,很上道地從的邊跳了下來,伏到了前邊兒的地上,開始吃那些小零食。
安月嚇得都了,原本想要使出十二分的力氣胡蹬,好把這個東西給踹下去,沒想到它還能自己!現在整個人只能攤在葉玫懷里,跟打了骨散一樣,只有眼睛還能轉悠。
最后,干脆把眼睛也閉上了。
眼不見為凈。
葉玫本來覺還行,如果只和那雙莫名出現的眼睛對視,并沒那麼驚悚。
只是有了安大小姐在自己的耳邊一直大呼小,又加上剛剛的懸疑犯罪片渲染的冰涼氣氛。的大腦也陷了短暫的宕機狀態。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了安月的背,無奈道:“呃……其實這就是你哥養的那只狐貍。”
·
“安北辰!你家狐貍裝神弄鬼嚇死我了,快點賠我神損失費!”
燈乍亮,室的恐怖氣氛一掃而空,犯了錯的紅孩兒可憐地在那邊窩一團,也不敢隨便逃回去。安月叉著腰,非常迅速地給自家的坑妹老哥打了一通電話,氣急攻心,連哥也不了。
安北辰才剛下飛機,人還在機場,接了電話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他也很冤枉。
“它又不咬人,你讓它自個兒玩一會兒,不礙事。”
安月咬牙切齒,似乎今天就訛定了安北辰:“我不管,賠錢!”
“行。”
倒是沒想到安北辰答應得這麼爽快,反而一時間語塞了。
過了兩秒,大概是安北辰要去取行李,沒工夫和多扯,又問:“還有沒有別的事?”
安月這才回答道:“快點,把它領回去,它打擾了我們二人世界的好興致。”
大約這個夸張的形容有些喜劇效果,安北辰冷哼一聲,說:“你知道我不在家。”
“你家碼多?我自己來。”
“阿玫知道,還有鑰匙。找我對接的人到了,先不和你說了。”
說完,安北辰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傳出來的忙音,安月愣在原地,覺頭腦過載了。
他剛剛說什麼?
他家鑰匙在葉玫手上!?
他倆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不是今天才“認領鄰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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